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白垚已經有了兮兒的消息?”姥姥焦急的看向綠歌。
綠歌點點頭,壓下心里的那點不安感,將白垚交代的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姥姥,然后等著姥姥吩咐,只是過了一會仍然不見姥姥有所動作。
綠歌抬眼看了一眼姥姥,頂著十足的壓迫感問道:“姥姥,我們要不要安排人盡快將二小姐而白大哥接回來呀?”現(xiàn)在二小姐受了傷,耽擱不得。
后面的話綠歌沒有問出來,他也不敢再問了,他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姥姥剛剛的眼神有些奇怪,等他仔細看的時候又什么都沒有,一如既往的冷靜威嚴。
姥姥撫了撫袖邊的狐裘,欣慰的說到:“當然要及時接回來醫(yī)治,我們青丘天材地寶,無論身患多重的傷,都能夠治好。何況,我們青丘的堂堂下一代帝姬,怎能流落在外!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先下去吧。”
綠歌知道走出青丘的山門都還沒有緩過來,他不知道為什么姥姥明明說著要把二小姐接回來,但是他在院子外面等了很久都沒有消息,沒辦法,他只好先去找白大哥了,畢竟他也很擔心二小姐的傷勢。
姥姥等到綠歌走出院子就轉身往屋子里面走去,她走到自己的床邊,在床沿一側輕輕敲了一下,床的一邊突然塌陷,姥姥習以為常的走了進去······
“你是誰?”仇軍師看著眼前的人,明明什么沒有什么遮擋,但是他始終看不清眼前的人的長相,心生警惕。
“我是誰不重要,你只要知道現(xiàn)在外面到處都是孤湟湳溪的人在找你,你出去必死無疑,但是你只要好好的呆在這里,保你安然無恙?!笨桃鈮旱偷穆曇綦[含沙啞,辨不清雌雄。
仇軍師努力回憶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但是一無所獲,他本來已經被那個賤人和白狐貍抓住了,本來他以為自己難逃一死,誰能想到世事無常,他還活著,但是現(xiàn)在······
仇軍師想到這里,眼底蒙上一層陰影,他不會放過那幾個人的。
眼前的人似乎很滿意仇軍師的反應,過了一會就轉身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還留了一句話,仇軍師瞳孔驟縮。
綠歌沒有白垚的聯(lián)系方式,只能到之前見面的地方去,他在那個地方等了幾天還是不見白垚的蹤影,沒有辦法,他只好去了梧桐城,那個最開始有浣曦消息的地方。
然而此刻的白垚早已經來到了西北,最開始心生懷疑的地方,他想到自己之前的懷疑,閉了閉眼,大步朝城里走去。
所以孤湟湳溪在聽說白軍師已經幾天不見人的時候,心中總是松了一口氣,他看著青涯送來的信件,嘴角是止不住的上揚,突然,他神色一凝,拿著信件的手也微微攥緊。
“她現(xiàn)在在太后那里?”孤湟湳溪抬眼看著青涯。
“是的,皇上剛剛下旨,云漣郡主就已經出現(xiàn)在宮門口?!?p> “呵,她的動作倒是快?!?p> “常郁那件事情怎么樣了?”
“回少爺,常大人已經和我們的人有了專門的傳信通道,他說柳氏現(xiàn)在已經完全的掌握了小錢子,還通過常大人拉攏了很多的朝臣,所以就算是有下毒案在,還是有很多人在背地里支持著柳青云。”
“而且,”青涯看了神色不明的孤湟湳溪一眼說道:“據(jù)說老爺去過柳氏的房里,還和柳氏大吵了一架,之后就軟禁了柳氏,就連柳青云來都沒能見到人?!?p> “喔,那云漣又是何時見過柳氏了?!惫落覝创剑﹃g的同心結。
“云漣郡主和柳氏見面之后就立馬去了宮里,柳氏回到鎮(zhèn)國公府就沒有再出去過。”
孤湟湳溪沒有再說話,他在想到底是什么事情會讓那個人打破這么多年的原則,主動去找柳氏······
孤湟湳溪隱隱覺得不安,突然想到府里的那個殘疾廢物,他皺了皺眉頭,突然問道:“孤湟涘怎么樣了?”
青涯一愣,不知道少爺為什么突然問起了二少爺“柳青云不知道在哪里找來一個醫(yī)術高明的人,二少爺?shù)耐燃簿尤挥兴棉D,據(jù)說現(xiàn)在都可以下床了。”
孤湟湳溪一頓,他覺得心里的不安更加擴大了,他揮揮手,青涯走了出去。
儲思源最后還是沒有和云漣見面,他到了太后那里去請了一個安,然后簡單的將云漣來到上京的事說了一下。
太后許久沒有說話,她看著自己憔悴的兒子,想到鎮(zhèn)國公府的少夫人,又想起那個已然去世的先皇,內心已然,點點頭表示會處理好這件事。
儲思源離開太后寢宮的時候,太后只說了一句話:“命里有時終須有?!彼α诵?,沒再說話。
因為太后的緣故,云漣幾乎沒花什么力氣就再次住進了皇宮,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單獨的宮殿,也沒有自己的宮女,她——就是以侍奉太后的名義進宮的。
這件事似乎不了了之了,表面上還是風平浪靜。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天有不測風云。
鎮(zhèn)國公破天荒的見了二少爺一面這個消息在上京不脛而走,所有人一片嘩然。
誰都知道,鎮(zhèn)國公自從妻子去世以后幾乎不離開自己的院子,就算出來也只是見見自己的大兒子鎮(zhèn)國將軍,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小兒子,哪怕是柳氏生產,鎮(zhèn)國公都沒有出面。
這一次,鎮(zhèn)國公和二少爺在書房一呆就是半天,能談什么呢?眾人都在紛紛猜測。
而作為故事的主要人物之一的鎮(zhèn)國公此刻卻在和石榴下棋。沒錯,堂堂國公爺,就是在和一個小丫頭下棋。
棋石榴自然是不會的,但是沒辦法,國公爺?shù)拿顩]人敢不聽,所以她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這不,一下棋就是好幾天,基本上二少爺腿上有好轉的消息傳出來以后孤湟爾就開始找石榴下棋。
石榴內心也很崩潰,這會兒,她剛稀里糊涂的下了一顆棋,孤湟爾又開始聊天了。
“說起來你們少夫人在嫁進鎮(zhèn)國公府以前性格和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啊,這倒是奇怪?!?p> 要是平時,石榴早就緊張的冒汗了,但是經過這幾天的“聊天”以后,石榴早就麻木了,眼前這位大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自己提的問題自己回答。
“你們夫人一個閨閣女子怎么會醫(yī)術的?”
“想來是你們少夫人年少體弱,久病成醫(yī)了?!?p> “你們少夫人怎么還會武功的,以前可沒有聽說過?”
“恐怕是你們親家公心疼自己的女兒年幼體弱,所以特地找了江湖游俠來教你們小姐吧?!?p> “你們少夫人為什么琴棋書畫一點都不懂呢?”
“看來親家公真的是寵愛女兒呀,這不錯,不錯!”
石榴“……”
所以外面的人看來是少夫人的陪嫁丫鬟和國公爺一問一答,其實就是國公爺自問自答。
等石榴終于熬過了每天的“念經”時刻回到院子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浣曦寫信,信的內容如下:
浣曦呀,你咋還不回來,你知道國公爺精神不太正常了嗎?你知道二少爺那個慫貨的腿好了嗎?世界早已經不一樣了,你再不回來,就看不到我的尸體了。(?_?)
石榴淚眼汪汪的把信交給了府中的暗衛(wèi),再三強調一定要把信送到少夫人手上。
關于石榴和國公爺?shù)氖虑?,外面的人不知道,但是府里早已經流言蜚語滿天飛了,現(xiàn)在暗衛(wèi)再看到石榴這樣豐富的表情,只能表示同情加默哀。
“真是可憐,沒想到老爺素了這么多年,這一出手就不得了??!”
“誒,看石榴和少夫人的關系,這件事能不能成還不一定呢!”
“怎么不能成?咱們老爺看上誰是她的榮幸!”
“好了,別說了,亂嚼舌根,都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