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之陪著陶謹安在地上坐了很久,久到她的頭發(fā)都不再滴水了。
陶謹安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甚至呼吸都很小聲,徐冰之一度懷疑她是不是坐在那里睡著了。
“回房間睡覺吧?!本驮谛毂杌栌臅r候,陶謹安終于出聲道,“我去洗一洗也要睡了?!?p> “好?!毙毂櫜簧先ピ儐柼罩敯沧谀抢镆煌砩系降自谙胧裁?,她現(xiàn)在神志不清,只想要找到自己的枕頭好讓自己的眼皮可以不要再打架。
第二天早上被鬧鐘吵醒來的陶謹安頂著一雙無神的眼睛溜達到了廚房,她想給自己沖一杯提神醒腦的喝的,順便再給徐冰之熱一杯牛奶。
打開冰箱,空無一物。
“算了?!碧罩敯沧匝宰哉Z,“我都忘了家里什么吃的都沒有了。”
“安安你怎么不關(guān)鬧鐘?。俊毙毂]著眼睛從自己的房間里晃悠出來,然后倚靠在門框上幾乎要癱倒在地上。
“忘了。”陶謹安這時候才聽到自己房間里鬧鐘的聲音還在持續(xù)響著,她關(guān)上冰箱門往自己房間走去。
徐冰之被冰箱門合上的聲音驚醒,她睜開眼睛看著移動著的陶謹安問道:“安安你要做早飯嗎?”
“不。”陶謹安說話間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拿起鬧鐘按了幾下,等到聲音消停后才又出去。
徐冰之已經(jīng)從自己的房間門框移動到了陶謹安的房間門框邊上:“那你剛剛開冰箱干什么?”
“因為好玩。”陶謹安面無表情的開口道,“你要不要也去開一下?”
陶謹安是在胡說八道,徐冰之看出來了,不過比起昨天晚上對方的那個狀態(tài),徐冰之倒寧愿聽對方胡說八道。
“去洗漱吧,我們出去吃早飯?!碧罩敯舱f完又轉(zhuǎn)身回到自己房間,順手還把門給關(guān)上了。
倚靠在門框上的徐冰之急忙一個后退,堪堪的與那扇門拉開了距離。
這下徹底清醒過來的徐冰之也回到自己房間去收拾,她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冰箱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東西可以吃了,原來陶謹安剛剛那樣的反應(yīng)是因為這個。
“一會兒還要去上班嗎?”洗漱過后,換好衣服出來的徐冰之看到一身職業(yè)套裝的陶謹安后隨口問道。
“恩,今天又不是星期天,當然得上班?!?p> “為什么不穿昨天晚上新買的衣服呢?”
“我要去上班,怎么穿昨天晚上新買的衣服?”陶謹安一臉奇怪的看著徐冰之開口道,“你在想什么?”
徐冰之取下掛在衣架上的小包,然后嬉皮笑臉的轉(zhuǎn)移了話題:“走吧走吧?!?p> 其實段景書的公司并沒有規(guī)定員工一定要穿什么樣的衣服,像林竹臨就整天一身運動裝,王如也是不管冬天還是夏天總是穿著裙子。
整個公司里要不是大家胸前掛著的工作牌表明著自己的身份,恐怕都分不清誰是打工的。
而作為公司的老板,段景書本人更是不講究,除了出席一些正式的場合會穿西裝以外,其余時間都是怎么舒服怎么來。
偏偏只有陶謹安從到了段景書公司工作那天起就每天都穿著一身古板的職業(yè)套裝,一點小心機都不帶的那種。
她跟徐冰之說是公司這么要求,可實際上不過是她自己圖省事而已,這樣就不用每天起來還得想該怎么搭配衣服了。
徐冰之知道陶謹安是在胡說,畢竟她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段景書,怎么可能不知道對方公司的這點基本情況,況且之前還跟林竹臨在一起的時候,林竹臨每天穿什么衣服她可是一清二楚。
不過徐冰之也沒有去戳穿陶謹安的胡話,她心里清楚總有一天陶謹安會厭煩那些一成不變的職業(yè)套裝的,到時候不用自己戳穿對方也會主動做出改變。
兩個人下樓在附近的早餐店簡單的來了兩份豆?jié){油條,簡單的早餐卻很容易可以讓人感到滿足。
陶謹安吃飽后心滿意足的去上班,徐冰之也心滿意足的一個去逛超市了。
現(xiàn)在是有錢了底氣也足了的徐冰之,她打算把陶謹安家里的冰箱都給裝滿。
與徐冰之不同,陶謹安現(xiàn)在是既沒有錢也沒有底氣,距離發(fā)工資還有好久好久。
這算是陶謹安人生中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并且是與她上學(xué)時候兼職的家教完全不同類型的工作,她本人對待這份工作的心態(tài)也完全不一樣。
照例坐公交車來到公司,陶謹安的心情卻和以往不太一樣。
一直以來抱著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想法在段景書的公司工作,雖然也有和王如學(xué)到一點在學(xué)校里沒有學(xué)到的實踐經(jīng)驗,但陶謹安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是沒有激情的,平淡如白開水。
相比起來,今天的陶謹安可以說是自從參加工作以來最元氣滿滿的一天了,就算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也絲毫沒有影響。
“早上好啊王姐!”陶謹安熱情洋溢的跟辦公室里的王如打著招呼。
王如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并沒有搭理陶謹安,陶謹安也不覺得尷尬,畢竟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等陶謹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開始工作之后,王如卻又悄悄的探過頭去觀察著對方,她覺得陶謹安有問題。
“王姐你在偷看我哦?!碧罩敯差^也不抬的開口道,“有什么工作需要我來做的嗎?”
“沒有?!蓖跞缪杆俚陌涯X袋縮回去。
“是說沒有在偷看我,還是說沒有工作需要我來做?”陶謹安停下手上敲擊鍵盤的動作側(cè)過身去認真提問。
王如不說話,她干脆趴在桌子上準備再補一覺。
習(xí)慣了王如的冷漠,陶謹安便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感覺到有什么不妥,不過她這次沒有像往常那樣就此略過這個話題,而是打算去和對方增進一下感情。
“王姐,你缺錢嗎?”
王如被這突如其來的提問給問懵了,但是她剛趴下又不好馬上就起身表達自己的疑惑,畢竟她現(xiàn)在還要維持自己的高冷人設(shè),于是她選擇繼續(xù)裝睡。
“王姐,你知道有什么辦法可以讓自己迅速變有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