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 墓冢之外
第二天,兩人醒來,看到凌畫在一旁守著他們,便問道:“林畫,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去哪兒了?為什么我們無論如何也走不到你那里去?”
凌畫微微一笑,“昨天夜里遇到魔物襲擊。你們那是中了幻境,后來我擊敗魔物,才把你們救出來。”
赫連闕不信,如果真是這樣,她又是怎么擊敗它的。打斗必然是會留下痕跡的,赫連闕環(huán)視四周,一點打斗的痕跡都沒有。心中疑惑,將凌畫拉至跟前,上下檢查,確認(rèn)完好無損,才說道:“你沒事就好。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們。無論是我,還是殘垣,我們是一定會幫你的。”
顯然已經(jīng)將殘垣當(dāng)成是自己人。凌畫不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可這對于她來說,卻是個好消息。
殘垣不問,凌畫不說自有她的道理,日后再問也不遲。他總是明白的。
離開朱雀墓冢,回到上面,依舊是絕冥路。
此時的絕冥路,人顯然已經(jīng)沒多少了。法寶現(xiàn)世,已被人奪。赫連闕恢復(fù)本來面貌,凌畫再做易容,與原來所易容貌不同。再換衣裝,三人皆穿黑色,像極了兩個大哥哥帶了一個小弟弟。凌畫說道:“現(xiàn)在衣裝都換,名字也該換一換。該換個什么好呢?”
凌畫思索,赫連闕張口就來,“你叫赫連畫,他叫林垣,我還是我原來的名字,赫連闕。”
“為什么?。课覟槭裁淳鸵阈??!我跟阿垣姓,姓蕭,叫蕭畫不行嗎?”凌畫反駁,殘垣覺得很有道理。畢竟自己本來就是她的哥哥嘛!
“不行!”赫連闕把眼一瞪,明明沒有生氣,卻偏偏要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之前我跟你姓,名叫林闕?,F(xiàn)在當(dāng)然要還回來,你跟著我姓,名叫赫連畫。這有問題嗎?”
“當(dāng)然有問題!”凌畫可是女子,只有嫁了人才有隨夫家姓的道理,現(xiàn)在,她還沒嫁人呢,怎么能隨便跟著別人姓?說道:“你之前跟我姓,是因為你要裝作是我哥哥,扮神醫(yī)?,F(xiàn)在又不扮神醫(yī),我憑什么要跟著你姓。”
凌畫所說的哥哥指凌莫寒,殘垣自然是知道的,他的確是她的親哥哥。只是同父不同母而已。赫連闕卻是不知道,但是也明白,這兩個人都被稱做是哥哥,但是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比起凌莫寒,在凌畫心中,殘垣反倒是做了那個唯一的親人。
“就憑,現(xiàn)在你是我修羅殿的人。接下來,你與殘垣都將視作是我羽三公子的人,自然你是要隨著我姓的,就叫做赫連畫。”
“不行!那烏鴉怎么不叫赫連烏鴉?孔雀也沒叫赫連孔雀??!憑什么我就叫赫連畫???不行!”臉一板,堅決不同意。
而遠(yuǎn)處,跟著赫連奕的烏鴉好似被人罵了一般,連打一串噴嚏。心中莫名恐慌,怎么總感覺好似被什么人被記恨了?。∧X海中浮現(xiàn)一個人,闕主子,別別別,這劍冢跟萬丈淵根本不沾邊,肯定不會是他??善褪撬?,心里想著,下次見到他們,一定要給他們改名字,都給我姓赫連。
孔雀正在繞道往絕冥路外面敢,心里一陣?yán)漕?,不用想,肯定是因了小神醫(yī)被闕主子記恨了。心里那個苦??!說不出。
赫連闕終于妥協(xié),說道:“你想要怎么樣?”
“很簡單。我與阿垣做畫師,成為你的貴賓。同時,換青衣,以蕭為姓。名為,畫天宗弟子。”
赫連闕一怔,這恐怕就是她的真實身份了吧!不,或許,她的真實身份比這個還要高貴。
卻是拒絕,嚴(yán)詞說道:“不行!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話,你們二人就會遭到別人的追殺?不行!絕對不行!”
殘垣微微沉默,開口說道:“我看還是扮畫皮師吧!畫皮師這樣神秘的人物,從沒有人見過。而相信的人又是少之更少。我們扮做畫皮師,留在羽三公子的旁邊,別人知道了也只會說,羽三公子聽信謠言,相信有畫皮師的存在,認(rèn)為我們是只會騙吃騙喝的江湖騙子。也不會懷疑其他。”
赫連闕點頭,他認(rèn)為這個主意不錯。凌畫卻有些不太情愿,她還不想過早暴露她畫皮師的身份。她也明白,這樣做是為畫皮師揚(yáng)名的好機(jī)會,可她卻認(rèn)為,畫皮師應(yīng)該低調(diào)行事,救治弱善,而不該攀結(jié)富貴。沒有更好的方法,只好同意下來。
接下來,三人沿著絕冥路往外走,各有扮相。赫連闕依舊如常,穿了一身玄色長袍,頭帶墨冠。凌畫穿灰衣,扮做小童,將梨花發(fā)簪拿去,換做一個灰布包裹。殘垣一襲白衣,臉上帶著一個銀色面具,負(fù)手而立,衣闋翩翩,仿如嫡仙。
凌畫看著殘垣點頭,是她想象中畫皮師的樣子。赫連闕卻不屑一顧,心中暗想,若我也穿同樣的衣服,必然比他更加好看。
朱雀墓冢位于絕冥路中心,向外走危險諸多。三人手中持劍,皆是長劍,警惕前行。出了中心之地,來到內(nèi)圍。兩個時辰后,到達(dá)內(nèi)圍與外圍交界之處。而這時,他們所遇到了第一個問題,那便是渡河。
絕冥路中有一條河,名喚絕冥河。河中無魚蝦,無妖獸,可河水卻寒涼陰郁,難以渡過。一般來說,到達(dá)洞天境,皆可以短暫在空中停留,渡過這樣的河川并不是問題。可絕冥河卻不同,絕冥河上無飛禽,一切可飛之物都無法在絕冥河上飛渡,只能于河中潛游。
凌畫輕試河水,發(fā)現(xiàn)河中之水冰冷無比,好似萬年寒冰。可若只是冷也就罷了,主要河水中還透著一股陰郁的邪氣。若是久待,必然邪氣入體,輕則傷筋動骨,重則元氣大傷,引起走火入魔。凌畫皺眉,若是做一個木筏不知道會怎么樣。
便說道:“這河水邪氣太重,我們不能沾染。如果能做個木筏,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那我們就先做一個木筏試試。在上面放上幾只妖獸,看看,它乘著木筏能不能過去?!焙者B闕接口,望著河水大皺眉頭。
殘垣認(rèn)同,“我看這樣行。如果木筏能過去,我們再做一個結(jié)實點的船就好了。”
“嗯”凌畫點頭,于四周尋找合適的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