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件事情,武國公府的態(tài)度是暫且靜觀其變,看看宇文叱的態(tài)度再做決定。
這會兒武國公曹繪早朝歸來,曹淑妺就來到身邊:“阿爹,怎么樣,你見到高恩王了嗎?”這事都說好怎么解決了嗎?
曹繪摘下官帽坐下,面色極差:“高恩王病了并未上朝,據(jù)說是昨夜求見第二蘇染不成,在威國公府外淋了許久的雨所致?!?p> “阿爹,我早說了他對敏敏沒有那個心思?!辈苁鐘嬍冀K保持著最高的理智。
曹繪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后,并沒有不高興,反而覺得要是和宇文叱能結交上親家也是大有益處。
曹淑妺還直覺此事不行,可是并未有人愿意聽她的。
曹繪“哼”的一聲:“可我家的女兒就不能任著他這么欺負?!?p> 曹淑妺微微搖頭,她仍舊是覺得這個事兒不成:“阿爹,我們何必要去招惹宇文家的人呢?”
“你知不知道這天下姓什么?”曹繪生氣的橫了曹淑妺一眼,“這天下如今可是姓宇文的?!?p> 曹淑妺不求別的,寧愿平安的過一生:“阿爹,如今的圣上有太宰相護,高恩王怎能相敵?”
“哼。”曹繪站了起來,他對宇文讓的專政早就不滿,要是能與宇文叱聯(lián)手,他比誰都希望,“只要宇文叱娶了我們家敏敏,愿意與我聯(lián)手,我就全力相助他?!?p> “阿爹?!辈苁缑魜淼剿磉?,面色著急,“適才阿音去替我買蜜餞,街上都在傳我不知廉恥勾搭高恩王,而第二蘇染就是個可憐的,這叫什么事兒?我還活不活了?”她揪住曹繪的手,既無助又害怕。
“阿爹,這下如何是好?”曹淑妺實在沒主意。
曹繪卻深思地在屋子里來來回回地走起來,忽然就笑了:“真是天助我也?!?p> 曹淑妺和曹淑敏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彼此,曹繪這是什么意思?
“敏敏,阿爹一定幫你爭取到高恩王妃這個位置。”曹繪拿了官帽就什么也不多說的出去了。
留下曹淑妺和曹淑敏完全不知道他接下來是要做什么。
曹繪趕到了宮里,面見了宇文極,對宇文極大訴其苦,希望宇文極能替他要一個交代。
宇文極看著跪在下面的曹繪,面上好似沒什么,心里對他也是覺得活該。
“愛卿,這事兒也不是朕不給交代,只是現(xiàn)在高恩王也臥病在床,事情也說不清楚,不如等高恩王醒來以后再做決定。”于是,宇文極只是幾句話就想將他打發(fā)了。
曹繪又是哪里那么好打發(fā)的:“圣上,這件事情如果得不到解決,臣的小女日后還如何做人?”
“可這也不能怪到高恩王一個人身上??!”宇文極心里根本就不想管,“這件事情現(xiàn)在鬧成這樣,誰都沒面子,不光你這武國公府?!?p> “圣上?!辈芾L終于看了起來,“正是因為如此,還需要盡快得到一個最好的解決,否則到時候就連圣上都要沒面子了?!?p> 宇文極不服:“這與朕有什么關系?”
“圣上,高恩王與第二蘇染是先帝賜婚沒錯,可先帝已經(jīng)不在,圣上便有督促之責,如今出了事世人自然把事算到圣上頭上。”曹繪句句危言聳聽,“到時候圣上沒面子,皇家沒面子?!?p> “這簡直是荒唐?!庇钗臉O怒指曹繪,“你們的禍事還非要栽在朕的頭上,朕倒要看誰敢。”
曹繪張口就要繼續(xù),宇文讓的聲音卻在后面?zhèn)鱽?,越來越近:“那不知道武國公有什么妙計保圣上及皇家顏面呢??p> 不等曹繪回頭去看,宇文讓已經(jīng)走到了他面前方的位置,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宇文極看到宇文讓來了,說的正好又是他的心思,連連道:“太宰說得對,武國公倒是有什么好計策?”
曹繪就是想好了才會進宮的,他大膽直言:“解除高恩王與威國公府的婚約,再為高恩王與小女賜婚,這樣什么私會不私會就都是無稽之談了?!?p> 宇文讓嘴角揚起,對于曹繪的野心他素來都是知道的,可還是過于低估了些:“曹繪,如此一來你倒是得了個大便宜,可你把威國公府的顏面置于何地?圣上不得罪你,就要為你得罪威國公府嗎?你這面子是不是有點太大了,我可都未曾有過這樣的面子。”
宇文極覺得宇文讓說的有理,依賴他來幫忙解決問題:“太宰說得對?!?p> 曹繪看著宇文讓,心里咒罵他在這里壞事,嘴上只有耐心討好:“太宰的面子,那可是當今天下第一?。 ?p> 這些吹捧的話,宇文讓早就習以為常了,根本不受任何影響:“武國公既然這么說,那就請武國公回府耐心等待,此事待圣上請示過威國公府后再做決議。”
宇文極在后面拼命點頭,覺得這樣做的確最為保險。
曹繪依舊不依不饒:“圣上?”
宇文讓的臉色當即刷的一下就沉了下來:“曹繪,這已然是給你面子了,難道這面子只能給你,威國公就不需要了嗎?”
宇文極站了起來,對曹繪一個勁的揮手:“愛卿就先回去吧!”
宇文極都是聽宇文讓的,曹繪也只能遵命離去。
待他一走,宇文極便準備重新坐下,只是屁股還未碰觸到龍椅,宇文讓就轉過頭看他,他一個激靈地就又站起來了。
這個窩囊廢,宇文讓心想。
“圣上,下旨解除婚約吧!”
宇文極不懂地走到宇文讓身邊:“太宰剛才的意思不是不解除婚約嗎?”
“臣只說不適合賜婚高恩王和曹淑敏,但是解除婚約是保證威國公府的面子,圣上莫忘了第二蘇染可是威國公的最為寶貝的女兒,保證她的面子才是當前最為重要的?!庇钗淖屨f的句句在理一般,“至于之后婚約是不是繼續(xù),大可再改回來?!?p> 宇文極聽得懵懵懂懂,亂的很:“那還賜婚阿叱和曹淑敏嗎?”
這個沒腦子的皇帝,宇文讓覺得好笑極了:“要賜婚了曹淑敏,圣上覺得威國公府還有面子,日后第二蘇染還能見人?第二蘇染現(xiàn)在可是百姓口中活菩薩,圣上要真不怕被他們編唱成民謠在坊間傳唱唾罵,就盡管賜婚試試?!?p> 宇文極咽了咽口水,他討厭被人這么威脅,這個皇帝當?shù)脤嵲谑翘C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