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乖”字,猶如魔音,恍若驚雷,在花祭寒耳邊響起,直接震碎了他搖搖欲墜的三觀。
花祭寒:“……”
一定是他打開的方式不對(duì)!
花祭寒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心里默數(shù)了三秒,再次睜開眼。
眼前還是同樣的一幕,不同的是,許錫南摸著女孩兒頭的動(dòng)作,明顯流暢了不少。
見鬼!
他竟然覺得眼前的這一幕,溫馨而美好,滿屏的粉紅泡泡。
真特喵的見鬼了!
花祭寒努力把被震碎的三觀重組了一遍,發(fā)現(xiàn)……
好吧,還是完全無法接受!
在許錫南的哄法下,女孩兒磨蹭了半天,終于遲疑地從他懷里抬起頭,白嫩的小臉上還掛著一絲膽怯。
“先下來?!痹S錫南盡量放柔了聲音。
女孩兒窸窸窣窣地在他懷里拱了半天,最后,卻還是癟著嘴,一臉不情愿地從他懷里下來。
“麻麻,我要回家!”女孩兒抓著許錫南的衣角。
“這里就是你的家?!痹S錫南道。
男人話音剛落,女孩兒眼睛一亮,一臉期待地仰頭看著他,臉上的欣喜幾乎抑制不住。
“有麻麻的地方才是家,麻麻要來這里陪我住嗎?”
許錫南:“……”
旁邊的花祭寒噗嗤一聲笑了,讓許錫南去住精神病院?
這要是傳出去,肯定能榮登今年度娛樂版與財(cái)經(jīng)版頭條。
“小妹妹,你為什么想跟他回家?就不怕他是壞人嗎?”花祭寒走上前,一臉壞壞的笑。
“因?yàn)樗俏业穆槁椋槁樵趺纯赡苁菈娜?!”女孩兒一臉理所?dāng)然地回道。
她盯著面前男人包裹得密不透風(fēng)的臉,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這男人的聲音,有點(diǎn)兒耳熟啊……
花祭寒笑著瞥了一眼好友,一拳錘在許錫南的肩膀上,打趣道,“我倒不知道,你還有生孩子這功能,什么時(shí)候去動(dòng)的手術(shù)?”
話音剛落,一只白嫩的手從旁邊伸出,猛地將他推開。
與此同時(shí),剛剛還乖巧站在許錫南身旁的女孩兒蹦了上來,站在許錫南的面前,張開雙手,護(hù)犢子一樣,將男人護(hù)在身后。
“不許你欺負(fù)麻麻!”
花祭寒后退了好幾步才站穩(wěn),心頭有些詫異。
這女孩兒看起來嬌小玲瓏,柔柔弱弱的,手上的力氣居然這么大。
“小盆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他不是你的媽媽?!被篮?dāng)苛诵Γ卣f道。
“你騙人,他就是我的麻麻!”女孩兒怒瞪著他,大聲反駁道。
“哦?那你有什么證據(jù)?”見女孩兒一臉認(rèn)真,花祭寒不由得挑眉問道。
“姐姐跟我說,當(dāng)我爬上墻頭,出了這院子,見到的第一個(gè)人,就是我麻麻!”
姐姐?
許錫南眉頭微皺,她爬上墻頭,是有人教唆的?
想到她剛才從墻頭跌下,男人臉色微沉。
“爬上墻頭見到的第一個(gè)人……”花祭寒摸了摸下巴。
他記得,剛才,他是走在許錫南前頭的吧。
“喂,我和他一起來的,而且剛才我在他前面,你見到的第一個(gè)人,不該是我嗎?為什么要叫他呢?”花祭寒問道。
女孩兒偏了偏腦袋,一臉懵懂地看著他。
花祭寒看了眼一旁的好友,走到女孩兒面前蹲下,掛著一副典型的拐賣良家婦女的人販子的職業(yè)假笑,一字一句地說道,“乖,叫爸爸。”
說著,就要伸出大手,去揉女孩兒的腦袋。
誰知,手伸到一半,卻被女孩兒啪一聲打掉。
與此同時(shí),女孩兒軟綿綿的聲音響起。
“因?yàn)?,他比你帥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