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驕陽盛烈,金黃的光鋪灑在城市的每一個(gè)地方,升騰著絲絲暖意。
南奚走出看守所大門的時(shí)候被刺目的光亮晃得瞇了眼,隨意一看,視線與路邊倚著車門雙手插兜看向這邊的男人相撞。
瞇著的眸子睜了睜,南奚表情平靜無波瀾,腦子里卻跳出了他的名字。
季淮。
這人怎么來了?
來挨打?
暖陽灑在季淮身上,往日身上令人望而止步的冷調(diào)子也被驅(qū)散了不少,黑亮如耀石般的眸中含了些許柔情,嘴角啜著抹淺笑,就那么望著南奚看了一分多鐘。
等的人出來了,季淮十分主動地上前,不用想也知道,指著小姑娘自己主動走過來,不太現(xiàn)實(shí)。
何思暖扯了扯南奚手肘處的袖子,南奚微微扭頭看了她一眼。
那知這妹子兩眼放光的盯著季淮,語氣壓抑不住的興奮。
“你未婚夫比照片上的還帥!”
網(wǎng)上的照片是季淮成立淮華事務(wù)所的時(shí)候拍的,他不怎么喜歡拍照,手下的人硬是偷偷拍了一張。
是季淮開會的時(shí)候拍的,角度比較偏,會議室光亮不足,但投影儀的光亮照在季淮身上剛好成了半明半暗的效果。
暴露在光亮下的半張臉垂著眸,眉似遠(yuǎn)山,薄唇微抿,完美的臉部線條和隔著照片都能感受到的冷峻氣質(zhì),好看到令人心驚。
總的一句話,顏值能打,怎么拍都是個(gè)帥。
幾個(gè)小時(shí)的功夫,網(wǎng)上的妹子們就已經(jīng)給季淮評了個(gè)律師界第一男神的稱號了。
連粉絲團(tuán)都建起來了,而何思暖在等南奚的空閑用自己的小號成功打入粉絲隊(duì)伍,成了律師男神的眾多迷妹之一。
看何思暖這激動的樣子,南奚思索,真相了一下。
潑湯妹子能看上霍言極有可能是因?yàn)榛粞蚤L得帥吧。
顏狗的世界嘛。
也不是不能理解。
南奚望著逐漸靠近的盛世美顏。
這人也的確是好看的。
這也是南奚能偶爾容忍通關(guān)鑰匙一些毛病的原因。
季淮眼里只有南奚的身影,他走到南奚面前:“念念,我等你好久了?!?p> 聲音里帶著些委屈的意味。
“你知道我在這兒?”南奚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好家伙,這丫的該不會在監(jiān)視她吧?
哪怕南奚臉上沒什么表情,季淮也能聽出來小姑娘的防備。
他忍不住扯唇一笑,抬手手掌極其自然的覆在了南奚的頭頂,掌心的柔軟和他想的一樣舒適。
季淮溫聲解釋:“是看守所的人給我打電話確認(rèn)信息,我確定是你,你才能進(jìn)去?!?p> 小沒良心的,沒自己她能進(jìn)去刺激人?
實(shí)話說季淮開始對小姑娘刮目相看了,看起來柔柔嬌嬌的,動個(gè)嘴皮子就把人給說瘋了。
沒錯(cuò),蘇子晴瘋了。
剛剛看守所的人打電話來說念念進(jìn)去會見室再出來蘇子晴就瘋了,看守所的特殊會見室隔音太好,也不知道兩人都說了些什么。
那邊只說蘇子晴一個(gè)勁兒的說她是影后,還說霍言是她丈夫,整個(gè)人扯著嗓子的來回喊,這不是瘋了是什么。
臆想癥都出來了。
果然,何思暖暗想,季淮說這話恰恰證實(shí)她之前的猜想,季淮就是京城季家人。
思及,她對季淮禮貌的打招呼道:“季律師,我聽媽咪說何家的告蘇子晴的案子淮華接了單?!?p> 季淮這才注意到何思暖,他偏了偏頭對她淡然頷首,公式化的語氣回道:“是何小姐啊,你放心這件案子我親自處理?!?p> 說著,季淮含深意的看了商念一眼。
那意思是這件案子不光是何家的事,還因?yàn)樘K子晴要害商念,所以季淮會親自處理。
季淮上場,蘇子晴不死都難。
只是鋪天蓋地的狗糧潑向何思暖。
何思暖面上端著笑,心里罵了句。
她就不該多嘴,給自己這個(gè)失戀人士找什么不自在?
不過,何思暖看了眼南奚一臉清心寡欲的,明顯對季淮不來電的樣子,她有些捉急。
新上任的小迷妹怎么也得幫男神把妹才是。
眼珠一轉(zhuǎn),靈光一閃,何思暖忽然上前走了一步,腳下一崴,身子就朝南奚那邊歪了過去。
南奚沒注意,人直接被這輕撞給撞得身體前傾,額頭成功的與季淮的胸口來了個(gè)親密接觸。
懷中驀然闖入的柔軟馨香令季淮身子一僵。
南奚聽見他的心跳一瞬加速了許多。
她在季淮懷里抬眸平靜的看著他,有些疑惑。
抱一下心跳就跳成這樣,那親一下鑰匙會原地爆炸嗎?
何思暖滿意的看著這一幕,站直身子,抿唇笑著道歉。
“呀,你看我這鞋跟太高了,沒走穩(wěn),抱歉啊商小姐?!?p> 不出聲還好,何思暖一出聲,南奚冷冷的眼刀子就欻欻刮向她。
何思暖被盯得瑟縮了一下,強(qiáng)鎮(zhèn)定的笑道:“季律師,我還有事,商小姐可就交給你了。”
“啊,對了,你們結(jié)婚的時(shí)候要記得邀請我哦,再會。”
說完也不等季淮回話,何思暖像只兔子一樣,踩著高跟鞋三兩步的麻利的上了自己的車。
這模樣可半點(diǎn)不像高跟鞋不好穿的樣子。
南奚哪能不知道這丫是故意的。
她瞟了季淮一眼,從他懷里直起身,語氣略煩:“長得帥就是好?!?p> 季淮瞧著她冷著的臉,反而高興。
這是醋了?
是吧是吧?
他伸手將南奚柔嫩的右手納入掌心緊握,用自己的溫度去驅(qū)散她手上的冰涼。
“你的體寒太重了?!奔净歹久?,關(guān)切道:“回頭我讓我媽去張姨那兒給你開幾副中藥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
季淮口中的張姨是京城的婦科圣手,就職京市市醫(yī)院,她的病號很難拿到,季母與張醫(yī)生是堂姐妹,倒是可以隨時(shí)方便。
南奚倒不在意什么體不體寒的,原本的商念沒這毛病,是她的的入駐讓這身體的體質(zhì)變成了這樣。
嗜睡,體寒。
這都是精神力匱乏的一部分后遺癥而已。
南奚早就習(xí)慣了。
只是看著季淮關(guān)懷之心溢于言表的樣子,南奚難得沒去說拒絕的話。
她垂眸,也不掙脫被季淮拉著的手。
其實(shí),這種被人時(shí)刻掛在心上的感受真的還挺好的。
不知怎的,南奚腦中忽然浮現(xiàn)出了很久以前的記憶。
那些人看她的目光中永遠(yuǎn)都帶著厭惡和漠視,那些目光的主人更是會對她肆意的羞辱打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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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胥
寫著寫著........ 我就越寫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