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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怨婦涅槃

重生之怨婦涅槃

幸福蛋堡艾瑪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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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3-14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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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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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榴月

重生之怨婦涅槃 幸福蛋堡艾瑪 3996 2019-03-14 11:10:13

  朗坤四十七年,京城薛府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下人們都傳言,夫人五天之前闖入榴姨娘屋內(nèi)的時候中了邪,回屋就病臥在床,至今還沒好。

  宋知憶倒也寧愿自己是真的中了邪,起碼比聽到這十幾年的人生,原來都是被人設(shè)計好的一場陰謀,要好受一些。

  她清清楚楚記得五天前的那天,發(fā)生了什么。

  那一日,宋知憶嫁入薛家整整一年。她和夫君的關(guān)系,雖早已不若從前,但薛良書還是送了她一對上好玉石做成的耳環(huán),耳墜是一對碧綠的小魚,薛良書知道她向來講究多,不是好寓意的東西絕對不用不戴,年年有余這個寓意,也可代表了夫妻之間的緣分,長長久久,留有余地。

  宋知憶接了耳環(huán),便有些許愧疚,她沒想到薛良書會用了心思,自己卻沒準(zhǔn)備什么還禮。薛良書見宋知憶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來,眉眼彎彎,艷如桃李,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那時她還是閨中少女,一舉一動都十分溫柔。。。薛良書剛想要伸手將宋知憶攬入懷中,就聽外面丫鬟稟告,說是榴月有事來跟夫人商議。宋知憶看了薛良書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讓她進(jìn)來吧”。

  榴月一進(jìn)門就對著薛良書害羞一笑,讓宋知憶大倒胃口,語氣不由的就很不好,皺著眉頭問了一句:“什么事兒?”

  榴月一下就紅了眼圈,跪在地上帶著哭音說道,“榴月不知老爺這個時辰還在夫人這兒,沒有去太史院,不然斷不敢來打擾。只是今日家中小妹說起娘親摔傷了腿腳,有幾日仍不見好轉(zhuǎn),榴月想帶些藥材回家探望一番,速去速回,請夫人恩準(zhǔn)。”

  只要榴月不在自己跟前晃蕩,宋知憶就高興得很,也不管符合不符合規(guī)矩,她立刻抬抬手應(yīng)了,“那就去吧,也不用速去速回,即使想要住上幾日,我也是準(zhǔn)的”。

  榴月跪謝之后,就匆匆離去,再不敢多看薛良書一眼。

  薛良書等榴月退下了,又伸手想去拉宋知憶,與她溫存一會兒,宋知憶卻忽略了他的動作,輕嘆一口氣,說“榴姨娘自己花銀子大手大腳也就罷了,對娘家也大方,從府里往娘家送藥材也有好幾次了,上一次連公公安神的藥也拿了去,那么一小包,可是要三兩銀子的。這個月還沒過一半,府中的花費(fèi)就超出了十幾兩銀子,陳夫人的壽宴馬上又要到了,真不知這缺口該找什么補(bǔ)?!?p>  薛良書眼中露出嫌棄,心想,那詩詞歌賦里面的美人,不是吟詩,就是作畫,個個的優(yōu)雅高潔,宋知憶明明是個美人,怎么偏偏如此俗不可耐,整日里說的做的,都是那些俗事。

  宋知憶不知道薛良書心中所想,她很自然的又開始勸導(dǎo)起薛良書,“夫君跟著徐先生,好好修書是正事,少花銀兩喝酒,上個月你和馬公子去醉醇樓做什么呢,誰不知醉醇樓的酒席貴的離奇,馬公子財大氣粗。。。”

  薛良書低聲說了一句,“是馬公子付的銀子”,宋知憶重重的看了薛良書一眼,又道,“總是叫別人付銀子,夫君臉面上怎么過得去?我們雖家底薄,公爹也曾是皇上的。。。”

  薛良書臉不由的紅了,又氣又羞愧,提高了聲音“夫人說的什么話,跟馬公子也只是那么幾回,我何時吃別人的閑飯了”。宋知憶的聲音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輕柔軟糯,說出來的話卻總是讓薛良書覺得聲聲刺耳,連送東西給她,都討不到任何好處,他真真覺得宋知憶無趣又無情,扔下一句“我去徐先生那里”,就轉(zhuǎn)身走出了正房。

  宋知憶也習(xí)慣了他找借口躲避爭執(zhí),嘆了口氣,坐下來開始看賬本。

  翻到上個月收禮收了一棵玉石雕刻的石榴樹,石榴有多子多孫的寓意,送給馬上要過壽的御史陳夫人,倒是恰到好處,也省了銀子。宋知憶立刻喚碧煙去找管庫房的馮媽媽拿來。碧煙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黑著一張臉,“大小姐,馮媽媽說石榴樹前幾天被少爺取走了,說是有用處?!?p>  “有用處?他倒是連個謊話都懶得編了”,宋知憶氣不打一出來,“他能有什么用處?!?p>  “大小姐,少爺是不是拿出去當(dāng)了換銀子花?”碧煙氣鼓鼓的問,話語里對薛良書沒有絲毫應(yīng)有的尊重,宋知憶嫁來薛家兩年,碧煙都還是任性的叫她大小姐,不愿改口叫她夫人。

  “胡說,當(dāng)鋪哪里是少爺肯去的地方,”宋知憶仔細(xì)想了想,“若我沒記錯,前幾天榴月剛過了二十歲生辰,石榴樹有“榴”這一字,少爺定是瞞著我送給了她”

  “大小姐何不叫那榴姨娘來問問清楚!”

  宋知憶皺了皺眉,“我問了也沒什么用,想必她又會哭鬧一番裝委屈,我才懶得看。你去把我的首飾盒子拿過來,我再看看有什么能當(dāng)出去的?!?p>  “是,”碧煙心里一酸,大小姐自嫁過來,就整日里為著銀子操心,當(dāng)初人人都贊的一門親事,如今誰又能相信她過得如此委屈。

  宋知憶接過首飾盒子,打開仔細(xì)看了一會兒,輕聲叫了出來。

  “小姐怎么了?”碧煙連忙問。

  “母親前幾日剛給我的那只花蝶金釵,怎么不見了!”

  “這怎么會?奴婢看著小姐親手放進(jìn)去的!”碧煙也急了,那只金釵價值不菲,制作精巧,是崔夫人送給大小姐的。

  “別的也就罷了,手都伸到我屋子來了。”宋知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眼圈卻紅了。

  “小姐是說?”碧煙不由得向外望了望。

  “他前些日子就問過我,怎么不見我再帶那只金釵,我說那只釵樣式花哨了些,心里還頗為詫異,他何時注意起我的穿戴來。他竟然對我說,既然夫人不喜歡,何不在榴月生辰的時候賞給她。我當(dāng)時就給了他臉色看,他便再沒提過。”

  “呸,”碧煙聽了氣得叉著腰就要往外跑。

  “你去哪兒?”宋知憶問。

  “去榴月那個小蹄子那兒把釵給小姐要回來!”碧煙一只腳都已經(jīng)邁出了房門。

  “她怎么會承認(rèn),鬧起來叫下人們看笑話。何況她現(xiàn)在不在府中,我叫她晚些再回來?!彼沃獞泧@了一口氣,“快給我回來?!?p>  “她不在?那更好,何不讓奴婢趁機(jī)支開她留下看院子那丫鬟,再到她房中看看,若是真在那里,就偷偷拿了回來,想那榴月也不知道被誰拿了去,只能吃個啞巴虧?!?p>  “偷偷拿回來?正堂夫人的大丫鬟到妾侍的屋里去偷東西?”宋知憶瞪了碧煙一眼,“別胡鬧!叫人知道,我還要不要臉了?!彼沃獞浀皖^看賬本,不想搭理碧煙。

  “奴婢不會叫人知道!”碧煙拉長聲調(diào),叫了一聲“小姐!奴婢沿著廚房那條小路走過去,誰也不會知道。東西丟了,榴姨娘必然懷疑是她屋里的丫鬟媽媽偷了去,正好沖她們?nèi)鰵?。那幾個丫鬟,跟榴月一個樣,妖妖嬈嬈,看著少爺就像丟了魂。劉媽媽更是,背后講閑話,已經(jīng)好幾次讓奴婢聽著訓(xùn)斥過了?!北虩熢秸f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出的妙。

  宋若安沒抬頭,也沒說話,碧煙站了一會兒,一跺腳退了出去。

  宋若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薛府名聲在外,公公曾經(jīng)是太上皇的太保,當(dāng)今皇上也對他十分禮待,逢年過節(jié)多有賞賜。只不過婆婆早早仙逝,公公無心另娶,只寄情于收集筆墨紙硯,只要看上的,多大價錢都舍得買,常常使得府中入不敷出,她這個做媳婦的又不能干預(yù)太多。偏偏夫君跟公公學(xué)得一樣迂腐,俸祿不多,卻常做出花大價錢去附庸風(fēng)雅的事,對金錢全不在乎,賞給榴姨娘的貴重東西也不少,宋知憶每每問起來,就被薛良書責(zé)怪她眼界窄,同妾侍爭風(fēng)吃醋。

  她只好盡力維持府中的各類花費(fèi),學(xué)會節(jié)省開支。外面的小姐夫人們個個羨慕她嫁入清流名士之家,羨慕她夫君儒雅俊秀,羨慕她年紀(jì)輕輕就能做當(dāng)家主母,卻不知她心中的苦。若不是后母待她如親生一般,常常暗地里接濟(jì)她,薛府早就撐不下去了。

  她正在走神,薛良書遣身邊的小廝王其來取他忘在正房的一支狼豪筆,順便告訴她今晚不回來用飯了。宋知憶嘆了一聲氣,問王其:“少爺說了要跟哪位一起出去用飯嗎?”

  王其哪敢說出事實(shí),只好遮遮掩掩,想起在門口看見了夫人娘家有人來,帶著大包小裹的,夫人聽了必然高興,一高興就分心不會再為難他,于是趕緊笑著跟宋知憶說了。

  “簡媽媽來了!怎么沒人傳一聲?!彼沃獞浌徽诡佉恍Α?p>  “人還沒進(jìn)來呢,在大門外遇著了榴姨娘,正一起往大門這兒來了呢?!蓖跗溱s緊回答。

  “榴姨娘也回來了?”宋知憶聽了有些奇怪。

  “小的順耳聽了那么一句,好像是簡媽媽跟榴姨娘要繡花的花樣,榴姨娘回來取。”

  宋知憶點(diǎn)點(diǎn)頭,想叫上碧煙陪她去迎迎簡媽媽,叫了幾聲都不見人影,另外一個大丫鬟碧石急忙上前道:“碧煙說夫人看賬辛苦,去廚房給夫人拿些果子來。”

  “她去了廚房?”宋知憶聽了就有些著急,碧煙對她忠心耿耿,向來護(hù)主心切,一點(diǎn)氣都不愿她受,仗著同她一起長大的情分,自作主張去榴月屋里搜東西這樣的事,她真能做出來。這么想著,宋知憶便順口說自己要去迎迎簡媽媽,沒帶丫鬟,一個人匆匆忙忙順著廚房后面的小路,走到了榴姨娘的院子,院中空無一人,想必那個看院子的粗使丫鬟果然被碧煙引出去了。

  宋知憶對榴月的屋子其實(shí)一向好奇,薛良書曾說漏過嘴,提到榴月的屋子布置的十分雅致有趣。但礙于正房夫人的威嚴(yán),她從未進(jìn)來過。畢竟只有姨娘給主母請安,哪有主母親自跑到姨娘屋子里來的。

  倒是有一次,她聽說薛良書從太史院提早回來偷懶,躲在榴姨娘屋里偷喝酒,就親自來送醒酒湯臊他,只不過沒進(jìn)屋子,讓碧煙送了進(jìn)去的。據(jù)碧煙說,薛良書以為她會親自進(jìn)屋,便躲在榴月的衣柜里,匆忙之間露了寬袍的一角在外面,被碧煙看出來,真真的狼狽至極。

  宋知憶一邊想著,一邊就推開了屋門。只聽咣當(dāng)一聲,碧煙手里的東西掉了一地。她轉(zhuǎn)過頭,看到是宋知憶,才緩過一口氣,低聲說:“大小姐怎么來了!可把奴婢給嚇著了?!?p>  宋知憶擰了一下她的臉說:“我以為你膽子大得很呢!還不快隨我出去,榴姨娘就要回屋取繡花樣子了,若是正巧撞上,少爺那邊我也保不住你?!?p>  碧煙聽了,連忙蹲下來收拾掉在地上的物件,宋知憶催了她一聲,趁這機(jī)會看了看屋子里的擺設(shè):東邊的角落擺著一架古琴,墻上掛著一幅美女回眸一笑的水墨圖,畫中女子笑容可親,含情脈脈;西邊床鋪正中放著一對紫色繡花抱枕,嫩綠色的帳幔上繡著小朵的梔子花;床頭上的熏香緩緩地冒著煙,是沁人肺腑的茉莉香氣。

  宋知憶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榴月房里的布置,怎的跟自己的喜好如此相近。但后母說過,正房布置應(yīng)當(dāng)成熟大氣,才能贏得夫君的重視和珍惜。她其實(shí)酷愛古琴的聲音,但后母又說,古琴音質(zhì)低沉,讓人不喜,何況哪有大家閨秀演奏曲子討男人歡心的。學(xué)古琴的事,就這么放下了。

  正在晃神的空檔,碧煙已經(jīng)手腳麻利的收拾好東西,藏在了衣服下面。主仆二人正要出屋,就聽見說話聲,夾雜著細(xì)細(xì)碎碎的腳步聲越走越近,宋知憶和碧煙對視一眼,她正要一橫心走出去,這當(dāng)家的夫人來姨娘的屋子是不好看,但誰又能把她怎么了,可是慌了神的碧煙卻一把將宋知憶推入旁邊的衣柜,自己也擠了進(jìn)來。

  這個當(dāng)口,已經(jīng)有人開門走了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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