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月考考的有些麻木,特別是英語,在別人還在聽聽力的時候,他已經把所有選項,填圖上了答案,答題卡上不管是什么題,都往上抄了點閱讀理解的英語句子,看著倒也不至于太空。
在楚易看來,自己這是多么乖巧啊,一不抄,二不打擾別人考試,堪稱安分守己。
可從窗口經過的英語老班面帶怒容,直奔楚易的座位走來,提溜著楚易的耳朵,還沒來的急擰,楚易猛然間起身。
英語老班壓低了聲音說道:“開始考試有十分鐘嗎,你就在這睡覺,你的卷紙是打算空白交上去?”
說話的同時,英語老班朝楚易的卷子瞄了一眼,頓時嘴角就是一抽。
楚易還真沒打算空白交上去,答題卡上一題不落,全寫了。
看著不算滿當,但絕對不空的卷子,英語老班一時間也不曉得該說點啥了,讓楚易認真寫吧,估計他也不會。
總不能說:孩子,你抄罷。
“老師,我是真不會?!?p> 看看,多無辜,多可憐。
“你是打算放棄英語嗎?”
楚易點頭點的那叫一個干脆利落。
看看,多實誠的孩子啊,實誠的英語老班想抽人。
“你最近學習不是挺認真?”
楚易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心說:英語不在我認真學習的范圍之內。
皺眉,扶額,英語老班順手把楚易的頭摁回了桌子上,一副看開了的模樣說道:“你睡吧。”
監(jiān)考老師觀看了全程,可拽起楚易又摁回去的操作,她非常不能理解。
“你這是……”
英語老班:“他都寫完了,想睡睡?!?p> 監(jiān)考老師看了眼表,心說:開考才多久?
當考完試,學生各回各班之時,并不意味著解放,因為明天還有幾場。
而這幾場考試,將代表著他們七班這次究竟能不能再在班里看一次電影,晚上是最后努力一把的機會。
見著踏著上課鈴聲姍姍來遲的數學老師,七班人倒不如最開始的煩躁了。
因為通過最近的相處,七班人已經摸索出了跟數學老師好好相處的法子。
哄孩子怎么哄,數學老師大致上就怎么哄,順著來,千萬別對著杠,哪怕是他錯了,也別杠,就當他對了就成。
題講錯了,沒事。
錯錯吧,你就算講對了,絕大多數人也跟不上。
現(xiàn)在哪怕數學老師指著太陽說:看,太陽是從西邊升起從東邊落下的。
七班的眾位同學都能義正言辭的附和一句:老師,你說的對啊。
對于數學這門科目,七班人現(xiàn)如今的態(tài)度佛系的很,要求不高,能相安無事就好。
數學老師在七班上課時,基本在三連夸之中度過。
老師說的對。
老師講的好。
老師你真棒。
妥了。
讓人大吃一驚的就是,就這,就這個,持續(xù)了一段時間后,英語老班曾面帶笑容的說過:哎呀,我跟你們說,數學老師跟我說了,他現(xiàn)在就樂意來咱班上課,說你們都特懂事。
當時,英語老班話音一落,班級里大半人都一臉的嫌棄。
可別,千萬別。
“明天就考試了,我給大家講幾道題?!?p> 絕大多數人興致缺缺,可還得裝作性質極高的模樣附和幾聲“好”。
本著考前聽點是點的念頭,一開始全班人都豎著耳朵在聽。
可講了才沒幾句話,班里人就掉線了大半,已經聽不懂了。
又進行了一會,一整個班還在跟著數學老師思路在走的人,兩只手都數的過來。
等講完,數學老師扭頭問道:“聽懂了沒?”
兩個聲音應道:“懂了?!?p> 就倆幸存者。
到第二節(jié)課數學老師大手一揮,讓自由討論。
打著討論數學題的名號,楚易拽著張駿到了后排,張駿手里還拿著筆在草稿紙上演算,可劉景等人兩副撲克牌都已經上了桌。
“別學了,上節(jié)課老師講的可都是大題,放棄吧,別掙扎了,來一盤,放松下?”
放下筆,張駿拿著撲克牌就放到了抽斗里。
“大黑,別急,這次考試是咱們數學老師出題?!?p> 劉景一雙眼睛透著那么骨子的迷茫。
“所以呢?”
跟咱們一起愉快的玩耍有沖突?
拿著剛剛老師講的所有題,張駿認真道:“這里面絕對有原題,或者類似題型。”
“以前數學老師可是直接讓咱們自己討論,自由復習的?!?p> 楚易挑眉道:“你都會?來來來,這道題?!?p> 看楚易問的分明是數學老師不知道啥時候講的題,張駿直接一翻白眼說道:“一邊去,我又不是天天聽課?!?p> 賤兮兮的學著張駿把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楚易成功招來了張駿拿著厚重字典的一拍。
“別胡鬧,我認真的,這都是分,分知道嗎,孩子的命根?!?p> 其他人看著楚易,而楚易不為所動。
“電影還看不看了。”
廢話在多,不如電影倆字,頓時間一個個的跟小朋友似的,乖巧的很,滿臉求知欲。
“你可說慢點,太快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