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尹黑著臉,壓著怒火朝著旁邊的師爺吩咐:“來人!請仵作!”
阿寧和風廣言認識的時間不短,她知道風廣言不是那種說話喜歡針鋒相對之人,唯一的解釋是他在故意給順天府的人難堪。
為了什么?真的只是為了自己嗎?阿寧搖搖頭,將這個念頭從腦海中晃出去。
“大人,你這么體恤百姓艱辛,相信也不愿看著阿寧這個樣子!”見順天府尹看過來,風廣言開口說了一句更加讓人生氣的話:“所以不知大人能否在公堂上設個座?阿寧確實身子不舒服!”
方才還只是暗地里疑惑,現(xiàn)在阿寧偏頭望向風廣言的目光里的詫異可是擋都擋不住了。
阿寧現(xiàn)在的身份既并非趙國公主,也并非歸云莊莊主小徒,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連個體面的地位的沒有,風廣言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下三流商賈?
風廣言見阿寧望過來,朝著他寬慰的笑了笑,輕輕開口安撫:“沒事,你當?shù)闷?!?p> 阿寧不知道風廣言到底從哪看出她當?shù)闷鹆耍慨吘咕退闶勤w國四公主的身份也作威作福不到衛(wèi)國來!
看著搬上來的凳子,阿寧也不推辭,她坦然就坐了下去,畢竟她沒有為難自己的愛好!
仵作得出結果是一個半時辰之后,這一個半時辰之內,阿寧這個被告就這么安安靜靜的坐在公堂之上,風廣言就站在她旁邊,二人皆是沉靜的樣子,若不是時機不對,倒還真生出一種天造地設的般配感來。
仵作上前一步,一張白娟包著一枚小小的銀針:“大人,此人是身上的毒是通過這枚毒針射入的!”
他捏著銀針想了想,繼續(xù)開口:“這毒針應該是有發(fā)射裝置的!”
順天府尹望了風廣言一眼,他還沒說話,風廣言已經(jīng)張開雙手,一副歡迎來搜的樣子。
那些個衙役上前在風廣言身上鼓搗了一番,然后紛紛搖搖頭。
見風廣言身上搜不著,那些衙役朝著阿寧便走了過去。
風廣言往前一擋,嚴嚴實實的將阿寧擋在自己身后。他還未開口,公堂之上的順天府尹眼底已經(jīng)滿是怒意:“大膽掉刁民,你是何意思?”
既然那“掌柜”中的是毒針,那公堂內的人都脫不了干系,特別是和那人有恩怨的阿寧以及風廣言,所以這搜身也是天經(jīng)地義,無論是阿寧還是風廣言都不好阻止!
阿寧隔著衣袖,毫無痕跡的輕輕拍了一下風廣言的手背,風廣言微微回頭看了阿寧一眼,然后抬眼看著順天府尹,質問道:“大人,阿寧是女子,你就算要搜,也必須找個女眷來搜!這點你身為五品順天府尹都不知道么?”
順天府尹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不想表現(xiàn)得太過無能,奈何今天風廣言已經(jīng)讓他顏面掃地。
毒針不是阿寧的手筆,所以女眷在她身上也什么都搜不出來。
風廣言看著這不僅一無所獲,還在自己眼皮底下發(fā)生命案的順天府尹,征詢意見似的問了一句:“不知現(xiàn)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走?案子還沒審完,走哪里?”順天府尹現(xiàn)在可不想就這么放二人離開了。
但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不放更是要命。
“案子沒審完?”風廣言疑惑的望著這府尹:“不是沒在我們身上搜到暗器嗎?我們的嫌疑應該洗清了吧?”
“一天沒結案,你們就一天還是嫌疑犯!”順天府尹果決的開口反駁。
“就應為我們在公堂上?”他冷冷笑了一聲,隨便將公堂之上的其他人掃了一遍:“那這么多嫌疑人,大人怎么就不一起搜搜呢?就那么篤定這些人都沒問題?”
風廣言話剛說完,一個師爺立即跳了出來:“你少在這里巧言令色!此等刁民就該嚴加懲戒然后轟出去!”
風廣言像是聽到什么不解的事情似的,挑高語氣當即問到:“這就轟出去了?不查了?”
阿寧自然而言的接了話過去:“看來還是這位師爺眼睛雪亮,肯定早知道咱們不是兇手了!要不怎么會那么急著開口?”
順天府尹再蠢也聽出不對勁了,他直接沉著臉下了死令:“來人,挨個搜身!仔仔細細的搜!”
阿寧和風廣言因為早已經(jīng)搜過了,此時正抱著手在一旁看戲!
方才沉不住氣接話那個師爺趁著忙亂,默默地往角落里挪,阿寧像是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里摸出一顆小石子,捏在指尖,彈了出去。
風廣言提起內力的手默默放了回去。
就在阿寧出手的瞬間,只聽一聲痛呼,那師爺一個大馬趴摔在了公堂上,與此同時,一個機模裝置從袖口摔了出來,滾了好幾下,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公堂內外所有人盯著那突然出現(xiàn)的東西,一陣可怕的沉默突然席卷過來。
順天府尹只覺得頭昏眼花,他按住案桌,大口吸了好幾口氣才能開口:“來人,呈上來!”
經(jīng)檢驗,毫無意外,這就是那殺人的兇器!
“大人不好了!”外出巡街的壓抑慌慌張張沖進來:“西街一民宅起火!火勢實在兇猛!不救怕是要殃及池魚!”
現(xiàn)在順天府尹正一個頭兩個大,他朝著那個來報信的人就是一吼:“不知道去和禁軍對接一下?請求支援?”
西……西街?不知怎么?聽到這個地點的時候,那個張三也就是和平樓真正的掌柜身體一軟,癱坐在地上。
反正一時半會走不了了,阿寧看著風廣言這嘴角輕輕勾起得若有若無的笑意,她安心的坐在了座位上。
果然,順天府尹剛問完,那衙役立即一把跪下來:“大人容稟!”
“小人已經(jīng)和禁軍求援過了,那邊火勢已經(jīng)壓住……只是……只是……”
他深吸了一口氣,抬手將手中的東西呈了上去:“只是小人在那屋子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關重大,禁軍已經(jīng)進宮稟明圣上了!”
那是一塊牌子,下面是好幾封書信。
牌子上面明晃晃寫著一個“晉”字。誰都知道,這“晉”字代表的就是晉國。這種案子可比眼前這小打小鬧的案子大多了!
順天府尹顧不得糾結,當即詢問:“宅主可羈押在案?”
“宅子主人我們已經(jīng)查清楚了!”那衙役看了一眼跪在的張三以及坐在一旁的阿寧、風廣言:“宅子主人正是和平樓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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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笙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寫了一百章了!如果有在看的,謝謝你們陪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