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卿嘖嘖咂舌,不知道死活道?!奥犅?,天朗,這是你嗎?我是沒見過你對哪個女人這么溫柔,有耐心過,人家不下來,我怎么看你也很樂意呢,要是別的女人,早被你踹下來了吧?”
林天朗給了他一個“不想死就把嘴閉上”的眼神兒。
云朵一聽林天朗要讓她下來,瞬間不樂意了,瞪著大眼注視著林天朗,撇了撇嘴眼淚便嘩啦嘩啦的掉下來。林天朗見她這副模樣兒,一顆心被揪的緊緊的,心軟道,“難道你要跟我回去?”
“嗯?!痹贫潼c頭,醉酒的人都是戲精附身,眼淚表情收放自如,又沖林天朗嫣然一笑,然后再次把頭埋到男人頸后,手環(huán)的緊緊的。
眾人:“……”
“你們回去吧,她今天去我那兒,我會照顧她?!绷痔炖蕦β瀣幒吞鹛覂旱f了一句,跨起一雙大長腿,朝著那輛黑色的賓利走去,羅煜將車門拉開。
“哎……那怎么行?喂……你要帶她去哪?”洛瑤在后面不放心大喊道。
林天朗沒有回頭,抱著云朵坐了上去,車子駛離在眾人的視線中……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你們看不出來嗎?他比你們誰都上心?”云舒塵見甜桃兒和洛瑤一副擔心的樣子勾唇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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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里
云朵仍然攀住林天朗的脖子不松,就這么騎坐在林天朗的腿上,頭埋在他懷里,緊緊的貼在他胸口,林天朗覺得似有不妥,但內(nèi)心卻不抗拒,她甚至喜歡……,隱隱還有對她更多的期待……
自上次與她分別,幾個月以來他腦子里,總是不定時的冒出與他道別時,她含笑帶淚的模樣兒—揮之不去。
想到她唱歌時似在思念別人,他心里就犯酸。
“你剛才說喝醉,是為了夢見我?”林天朗垂眸看著面色緋紅的女孩,額間還有些微微的細汗,不鬧也不睡,眼睛眨巴眨巴安靜乖巧的樣兒,嘴角微微彎著一點弧度,心情很不錯。
云朵聽見男人的聲音,抬眼對上男人的目光,雙眼微瞇,笑靨如花,“對啊,你常年不回來,我想你,卻又見不到你,想著喝醉了就能夢到你,沒想到就真夢到了,就像真的一樣,雖然還有暈暈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很美……”說完,又將頭靠了回去,
“你……想我?”林天朗心臟劇烈跳動了一下。
“對啊,想你,想你想的快瘋了。”
“所以,那首歌是為我唱的?”
“好喜歡這樣靠著你,真希望這個夢不會醒來,醒來以后又要偷偷的想你,偷偷的愛你,那滋味好痛苦?!痹贫浯鸱撬鶈?,似是自言自語,微微瞇著眼睛淡淡說著‘夢話’。
“你偷偷愛我?”林天朗澎湃的心,暈染了一層驚喜。
他知道,在他心里,她有所不同,見慣了身邊各種霸道嬌氣,公主病的女孩,從第一次見她時,他就看到了她的不一樣,倔強、勇敢、純真,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保護,只是一直以為把她當妹妹看,猝不及防,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緊張。
那么……他也是喜歡她的吧?不然為何聽見她說愛他,他竟會如此歡喜?
沒有一絲絲防備,她早已住在他心底某個角落,他在等待著,在不經(jīng)意的某一天,她喚醒他,她說她愛他,而他被她喚醒的心窩,竟然滿滿當當都是她……
林天朗猶如醍醐灌頂,豁然醒悟!
“你說,我在夢里是不是可以對你為所欲為?”云朵從林天朗懷里起開,雙手扶著男人的肩膀,迷離的眼睛變的閃亮,霞紅的臉頰帶著酒窩甜甜一笑,如三月春花綻放,明媚動人。
林天朗的心潮澎湃,豈受得了女孩這副模樣兒看著自己,忍不住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然而面色卻分毫不顯,挑眉問道,“你想怎樣為所欲為?”
“在夢里,給你我的初wen,美……”云朵仰起小臉兒,瞇起眼睛,覆了上去。
林天朗愕然,平靜的外表下是一顆狂跳不止的心,濃濃的酒味兒和著她淡淡的香氣,許久,才啄了一下,如此青澀。
他的心又狠狠顫了一下,垂眼看她,她淡靜的眼睛里恍如有著海洋般深不見底的感情,“我的,也給你?!?p> 云朵頓覺正想開口說什么,他的俊臉卻一下子在她視線里放大。
羅煜早已不知什么時候?qū)④嚴锏膿醢褰盗讼聛怼?p> ------
璽園
林天朗把云朵抱回臥室將她放躺在床上,去樓下廚房給她沖了杯蜂蜜水過來,又拿了枕頭墊到她身后,讓她依靠在床頭,喊了她兩聲,也知道答應,讓張嘴就張嘴,聽話的很,林天朗一勺一勺喂了大概有半碗兒,云朵便不配合了,死活不肯再喝了。林天朗只好作罷,起身去洗漱間接了盆溫水過來,簡單給她擦洗了脖子和臉蛋兒。
林天朗正拉著云朵的小手給她擦洗,見她突然睜開眼睛,一雙清澈的大眼懵懂的看著自己,“天哥?我沒死嗎?”
林天朗挑眉,“好好的,什么死不死?”
云朵眼神閃爍了下,坐了起來,看向林天朗的腿,“你的腿還疼嗎?”
林天朗只認為他又是做了夢說胡話,順著他說,“不疼啊,我的腿怎么了?”
只見云朵扶額抽泣,“刀子那么鋒利,肯定扎的很深,怎么會不疼?你怎么那么傻,我死不足惜,可偏偏見不得你為了我去傷害自己……”
林天朗眉心一跳,“你這是做的什么噩夢?”
“噩夢?是噩夢嗎……”云朵自顧呢喃了一句。
林天朗看著云朵遲鈍走神,一副傷感憂愁的樣兒,有些心疼,“睡吧,只是個夢,不要怕了,我陪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