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就到了元旦,元旦過后就差不到要期末考試了。
這天,校園里異常熱鬧。
南方的元旦沒有北方冷,但是也不能完全說不冷,全靠著那一身正氣過冬。
但是,由于下午在禮堂有文藝匯演,學校沒有規(guī)定穿校服,大家都把自己壓箱底的衣服給翻了出來,無聲顯擺。
蕭傾沫是唯一一個穿著校服的人。
她坐在后臺等著主持人喊自己上臺,她的身邊,秦煙跟班上的幾個女同學已經(jīng)換上了漂亮的舞蹈服,緊張地跺著腳。
蕭傾沫在他們身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宋念雙也發(fā)現(xiàn)了她。
但從上次跟蕭傾沫撕破臉之后,兩人就沒有再說過話。
現(xiàn)在看到她身上還穿著校服,到底還是沒忍住,說:“胖子,你是不是沒有合適的衣服了,上臺表演你也穿校服,別給我們班丟了面子?!?p> 蕭傾沫等的有些無聊,見有人送上門給自己懟,她也不客氣。
“學校規(guī)定了今天不能穿校服嗎?”
宋念雙一咽,冷哼一聲,不再跟她說話。
倒是秦煙,走到蕭傾沫身邊,說:“沫沫,待會兒你上臺別緊張,要是緊張的話可以跟我說說話?!?p> “不用了?!?p> 她更大的舞臺都上過,這種學校里的小舞臺她又怎么會緊張?
秦煙表情有些僵硬,過了一會兒她又問:“最近我看你很少去找啊寅,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蕭傾沫:“……”
說實話,從上次在容家,容寅說出那句話之后,她就沒有再去糾纏過他了。
秦煙見她不說話,又問:“其實啊寅就是個悶葫蘆,你……”
“你很了解容寅嗎?”蕭傾沫打斷她的話。
秦煙怔了怔,“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秦煙,你真的了解容寅嗎?你說他是悶葫蘆的依據(jù)是什么?”
不是蕭傾沫自大,而是跟容寅接觸下來,發(fā)現(xiàn)容寅根本就不是表面看的那個樣子。
她可以肯定,只要是容寅想要靠近的時候,他才是那個最真實的他。
只是她到現(xiàn)在還沒弄明白,容寅為什么要對人這么冷淡。
“高一(九)班表演舞蹈的同學請準備,下一個節(jié)目就到你們了?!蓖饷嬗袑W姐進來提醒。
秦煙還想問什么,卻被宋念雙她們給拉走了。
蕭傾沫難得清凈下來。
她拿出那張已經(jīng)發(fā)皺的紙,又看了兩遍上面的歌詞,想要確保待會兒的表演沒有任何問題。
“真有這么喜歡那首曲子?”
熟悉的嗓音響起,蕭傾沫一怔,隨即抬眸,就看到容寅倚在墻上,好整以暇看著自己。
蕭傾沫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不疾不徐把手里的歌詞疊好,放進校服口袋。
這可是她最后修改的版本,不能弄丟了。
見蕭傾沫沒有理自己,容寅挑眉,“夏槐說的果然沒錯,女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生物。”
“你說什么?”
蕭傾沫瞪他,卻見他緩緩勾唇,眼底一閃而過戲謔,“說你喜新厭舊?!?p> “……”
容寅走到她身邊,拉了張椅子坐下,“我以為你會堅持要求我跟你一起上臺,沒想到才兩個星期你就堅持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