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錢老四吼道。
錢老四站起身來,擦了擦嘴角的血,此時的他內(nèi)心五味雜陳。
半晌,錢老四調(diào)整了一下語氣,平和的說:“你們是張大人派來幫助我剿匪的,是嗎?”
“沒錯?!眱扇水惪谕暋?p> “那好,我相信你們的能力,我也允許你們成為縣衙捕頭的一員,縣衙內(nèi)部的資料庫里面都有,你們隨時都可以進去翻閱?!卞X老四說完,掏出一把鑰匙,交到司馬柏的手中。
“那謝謝錢大人了?!八抉R柏得了便宜,自然要表現(xiàn)的乖一點。
“那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要出去剿匪?“南山問道。
“隨便,我不管。“錢老四語氣依舊惡劣,不過表現(xiàn)的卻不是剛開始那么兇神惡煞了。
接著,錢老四又面向眾人,此時的語氣儼然換了一個人,如果說之前的他是一頭憤怒的“禽獸”,那么現(xiàn)在,則是一頭和藹的,溫順的“禽獸”。
“你們?nèi)缃褚惨呀?jīng)在縣衙里當(dāng)了兩三年的捕頭了,如今社會不安,依舊需要我們?nèi)橹畩^斗!”錢老四的語氣極為平和,但是卻讓人聽的很不舒服。
“老大這是怎么了?”眾人交頭接耳,對于面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感覺很不習(xí)慣。
“是不是因為剛才我們打人的時候表現(xiàn)的不夠兇?“還有人這般恐怖的揣測著。
“都他娘的出去巡邏去!”錢老四喊了一聲。
“是!”眾人一抱拳,齊聲說道。
很快,眾人離開縣衙,佩戴著刀,走上街道,出去巡邏。
這時,整個縣衙后院只剩下南山,司馬柏,錢老四三人。
“既然你們說是要剿匪,那么我也不會阻攔你們,這些捕快你們都可以調(diào)遣,至于資料,都在資料庫之中,鑰匙在你們手中,你們也可以隨時使用?!?p> 錢老四說完之后,搖了搖頭,一步一步走出后院,向前院走去,只是他的腳步看起來變得非常的謹慎,一點也沒有之前的傲慢。
司馬柏晃了晃手中的鑰匙,對南山說:“他這樣算不算是向我們妥協(xié)了?”
“也許吧?!蹦仙秸f,但是他的眼神里并沒有那種勝利的喜悅,相反,更多的是一種憂慮。
“我總覺得錢老四沒有咱們看起來的那么簡單?!蹦仙桨櫫税櫭?。
“管他呢!反正現(xiàn)在那個捕快已經(jīng)不能小瞧咱們了。那么咱們就去資料庫之中查一查現(xiàn)在這個匪患吧,說不定會幫早日完成任務(wù)?!?p> “好吧?!蹦仙匠了家环?,跟著司馬柏來到資料庫……
南山和司馬柏來到資料庫,剛到資料庫門口,懸著一塊門匾,門匾上鍍著“捕快資料庫”這五個大字。兩扇棕紅色的門被一把木鎖緊緊的綁在一起,門的兩旁立著兩頭石獅子,像是守門神,又像是辟邪物。
資料庫并不是很大,只有幾百平米的大小,幾排架子擺在資料庫之中,一排排的書籍和檔案被有序的排在每一個架子上。
不知怎的,見到這些書籍,南山似乎是想到了昔日的藏經(jīng)閣。
“師父?!蹦仙讲蛔杂X的叫了出來。
“師父?這資料庫之中還有你的師父?”司馬柏見南山神色不對,好奇的問到。
“不,只是這資料庫讓我想起了當(dāng)時我在山上的藏經(jīng)閣,想起了我的師父和師兄們?!蹦仙胶唵蔚慕忉屃艘幌?。便埋頭查起了匪患的資料。
司馬柏見狀,也不方便在繼續(xù)說些什么,只是陪同南山繼續(xù)下去翻閱著資料庫的那些檔案。
終于,在最后一個書架最下面一層的那一堆檔案之中,抽出了那本已經(jīng)布滿灰塵和蛛網(wǎng)的那卷并不很厚的檔案。
南山拍了拍上面的塵土,擦拭掉檔案上面蛛網(wǎng),然后用衣角將檔案擦拭干干凈凈,一副很是小心的樣子。
“南山兄,你這么小心干啥,直接打開不就完了?”司馬柏見南山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很是疑惑。
“這本檔案被擱置了這么久,又被放到了這么隱蔽的地方,說不定這里面有很重要的信息,我自然要小心翼翼的對待?!蹦仙匠蛄艘谎圻@本書,動作很是小心。
在資料庫中,檔案和普通書籍都是線裝本,而不同的是便是里面記載的信息,而檔案也因為其記載的內(nèi)容過于重要,所以每個縣府里面的資料庫都會封鎖,只有捕頭(也就是捕頭的頭)和縣官本人才有資格擁有資料庫的鑰匙。
南山打開這本檔案,第一頁便寫著這樣三個字——斧頭幫!
斧頭幫,顧名思義,指的是將斧頭作為本幫的象征。
斧頭幫的頭目名字并沒有多少人知道,檔案之中也沒有記載,上面只是記載著頭目的外號——金豹子。
金豹子,檔案之中寫到,有一個哥哥,叫做金立,曾經(jīng)就是這個縣——乾德縣的縣長。
金豹子生性頑劣,不服管教,三歲時便偷人財物,十五歲時因為殺人被判死刑,后因為其兄金立和家人的花錢消罪逃過一劫,改判流刑,發(fā)配充軍,臉上刻字,以作警示。
然而金豹子對這種刑罰很不滿意,在押送過程之中聯(lián)合金立反叛,殺掉押解官,并放掉一同被判處流刑的罪犯,讓他們離開,自謀生路。
然而其中一部分人留了下來,跟隨金豹子,并建立“斧頭幫”。
金豹子將大本營設(shè)置到乾德縣,依靠哥哥金立的庇護,胡作非為,并犯下種種罪行,擴展勢力,然而不知為何,這些人所犯的罪行并沒有引起朝廷的注意,而在檔案的最后,卻記錄著斧頭幫的幫規(guī):與大戶做朋友。
檔案記到這里就已經(jīng)到最后了,至于“斧頭幫”是如何發(fā)展到一方霸主的,檔案并沒有記載。
“看來這斧頭幫真是個有意思的幫派,也算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彼抉R柏苦笑一聲,指著最后一句話說道。
“十五年前便已如此囂張,如今其勢力更是不容小覷。”南山皺了皺眉,指著檔案最后的記載時間說道。
兩人又陷入了一陣沉思。
“不過我覺得單憑南山兄你一個人就能鏟平這斧頭幫?!?p> 南山:“……”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砰砰砰!
“發(fā)生什么了?慌慌張張?!彼抉R柏打開門,迎面看見一個頭戴綠色官帽,一身灰色官衣,手中拿著一根木棍,口中氣喘吁吁。
司馬柏知道,這是縣府里面專門傳話的人員,依所傳信息的不同來佩戴不同顏色的帽子,像這種帶綠色的帽子的,則代表很緊急的事情。
司馬柏見到這種情況,內(nèi)心里也不由得大吃一驚。
“大人有急事要與……與兩位商議,地點就在審議廳?!蹦侨苏f完,便等著二人,要回去復(f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