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突然來了大批難民,這件事情朝野震動,皇上無奈,只好下旨請求鎮(zhèn)國將軍出面維護,安撫難民。
乾清宮內(nèi),孤湟湳溪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湳溪,這件事還需要你去做朕才放心?!眱λ荚慈嗔巳囝~頭,這兩天他忙的腳不沾地,不知道鎮(zhèn)國公府發(fā)生的事情。
自從上京大量的難民出現(xiàn)以后,所有人都知道西北出了事情,儲思源索性不再隱瞞,把事情攤開了說,這樣他也可以放開手處理事情。
孤湟湳溪在想,難道曦兒一開始就知道皇上召見自己是為了西北的事情嗎,西北的情況到底有多嚴重了。
“湳溪,你知道西南王已經(jīng)快要到上京了嗎?”儲思源意味不明的說到。
孤湟湳溪是知道這件事的,但是就算是知道又能怎么樣,儲思源會放心讓自己來處理嗎?
“湳溪,南疆的韃靼蠢蠢欲動,已經(jīng)在開始籌集軍隊了?!眱λ荚粗?,孤湟湳溪一直鎮(zhèn)守南疆,這些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也有能力可以解決,但是自己不放心,孤湟湳溪鎮(zhèn)守南疆多年,早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勢力,他不能任性將自己的江山用來做賭注。
孤湟湳溪眼神冷漠,南疆的具體情況他早已經(jīng)掌握清楚了,而且也讓裴將軍做好了防范,儲思源,他信不過。
“南疆的情況,臣有所了解?!惫落覝@然不欲多說,這件事是他們兩個人的禁忌,儲思源提,他可以回答,但是并不代表他愿意多說。
儲思源揉揉額頭:“湳溪,你說,現(xiàn)在朕應(yīng)該怎么做,所有的事情都聚到一起了,朕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p> “派人去西北控制住局面,然后派遣太醫(yī)前去尋找救治的方法,至于上京的難民,可以安排人施粥,然后給他們暫時居住的地方,至于南疆,皇上可以派信得過的人前去控制住?!蓖患虑椋瑑λ荚磪s猶豫不決,完全沒有剛剛當上皇帝時的殺伐決斷。
儲思源皺褶眉頭思索一番,然后看向孤湟湳溪:“湳溪,上京難民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至于西北,等朕派去的太醫(yī)和水部郎中來信以后,朕再做決定。南疆的局勢,就讓裴將軍和費將軍暫時穩(wěn)定住吧?!?p> 裴將軍和費將軍分別是孤湟湳溪和儲思源的心腹,孤湟湳溪沒有意見,儲思源這樣做也算是不偏頗了。
“至于我舅舅一字并肩王,太后說她會有應(yīng)對之策的,我把皇宮的羽林軍交給常郁,如果到時候還是沒有辦法,就想辦法讓常郁控制住他。”
至于怎么想辦法,大家心里都明白,云鴻升對儲思源的防備之心幾乎是沒有的。
問題已經(jīng)討論完了,乾清宮內(nèi)一片安靜,孤湟湳溪正想告退離開,儲思源就開口問到:“湳溪,上次下毒事件之后朕一直沒有時間,想來浣夫人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吧?”
聽完儲思源的話,孤湟湳溪瞇了瞇眼,他不知道儲思源還有這么不要臉的一天:“內(nèi)子身體已經(jīng)大好了,多謝皇上關(guān)心?!?p> “既然好了,朕就放心了。正好朕準備了一些補品給浣夫人,希望湳溪不要嫌棄?!眱λ荚葱θ轀睾陀卸Y,完全不見方才討論事情的嚴肅冷酷。
“德勝!”儲思源說完就叫了身邊的德勝一聲。
“皇上,”德公公一直像空氣一樣,當儲思源喊了一聲,德公公仿佛才會突然出現(xiàn)。
“你去,把朕之前準備好的東西都派人給浣夫人送過去?!?p> 儲思源的話說完,孤湟湳溪就冷眼掃向他,孤湟湳溪眼神冷漠,完全不是一個臣子對皇帝應(yīng)該有的態(tài)度,但是儲思源仿佛沒有看見,而是笑著說:“湳溪,等浣夫人用完這些補品,朕的國庫里還有很多,讓浣夫人不要客氣。”
孤湟湳溪突然想到那一次儲思源帶著幾大箱的東西來到朝陽院那時浣曦的表情不可謂不開心。
雖然之后孤湟湳溪簡直是把浣曦寵上了天,可是孤湟湳溪心中始終不安定,他總覺得,現(xiàn)在和浣曦無論相處的多好,以后都有可能失去她。
“皇上,內(nèi)子身體早已恢復,而且最近不喜補品類的東西,所以還請皇上見諒?!惫落覝膬蓳芮Ы铮吘逛疥鼐唧w情況如何,孤湟湳溪是最有話語權(quán)的。
儲思源瞇了瞇眼,浣曦是什么樣的人他不清楚,但是浣曦喜歡的東西他難道還不知道嗎:“湳溪,朕既然心意已決,你就不要推辭了?!?p> 孤湟湳溪沒有回答,只是躬身行禮:“皇上,臣還要去處理難民的事情,臣告退?!?p> 儲思源看著乾清宮的大門打開又關(guān)上,神色平靜,讓人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是空氣仿佛凝結(jié)一般。
孤湟湳溪回到府里,青涯就在書房等著。
看到青涯的時候,孤湟湳溪挑挑眉,猜測浣曦大概是去石榴那里了,想到這,他的眉頭皺了皺冷聲問到:“什么事?”
“少爺,青涯前來領(lǐng)罰”說完青涯就直接跪在了地上,沒有絲毫的不甘愿。
“喔?你說說你到時犯了什么錯,需要領(lǐng)罰的?!惫落覝淹馓状钤谝录苌希冻鲆簧碜仙?,和浣曦失蹤那天穿的一樣。
“卑職不該違背少爺?shù)拿?,私自給石榴送藥。”青涯沒有隱瞞,直接把之前自己如何偷偷的給石榴送藥,又如何偷偷的給她送飯,把棉花墊在石榴的外套下面等等。
青涯說完,孤湟湳溪的臉色發(fā)黑,沒想到自己這個愚蠢的手下并不愚蠢,一遇到石榴的事情就變得奸詐狡猾。
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孤湟湳溪暫且把青涯的懲罰留在后面:“這件事先不說,眼下有一件事需要你立馬去做?!?p> 孤湟湳溪看了又變得木訥的青涯一眼,冷聲開口:“最近上京來的難民,你要盡快派人安頓好,然后給他們施粥。找一些可以養(yǎng)家糊口的工作,一一給那些難民介紹,讓他們能夠有養(yǎng)活自己的工作?!?p> “是,少爺,青涯一定盡快辦到?!币幌氲焦落覝獩]有對他失望,青涯就忍不住的激動,連自己的稱呼也變了。
書房里有片刻的安靜,孤湟湳溪手指點在書桌上的聲音在書房響起,過了一會,孤湟湳溪才又說到:“還有,讓初七和初九把南疆的具體情況匯報上來,通知裴將軍做好抵御韃靼的準備。讓初三初四想辦法讓云漣郡主鬧出些動靜來,動靜越大越好?!?p> 孤湟湳溪傾了傾身,繼續(xù)說到:“讓初六和十三把柳丞相為了自己的妹妹陷害云漣郡主的事情傳出去,鬧的越大越好。十一和十五把西北的情況給我呈上來,都這么久了,也該有結(jié)果了?!?p> “就這些事情,盡快辦好。”孤湟湳溪說完就捏了捏額頭,閉著眼睛說到。
“是,青涯告退。”
浣曦趁孤湟湳溪去皇宮就拿著自己的傷藥去看石榴,這幾天石榴用了她的藥,外加有青涯的照顧,石榴恢復的很快,只是每次一說到青涯的時候石榴就一副氣憤的樣子,誰都能看出不對來。
浣曦也不多說,這種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而已,她沒有權(quán)利干涉。況且青涯一看就是一個靠得住的人。
看完石榴以后,浣曦就往朝陽院趕去,要知道讓孤湟湳溪知道她又偷偷來看石榴,估計醋壇子又要打翻。
剛好路過思雪樓的時候,就見到孤湟爾身邊的隨從葛洲,浣曦沒有多想,打個招呼就準備繼續(xù)往前走,可是葛洲卻叫住了浣曦。
“少夫人,”葛洲聲音平靜干練,能給人一種安全感。
浣曦偏過頭看向葛洲,曲起一根手指指著自己:“你叫我嗎?”
葛洲微微躬身,恭敬的說到:“是的,少夫人。”
“有什么事嗎?”浣曦眨眨眼,轉(zhuǎn)身看向葛洲。
“少夫人,老爺有事叫您過去?!?p> “爹嗎,那你帶路吧?!变疥亓闷鹑箶[,朝著思雪樓走去。葛洲愣了愣,快步走到浣曦面前給她帶路。
孤湟爾是知道浣曦前兩天突然消失的事情的,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這個媳婦很熟悉,特別是眼神,他一直沒有想起來自己在哪里見過,后來又出了許多事情,他就逐漸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可是前兩天浣曦突然消失,他心中的疑惑再次被喚起,那種熟悉的感覺他不能忘,為了解答心中的疑惑,他讓葛洲把浣曦叫來,或許,這樣至少會有線索。
浣曦跟著葛洲走到一間門前,葛洲敲了敲門:“老爺,少夫人來了?!?p> 孤湟爾正拿著之前調(diào)查的沈嫣的結(jié)果看著,很明顯和自己現(xiàn)在這個媳婦完全不一樣,一個溫柔端莊,典型的千金小姐,可能由于家中寵愛,還十分的嬌弱。
可是自己的這個媳婦,不僅膽大心細,還有很多讓人意想不到的能力,更重要的是,資料中的沈嫣根本不會醫(yī)術(shù)。
孤湟爾正在為自己所發(fā)現(xiàn)的心驚,就聽到葛洲的聲音,他微微定了定神,說了聲進來。
葛洲示意浣曦進去,自己就告退了,浣曦雖然心中奇怪也沒多想,直接推開了門。
門吱呀一聲打開,屋中的陳設(shè)一一出現(xiàn)在浣曦面前,四個高大紅漆雕花的書架分別放在房間兩邊,中間是一張長長的書桌,書桌上面擺著各種各樣的毛筆,和一堆書籍,從書籍表面來看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書桌后面的墻上是一張古畫,浣曦看了一下,是一幅百駿圖。
“你來了,坐。”浣曦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孤湟爾出聲了,他從左邊最后一列書架后面出來,想來是放了什么東西進去。
浣曦別扭的喊了一聲爹,就直接坐在書桌靠近自己一邊的椅子上。
清舒窈
大家先不要看小清現(xiàn)在寫的,小清會及時修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