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第二次挑戰(zhàn)翻花,她嘴角掛著得意的笑,有意去看黃笙那張對自己不屑一顧的臭臉,她自滿,知道這花要怎么玩出花來。
舍棄第一次的沖動,省著力氣,拋過來的花欲接還棄,僅僅施一絲的氣力系住,虛無縹緲,蛛絲般脆弱,看得旁人揪心。
陸離做防時使了鞭子對那打過來的攻擊,倒也不全去迎,只是把鞭子揮甩,散漫的也不能說是懈怠。
旁人只笑她破罐子破摔,說這人是敷衍著的。
高臺黃笙表情嚴肅,同一旁臉上帶笑的陶潛明說:“你給她開小灶了。”
“沒有,全是她自己領悟?!?p> 黃笙把扭臉過去,他不信。
陸離分散一部分力氣去控制鞭子做防回擊,剩下再留給紅花,有條不紊。
紅花聚在陸離身前護著,旁邊人打不著,去打她的攻擊又被她使鞭子抽回。不知何時她在包圍圈里反倒牽制了旁邊人,他們一伙不得不跟著陸離的節(jié)奏來。
一團氣又往陸離臉上打來,陸離一鞭子抽回,正正好好打中孫志的臉,他被打的登時鼻血涌出。孫志大喊說陸離犯規(guī),因那不是陸離御的氣,抗議被駁回。陸離只是淺淺勾嘴角笑,跋扈模樣,惱火的孫志牙根癢癢。
陸離就等著孫志帶起來騷亂,驟然御氣升起紅花,一瓣疊一朵,一團壓一簇,頃刻間,頭頂拱橋搭建完成。
眾人驚呼聲中,陸離看到黃笙起身離席,她不懂,那人為什么這么不待見自己。
正好的陽光底下,一陣怪風刮起,陸離打心里升起寒意,順勢收了氣,任那紛繁紅花墜落。
當夜,陸離剛躺下準備合眼,難得的寂靜忽被尖銳刺耳的哨聲劃破,又一次緊急集合。
陸離從床上翻起,伸手去抓桌上的頭繩,慌亂中把頭繩碰掉到桌子低下,耳邊哨聲愈發(fā)尖銳急促,陸離來不及去揀,披頭散發(fā)的沖出去了。
這次她不是最后一個到的,且看那黃笙把方陣掃視一遍后,戾鳶似的目光留在她這里,陸離就知道,自己又要被挑出來了。
“出列?!秉S笙抬手遠遠的指著陸離腦門,道。
陸離吞了口口水,算做給自己壯膽,邁出一步。
黃笙穿著戰(zhàn)衣,鱗鱗金甲仿佛有圣光鍍著般,肅穆可敬,待他走近,陸離隱約聞見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檀木味。
黃笙臉上嚴肅嚇人,一把抓起陸離披散肩上的長發(fā),道:“這樣顯得臉小是嗎?!?p> 眾人憋笑不敢出聲。
陸離理虧,不語,眼睛直直看著前方,目中無他,依舊倔強。
“我不知道你們還能帶來多少麻煩”話語間黃笙抓著陸離長發(fā)往上提拽。
陸離知道他雖說的是“你們”,但實際完全只是在說“你”,又或是自己在他黃笙眼里始終是看作個“麻煩”。
心頭忽有尖錐刺戳,陸離御氣凝了一團氣刃往黃笙手里提的頭發(fā)上旋去,帶動一襲短暫且急促的風從黃笙臉前掃過,幾絲紅發(fā)緩緩飄落于地。
待他回神,手里抓著的那把紅發(fā),死一般的垂著。
“沒多少麻煩?!标戨x伸手抓回斷發(fā),黃笙也松了手,她自知又在不該回話的時候任性張嘴了。
眾人驚悸不言語,以為黃笙會發(fā)火,可沒想,黃笙意外平靜的說了句:“那就好?!?p> 他那像是釋然。
黃笙交待幾句紀律,又讓葉冬榮帶隊操練,他便離場了。
陸離抓著斷發(fā),心狂跳不止,眼偷偷往黃笙遠去的背影看去,大喘一口氣,恍如劫后余生。
短發(fā)掃的脖子作癢,陸離一時還未適應,來回轉(zhuǎn)著脖子,刺撓撓的覺得好玩,把頭搖的撥浪鼓一般。
阿齁
天氣很好,可我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