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珞雪入座,長嘆一聲:“我會走一步看一步,向皇上旁敲側擊替江家翻案。”
江仲遜的幕后之人當是恒安公主。
那時在大察司地牢,她算有個七七八八的篤定,恒安公主為主謀,江仲遜怎么也不會以斬首論處。
送來挽亭的兩名宮女,陸續(xù)到場,一個名叫袖竹,一個喚做紫衣,袖竹正是告訴葉陵王皇后一死有疑的那名宮女。
她本沒有機會來此,折騰了一來二去,的就被派來挽亭侍候,也算脫離從前的苦海。
“沒有我的吩咐,你二人不能隨便進我的房間。”江珞雪無波無瀾道。
在改喚“本宮”這一自稱上,她得慢慢改過來,袖竹和紫衣謹禮站著,心底十分鄙薄。
更由于對這位安昭儀,沒擺出個娘娘的正架子,反是隨意敷衍:“昭儀娘娘,奴婢們知道了?!?p> 身旁的溫冰冰見后重哼,江珞雪斂下眼睫,撇過嘴讓她們下去。
“珞姐姐,這兩個宮女分明沒把你放在眼里嘛?!?p> 一個宮女出身的娘娘,誰又會看得起呢?江珞雪自知不卑不亢,方是為宮生存之道。
……
溫子亭自洗清嫌疑后,過了好幾日,也沒聯系上江珞雪二人,同時也在北宮門口,聽起幾個侍衛(wèi)嚼舌頭。
“哎,兄弟,聽說沒,皇上前幾日封了一個宮女為昭儀,早知道皇上好這口,我就應該讓我妹妹進宮,也省得她嫁給一個殺豬了?!?p> “你可拉倒吧,皇上冊封的那個宮女,兄弟我可是聽說,還是和哪個侍衛(wèi)私通的。你將妹妹送進宮來,到頭來別她和哪個太監(jiān)搞上了。”
說完二人一陣廝笑,笑得前仰后合,握著拳頭,你給我一捶我給你一下的逗樂。
“兩位兄弟,你們說的可是真的!”
溫子亭立在對旁,笑迎迎追著他二人問,一個侍衛(wèi)笑岔喘了好幾下。
“當然是真的了,趕明兒我就讓我娘再給生個妹妹,等她大了些,我就給她送進宮,被皇上看上了,我家祖墳就上了高香了啊!”
“我是問你們說的皇上新封的昭儀?!彼蟹N對牛彈琴的挫敗感。
另外一個正經告訴道:“哪能是假的,這事兒沒多少人知道,新封的昭儀確是被徐公公指認,撞見和侍衛(wèi)私通,可不知怎的,最后說是無罪?!?p> “哎,宮里這些事真真假假,我們也當聽個樂。”
赫時,溫子亭壓抑住躁動的心境,默念……
宮女,侍衛(wèi),私通,昭儀?
手心掐進深動的掌紋,眸中的笑意緩緩手收斂起來,額角的筋冒出好幾條。
他的親妹妹成了昭儀?。?!
他守在北門宮好幾晚,都沒看見人來,正準備親自去宣德殿探聽,卻不料一切已晚。
……
冊封后的第二日,江珞雪來了宣德殿,這一次她是以昭儀身份,入的殿門。
一襲淡綠色上衣,裙擺戎長落至地上,臉上脂粉襯益,畫過彎彎細眉。
恰如新月,扁平的鼻尖細滑絲雪般,正是相襯。
踏進殿的步調,豐姿綽約,莊重得禮,抹上那一嘴微艷紅唇,整個人看上去,十足十沒了一臉宮女樣裝。
“臣妾參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