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南奚完全想多了。
橫三那邊一聽,沒有半點不同意。
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快馬加鞭的讓人將極寒夜明珠送到了魔教。
東西一扔給蕭寧月后,人一溜煙兒的就沒影了。
“云姐姐你是不知道那大塊頭一聽你肯放他離開,二話而說就讓人把東西取來了?!笔拰幵潞眯Φ囊Я艘豢谑掷锏母恻c,對南奚繪聲繪色的講道。
南奚嗯了一聲,撐著頭依在亭子的椅欄上昏昏欲睡。
在蓮池里彎著腰的夏景衍一頭汗水,挽著袖子的手全是泥污漬,他突然不滿的直起身指著蕭寧月。
“為什么我要在這里挖蓮花,你就能坐著好吃好喝!”
夏景衍覺得自己太難了,好不容易來魔教躲清靜,沒想到卻在這兒被某位蕭姑奶奶使喚過來使喚過去的。
蕭寧月眨眼一笑:“不是你自告奮勇的嗎?”
“再說,是你自己說了,只要能留在魔教做什么都可以?!?p> 蕭寧月指出某皇子為了厚臉皮賴在魔教打下的無數(shù)條約。
夏景衍看著蕭寧月的俏麗的笑顏晃了晃神。
他微側(cè)目,低聲反駁:“還說我,你不也死賴在這里!”
南奚被這兩個鬧的有些清醒了。
她的目光在這兩人身上來回打轉(zhuǎn),若有所思。
瞧了眼夏景衍摘下來放到池邊木籃里的赤焰紅蓮,均是九瓣蓮花。
南奚開口道:“上來吧,差不多了。”
系統(tǒng)說不是所有的赤焰紅蓮都可以,要是九瓣花葉的。
她本來說自己去摘的,正巧夏景衍跟上來了,這小子自告奮勇的要去摘。
南奚當(dāng)然沒啥意見,甚至很滿意有人代勞。
一聽南奚發(fā)話,夏景衍麻溜的從池子里出來了,一身污泥,臉上也是泥花,看起來有些滑稽。
蕭寧月見樣噗笑一聲:“我說夏兄,你放著好好的皇宮不待,非要來這兒干活,這不是找事嗎?”
夏景衍沒好氣的回道:“你以為我愿意!”
他眉頭緊皺,有些煩躁:“還不是我父皇,非說我老大不小了,給我訂了門親事,是那什么昭和國傳說被退了三次婚的紈绔郡主!”
蕭寧月聞言擰眉。
“你說這那兒是在給我找媳婦兒!這不是賣兒子呀!”夏景衍想想就頭疼,這次連他母后都站在父皇那邊兒。
為了逼他就范,這兩位是無所不用其極!
就只有表姐這里,他父皇不會派人來打擾,他才跑來躲著的。
“那什么郡主,被人退婚三次!那得有多可怕才會讓人避之不及!怎么就讓我給攤上了!”
夏景衍拉著臉,心情郁悶。
誰知一轉(zhuǎn)眼看去,發(fā)現(xiàn)蕭寧月比他的臉還難看。
不待夏景衍問,蕭寧月直接氣沖沖的離開了。
“她這是怎么了?”夏景衍疑惑,該生氣的難道不是自己?
怎么這姑奶奶生氣了,難道……
蕭寧月喜歡他?
夏景衍想著想著臉頰一紅。
怎么辦,他好像真相了。
南奚的話將夏景衍從幻想中拉出來。
“你說的那個‘紈绔’郡主,要是沒錯,應(yīng)該是蕭妹子?!?p> 夏景衍思春的表情瞬間一僵,他木然的扭頭看著南奚。
之前蕭寧月跟南奚坦白過身份。
她說她爹是昭和國的一個王爺,她娘去的早,她爹一心只有乖巧庶女和貌美貼心的姨娘,根本就記不起他還有個原配女兒!
在需要聯(lián)姻的時候她爹想起她了。
蕭寧月之所以游蕩江湖就是因為她毀了她賣女換利的父王給安排的所謂‘門當(dāng)戶對’的婚事。
上次她離開晁云山就是想回去調(diào)動她娘生前留給她的一隊小兵下晁云山尋找南奚。
結(jié)果才進昭和國帝都城門就被一早得到她行蹤的王府給逮了回去。
后來想辦法跑出來了,知道了沐家莊的動靜,就直接混了進去。
直到沐萱想設(shè)計南奚,蕭寧月直接給沐萱來了個黃雀在后,把人給收買了。
南奚勾唇一笑,伸手拍了拍夏景衍的肩膀,有些幸災(zāi)樂禍。
“蕭妹子大概是回家退婚去了?!?p> 夏景衍反應(yīng)過來,也顧不得身上亂七八糟的,直接朝著蕭寧月去的方向追趕去了。
得,人都跑了。
南奚嘖了一聲,彎腰輕松的提起裝滿蓮花的木籃子,慢悠悠的朝著江尋的院子走去。
—
“喝了。”
南奚遞給江尋一碗淡紅的湯水,還帶著絲絲寒氣。
江尋乖乖的接過,一飲而盡。
湯水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味道。
一連服用了幾日赤焰紅蓮的湯水,江尋臉上的黑色紋路已經(jīng)消失不見,就連氣色都紅潤了不少。
“喝藥呢?”
云昊手里端著個放了東西的木盤走了進來。
人逢喜事精神爽。
云姝的身世正大光明的擺出來了,江尋的命也保住了。
云昊簡直不要太高興了。
江尋才開始好點兒,云昊已經(jīng)開始在籌備另一件大事了。
“你們兩個來瞧瞧,這婚禮的請?zhí)麊芜€需要寫些什么人?”
雖然對云昊來說嫁女兒就是個形式,婚后小兩口還是得住在魔教。
不過他就這么一個女兒,怎么也得大操大辦才是。
南奚一看見這東西就斂眉。
“我說了隨意就好了,爹你怎么還這么麻煩!”
云昊一聽,不樂意:“就算你不用,那人江尋呢!委屈人可不好!”
江尋看南奚頭疼的樣子,抿唇一笑。
他也開口道:“云伯父,一切聽小奚的就好?!?p> 南奚對江尋施了個上道的眼神。
然后她對云昊點頭,挑眉道:“爹你再這樣我就要懷疑江尋才是你兒子了!”
云昊作勢就要拍南奚的額頭:“你這丫頭!又在胡言亂語!”
云昊放下手,瞧當(dāng)事人都這樣,也只能失望道:“行,從簡!”
南奚滿意了。
她討厭麻煩。
也不知道鑰匙跟便宜爹說了什么,這老人家突然就開始籌備婚禮了。
鬧得南奚已經(jīng)兩三天沒清凈過了,一直被云昊逮著選這挑那的首飾婚服。
讓南奚不勝其煩。
這下江尋一句話,便宜爹總算是放棄了。
南奚難得的舒了一口氣。
她微微皺眉。
還好也就這一回,以后的鑰匙愿望總不至于跟這個一樣別致吧。
江尋的目光一直落在南奚身上,他的眸中晦澀。
江尋知道,南奚對他只是比一般人好些,并沒有別的多余的情感。
不過沒關(guān)系,他們快成親了。
她會是他的妻子,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如此還有何多求?
不愛就不愛。
他愛護她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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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世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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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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