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兇手還會不會繼續(xù)作案?”
沉默了一會,江小白對茅抬和蔣菲菲說道。
照理說,算上劉純琳,接連幾起案件已經(jīng)讓附近的居民人心惶惶。因為普通人的性命在覺醒者眼中雖然不值錢,但生死是一回事,虐殺卻是另一回事。
這一次,兇手的手段太殘忍了。
連從小就接受覺醒者比普通人更高等的想法灌輸?shù)拿┨б姷绞芎φ哌z體照片的時候,都忍不住連連嘆息。
在茅抬看來,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即使是覺醒者,也是覺醒者中的瘋子。
雖然聽上去江小白是在詢問茅抬和蔣菲菲,但是,江小白的心里其實很堅信,兇手一定還會繼續(xù)作案。
“會的?!?p> 茅抬認同江小白的觀點。
蔣菲菲雖然沒說話,但微微點頭。
然后茅抬就發(fā)現(xiàn)江小白意味深長地上下打量著自己……
江小白的眼神讓茅抬心中一陣沒來由地驚慌。
可是,最終江小白還是重重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不行,即使再打扮,看上去也不像!”
這話一說出來,茅抬立刻就想明白了江小白剛才上下打量自己時心中打得是什么主意。
自然,在剛剛那一刻,江小白心中所想的是,既然很確定兇手一定會再次作案,那為什么不主動給兇手制造一個目標?
一旦獲得確切證據(jù),之后的行動就會得到濱城市覺醒者公學和濱城市血脈天賦委員會的支持,也就不用再像茅抬擔心的那樣得罪這個人得罪那個人。
瞧著江小白把目光從自己身上移開,茅抬如蒙大赦,長出了一口氣。
扭頭瞧瞧一旁明顯也懂了江小白剛才意思的蔣菲菲,為了自己的人身清白,茅抬想想說道:“小白,你是想找一個人當誘餌引誘兇手再次出手是吧?其實這樣的目標很容易找的,你就不用在自己人身上打主意了吧……
再說,不提咱們都是覺醒者的事,單單是這體型就和之前的幾位遇害者差別太大,引不出來兇手的,還可能打草驚蛇?!?p> 盡管充當誘餌的事具有一定的危險性,但是茅抬相信,只有提供足夠的條件,威逼加利誘,多的是剛剛年滿十六周歲卻沒有覺醒血脈天賦異能的姑娘會做這件事。
“哦,對了。就劉純?nèi)始业哪莻€姑娘應該就非常合適。劉純?nèi)仕阋彩鞘芎φ呗?,作為弟弟,為找出兇手做些貢獻,說得過去!”
想到在劉純?nèi)始也鑾咨峡吹降哪翘追蚀蟮愿行鲁钡呐絻?nèi)衣,茅抬靈光乍現(xiàn)地覺得,它的主人就非常適合充當這樣的誘餌。
而且從之前的事情來看,江小白很討厭劉純?nèi)?,該不會決絕的。
聽茅抬提到劉純?nèi)始业哪莻€姑娘,江小白眼前立刻浮現(xiàn)出和茅抬腦海中想到的同一件東西。
但卻并沒有像茅抬預料的一樣立刻點頭。
如果這個要做誘餌的人是劉純?nèi)?,茅抬會毫不猶豫地點頭。
但這個人并不是劉純?nèi)?,而是一個在這件事上完全無辜的女孩。
蔣菲菲不知道茅抬在說什么,也猜不到兩個人“心意相通”的啞謎,只能一臉疑惑地瞧瞧茅抬又瞧瞧江小白。
“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征求一下那個女孩自己的意見,如果她自己同意的話,當然沒問題。但如果她不同意,那我們就另找人選?!?p> 想了想,江小白說道。
至于那個女孩在體型、年齡等究竟合不合適,江小白并不擔心。
因為從當時劉純?nèi)书_門時衣衫不整的樣子以及家中凌亂的情況看,兩個人肯定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
劉純?nèi)孰m然還沒有年滿十六周歲,但沒有覺醒血脈天賦異能的人無論是不是已經(jīng)年滿十六周歲,都會被血脈天賦委員會視為普通人。
身為普通人的劉純?nèi)什豢赡芎鸵晃挥X醒者發(fā)生如此親密的關系。
所以那姑娘一定是個普通人。
而且大概率會超過十六周歲。
因為在年滿十六周歲之前,即便還沒有覺醒血脈天賦,也不會太自暴自棄:畢竟男女有別,身為男人的劉純?nèi)士梢栽谶€未年滿十六周歲時就肆意妄為,但沒有哪個女孩會這樣做。
尤其是以那姑娘的體型,如果還沒有年滿十六周歲,一定會擁有不低的概率會成功覺醒血脈天賦異能:看茶幾上的那件東西就大概能猜到那姑娘的體重應該不會低于一百八十斤了。
“你們在說什么?”
蔣菲菲終于忍不了江小白和茅抬兩個人如啞謎一般的對話,開口向茅抬詢問道。
在茅抬解釋過之后,蔣菲菲終于理解了茅抬和江小白兩個人所說的那個“她”指的是誰。
雖然茅抬在提到茶幾上的東西時只是為了說明當時劉純?nèi)始矣袀€女人而一句帶過,但是蔣菲菲的關注點已經(jīng)關注到了茅抬為什么會關注到茶幾上的那種東西……
那眼神,瞧得茅抬心中發(fā)慌。
比剛剛江小白想著讓茅抬男扮女裝作為誘餌引誘兇手時更慌。
差點脫口而出說江小白也看了……
“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去征求一下那個女孩的意見。”
濱城市覺醒者公學在指定這個任務的時候,雖然依照慣例,并沒有指定完成時間。
但是很快就會是月底,無論是蔣菲菲、茅抬還是江小白都將要面臨月考,很難分出更多精力雙線作戰(zhàn)。
所以能夠盡早完成指定任務當然就要盡早完成。
更何況,誰也不能保證一經(jīng)引誘兇手就會上鉤。
一旦這個辦法不靈,還要想其他辦法的。
再次見到江小白和茅抬,而且兩個人身后還跟了一位從體型上判斷就肯定是覺醒者的蔣菲菲,讓劉純?nèi)蚀鬄檎痼@。
在被劉純?nèi)首屵M屋之后,江小白發(fā)現(xiàn),凌亂的屋子根本沒收拾,甚至,茶幾上的那件東西還在。
茅抬很委屈地瞧瞧蔣菲菲又瞧瞧茶幾上的那件東西,心說你瞧,那么明顯的東西能看不見嘛!
可看在蔣菲菲眼里,茅抬卻成了第二次來還要戀戀不舍地盯著那東西打量的登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