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家前幾輩,窮的那叫個叮當響。到了宋兆霖這一輩,年近三十,才掙了點錢,娶了李氏,隨后幾年生下了三個子女。老大宋文秀,老二宋文遠,小女宋文梅。
宋兆霖早些年窮怕了,就想著子女能過得好點,拼了命供養(yǎng)子女,卻不想一次意外,早早就沒了,一輩子受苦,也沒能享清福。
怎奈兩個兒子,沒有一個成氣的。
臨終,都懷揣著遺憾。
輪到了孫子輩,總算出了一個能耐的,可他也沒見著。
這個能耐的,就是大房長子,宋家長孫宋如清!
宋如清是真的給宋家爭臉,打小學業(yè)就出眾,備受夫子夸贊,十三歲上就中了秀才,是桃源鎮(zhèn)最年輕的秀才。
而今十八,正是偏偏少年郎的年紀。
宋家的子女模樣都生的好,宋如清也不例外,生的眉清目秀,加之多年書卷熏陶,身上多了幾分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
而此刻,宋如清卻黑著一張臉,被自己的堂妹堵在了門口。
“挽歌,你這是做什么?”
宋挽歌抬頭,凝視宋如清。
她這個堂兄仍舊和前世一樣,整個就是被書卷浸染的迂腐秀才!
“不干什么,只是覺得家里的規(guī)矩不能費。”她將目光落在宋如清的身后。
周氏扶著宋如娟,仗著宋如清回來了,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她輕笑:“大堂姐,奶可是罰你跪三日,如今這太陽可還沒下山呢,你咋就自己回來了?你究竟有沒有將奶放在眼里?”斥責之聲,凌冽銳利!
“同是姐妹,本該相互有愛,你這丫頭怎如此蠻橫,狠辣無情?”趙亦秋道。
趙亦秋瞥了宋挽歌一眼。
模樣倒是生的標志,卻不曾想竟如此潑辣。
宋挽歌這才瞧見,宋如清的旁邊還站了一個人。瞧見那人時,她當即笑了,只是那笑頗為古怪。
這人不就是趙亦秋嗎?
宋如娟的未婚夫婿!
“嗯?!彼瓮旄桀H為贊同。
聽到她這聲輕應,其余人都愣了。
這丫頭傻了不成,竟還承認?
趙亦秋也是一愣,等到反應過來,迅速道:“你既然覺得我說的有理,就——”
“姐妹之間應當相互有愛,不該狠辣無情,大堂姐,這話你記得了嗎?”宋挽歌無視趙亦秋的話,直接沖著宋如娟道。
趙亦秋怔愣地看著兩人,心底滿是糊涂。
宋如娟滿面羞紅,心里恨得那叫個咬牙切齒,可當著趙亦秋的面,她只能忍著,強迫自己擠出一抹笑容來:“挽歌,你這說什么呢?我怎聽不明白?”
“大堂姐聽不明白?那可要挽歌將經(jīng)過細說一遍,好提醒提醒大堂姐?”宋挽歌眨眨眼,“細說”二字,咬的極重。
宋如娟的臉色當即一白,生怕宋挽歌胡扯,趕緊道:“不必了?!彼皖^,一副極其委屈的模樣:“挽歌說的對,做錯了事,就要受罰,我還是回去跪著吧?!?p> 明明是她做錯了事受罰,可現(xiàn)下倒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
“跪什么?就算當真做錯了事,你一個姑娘家,哪里用得著罰的如此重,我倒要去問問老夫人,你究竟犯了何錯!”
宋如娟剛要回答,便聽宋挽歌道:“是得好好問問,問清楚了,才能看清身邊人~”
“堂妹,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讓你說話這么陰陽怪氣的?”宋如娟掩面而泣。
宋如清忍無可忍,抬手朝著宋挽歌打去。
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