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當(dāng)當(dāng)一下橫在映雪跟前,“瞧你的樣子,嗯哼,情場失意啊!”
“當(dāng)當(dāng)。”映雪把當(dāng)當(dāng)拽到僻靜處,“青衫失憶了,對我還是沒有興趣,這可怎么辦?”
“師姐,你想想,他就算失憶一百次,他喜歡的類型還是笑無那種啊!”
“今時不同往日??!當(dāng)初他喜歡笑無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親姐弟??!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了過去的記憶,從一開始就知道笑無是他的姐姐,他就不會再喜歡她了?。 ?p> “就算他不會再喜歡笑無,也不一定會喜歡你啊!”
一句話說的映雪尷尬至極。
當(dāng)當(dāng)?shù)溃骸皫熃?,他若是真不喜歡你,你強求也沒用,倒不如換一個目標(biāo)吧!何必執(zhí)著呢!”
“我跟你不一樣?!庇逞┱f完,憤懣地離開。
為天琦換完藥的笑無朝流年的房間去了,映雪看著她的背影,對送出來的天琦道:“我看笑無與流年倒是愈發(fā)親近了?!?p> “當(dāng)然,他們都是同一個娘生的,自然親近?!?p> “這陌流年當(dāng)真是柳如夢的兒子?”
“林老頭說她當(dāng)年生的是兒子,而她卻一直跟我說對不起自己的女兒。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當(dāng)初離開唐家的時候,丟下了一對兒女?!?p> “如果是那樣的話,陌流年為什么會淪落為殺手?而笑無卻成了衣食無憂的大小姐?”
“這些日子跟在姐姐身邊,我又怎么好去查她的底細(xì)呢?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時光?!?p> “你一點都不在意笑無心里沒有你嗎?”
“血緣和失憶都不能讓她放棄青衫,我還能怎么樣?”
“聽說云滇有種忘情花……如果三少爺需要我?guī)兔?,說一聲就是?!?p> “神醫(yī)就是神醫(yī),不止會用失憶草,還會用忘情花?!?p> “你說什么?”
天琦微微一笑,“你該慶幸疏離不在,也該祈禱他別那么快醒過來?!?p> 映雪怒道:“你說什么我聽不懂!”說罷,憤然離去。
笑無在流年的房間見到林伊人,也是多少有些尷尬的。她看看外面的天色,道:“明日一早咱們就要啟程了,你該早點休息才是?!?p> “既然天色不早了,你還來找流年哥哥?”
笑無一時語塞,流年道:“伊人,女孩子說話這樣直來直去的,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的。你這性子還是得改改。何況,我姐找我談的是正事?!?p> “好好好,你們都是正事,就我是閑事!”林伊人氣鼓鼓地出了屋。
流年不管她,徑直道:“最近別讓青衫再喝藥了。他那些外傷不算什么,本就是江湖里摸爬滾打出來的,過些日子也就自然好了。”
“我只怕一眼盯不住,就有人對他下黑手。要是疏離在就好了?!?p> “看來我們這些弟弟,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你一個徒弟?!?p> “說是徒弟,他的本事比我大百倍。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讓我撿著這么大一個便宜?!?p> “看來你還是不相信疏離說的那些話?!?p> “那些話放在你身上你會信嗎?”
“我會啊!”
笑無白了流年一眼,沉思片刻,頹然地坐到床邊,“就算疏離真的是從未來跑過來的,我也不可能是他娘。他姓謝,這說明他爹姓謝,我怎么可能跟姓謝的人成親?以前青衫跟我姓唐,后來知道他是謝幕的兒子,可他根本不認(rèn)這個爹。縱然他以后認(rèn)了這個爹,改名叫謝青衫了……他也不可能跟我成親??!我們?nèi)齻€的娘都是柳如夢,是當(dāng)年的天下第一美人花籠。我又怎么可能跟青衫生出疏離這樣聰明的孩子……”
見笑無默默垂淚,流年道:“姐,你從來沒有想過滄天琦他其實也可以姓謝嗎?他娘是滄月,可他爹是謝幕啊!”
“笑一……”
“他一直都很喜歡你,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知道,可是……”
流年狡黠一笑,“看把你為難的,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嗎?你呀,連我這樣的絕色都不放在眼里,還能容得下誰呀?”
“傾慕你的女子數(shù)不勝數(shù),我才不跟她們爭呢!”
流年見笑無起身,便道:“行了,反正我也習(xí)慣獨守空房了。你去好好陪著青衫吧!不知道他還能記得多少武功招式?!?p> “好。你也保護好自己?!?p> 笑無回房的時候,青衫還沒睡,安靜躺著,仿佛在回憶什么。
笑無吹熄了多余的蠟燭,只留了微弱的光。
“姐,你還不去休息?”
笑無并不回答,走到床邊拾掇著,道:“往里挪挪。”
青衫往里面挪了挪,眼睜睜看著笑無躺在了自己身邊?!敖悖@樣好嗎?”
“你是我親弟弟,怕什么?”
“白天,風(fēng)姑娘來送藥的時候說讓我別跟你太親近,男女七歲不同席,讓我以后注意點分寸?!?p> 笑無凜冽地看了一眼青衫,“這話是她說的還是你說的?!?p> 青衫笑而不語,合上眼睛佯裝睡覺。笑無用手輕輕撫摸他的胸膛,低聲自語:“唐笑無,這輩子只能愛這一個人了?!?p> 青衫一只手握住了笑無的那只手,笑無驚訝抬頭,卻發(fā)現(xiàn)他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
身邊這個男人擁有謝幕四十年的內(nèi)力,有著絕世武功,有著自小漂泊的江湖經(jīng)驗,可是為什么,他卻激起了笑無滿滿的保護欲?
第二天早上,幾人收拾停當(dāng)準(zhǔn)備出發(fā)。車洛送行的時候?qū)Ξ?dāng)當(dāng)?shù)溃骸按蟾珉x開時說趕上你們正好回一趟白苗,你嫁過來這么久還沒回去過,他正好陪你回去待上幾天?,F(xiàn)如今,你們倒是落在他后面了,也無妨,總有相聚的時候。”
當(dāng)當(dāng)聽了心里一陣慌亂,皮笑肉不笑地道:“夫君還真是體貼?!?p> 映雪看了一眼當(dāng)當(dāng),仿佛在說:“看你能糊弄到幾時?”
一行人離開襄陽,直奔大理。自從青衫失憶之后,一路上竟是風(fēng)平浪靜,就連凌漱玉也沒來找陌流年的麻煩。這種平靜反而讓天琦有些擔(dān)心,他擔(dān)心謝幕沒了內(nèi)力,遲早會被羅魂發(fā)現(xiàn),到時候說不定會掀起什么腥風(fēng)血雨。
臨近大理,異象連連。晴空萬里,大雨瓢潑,日月凌空,妖氣彌漫。笑無等人不禁有些害怕。
伊人道:“我們山里也有過這樣的怪現(xiàn)象,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