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緹?你這是要做什么?”楊純差點被魯莽的士兵給撞倒,這樣的陣勢可不是來吃飯喝茶那么簡單的,要說找茬還差不多,可他還是很納悶,他這段時間為單于做了不少的事,用窩擴墩的話,店主你現(xiàn)在可是單于的重點保護對象啊。
況且阿瑪緹還是單于指定來保護自己的,就他那點膽子肯定不敢這么明目張膽地過來挑事,除非手頭上捏著所謂的證據(jù)指控自己,否則他還沒有那么大的魄力。
這里面肯定有事。
衛(wèi)子君一把拿起桌子上的菜刀,指著以阿瑪緹為首的那些人道:“狗番奴,你又想耍什么花樣?”
阿瑪緹冷冷一笑:“楊夫人,枉你還是楊純的夫人,你難道不知道你的這位枕邊的夫君他根本不是人。”
“放屁,你才不是人!”衛(wèi)子君舉著菜刀死死的護住楊純,她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寧愿自己死,也不能讓楊純死。
楊純豈能讓一個女人為自己抵命,但心中還是很感動,往往越在這種時候越能看出一個人的真心。
這丫頭平日里雖然對自己吆五喝六的,心還是很熱的。
他奪了衛(wèi)子君手中的菜刀扔到桌子上,這個阿瑪緹確實可惡,他也特別恨,但名義上對方還是頭曼城的治安大隊的大隊長,公然和他們對峙,只怕會落人口舌,到時候就像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阿將軍,您剛剛說我不是人,看您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難道說是我楊純做了什么對不起您的事,還是我搞了你老婆,睡了你小姨子?冤枉啊,我楊純家中已有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夫人,怎么會看上您的家眷呢,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嘛?!?p> “你,你——”阿瑪緹氣的臉紅脖子粗,要不是因為對方如今是單于身邊的大紅人,他現(xiàn)在就一刀砍了他為兄長薩哈爾報仇。
衛(wèi)子君聽著楊純剛剛的話,雖說是糙了點,不過確實很解氣,她道:“阿瑪緹,我可是聽說軍臣單于指定讓你來保護我夫君的,你卻公然帶人來挑事,你這是陽奉陰違,我要去王庭告你。”
阿瑪緹冷哼一聲:“只怕你們沒這個機會了,帶走?!?p> 士兵向前去捆綁二人,楊純推開那兩名要給衛(wèi)子君上綁的士兵,怒道:“馬勒戈壁的,你們動她一個試試,老子跟你們走!”
阿瑪緹道:“楊純,你難道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天神嗎?你們中原不是有句話是這么說來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們現(xiàn)在就是我的魚肉,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那你就試試,我保證你將來會死的很難看?!?p> “帶走!”
士兵推搡著楊純夫婦出了店,就在這時,窩擴墩帶著一對親兵趕了過來,將阿瑪緹等人團團包圍,雙方士兵立即拔刀對峙。
“窩擴墩大人,您這是做什么?”阿瑪緹今天帶的人不多,對方在人數(shù)上就已經壓過自己一籌,他很好奇,楊純到底用了什么魔法,居然連窩擴墩立場如此堅定的人都收賣了,不過他不怕,因為他手中有大單于親自蓋章的抓捕帛書。
窩擴墩沒什么好臉色,說道:“我還正想問你呢,楊店主是暖氣供應站的大設計師,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
“我也是沒辦法呀,誰讓大單于發(fā)話了呢?!?p> “這不可能!”
“不信?窩擴墩大人自己看吧?!卑斁煂⑹掷锏牟瘯挥梢幻H兵遞給了窩擴墩,窩擴墩看了之后,不由大吃一驚,兩只眼睛非常無助地看著楊純,楊純詫異地問:“那個,窩大人,上面寫了什么?”
窩擴墩上前將帛書遞給他,楊純打開瞄了一眼,我去,這字是軍臣寫的嗎?還不如他兒子于單呢,不過這龍飛鳳舞的匈奴文他一個字都看不懂,便讓窩擴墩直接告訴他。
窩擴墩表情凝重地告訴他,速將妖人楊純抓入大牢,擇日審問。
“什么?我,我是妖人?”楊純氣的直想笑,到底又是誰在軍臣面前亂嚼舌根了,丫的,我要是妖,我還在這里賣煎餅?實在是幼稚可笑,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追究是誰在挑事的時候,他推開押著自己兩只胳膊的士兵,然后向窩擴墩致以匈奴禮,說道:“窩大人,我楊純行的端坐的正,不怕他們查,只是楊純有一事相求?!?p> “店主請說。”
“這件事由我一個人出面解釋就行了,我的夫人子君去了也是白搭,所以還請窩大……”
“店主放心,窩擴墩年紀雖然大了,但這點薄面,大單于還是會給我的?!鞭D頭看著騎在馬背上的阿瑪緹:“阿瑪緹,速速放了楊夫人,單于那邊我自會去說?!?p> “這恐怕不太好吧。”阿瑪緹假裝為難,“楊純既是要犯,他的夫人也是從犯啊?!?p> 楊純很惱火:“要你妹啊,定罪了嗎?就在這里胡說八道,我看你也別叫阿瑪緹了,直接改名叫秦檜得了。”
“楊純,你太放肆!”阿瑪緹怒不可遏,被窩擴墩惱羞成怒地給打斷了:“那好,那么今天誰也別想走?!彼宦暳钕?,手下親衛(wèi)立即大刀闊斧地步步逼進,大大的縮小了包圍圈,雙方火藥味十足,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在匈奴,內訌是大忌,楊純可不想因為自己而引起騷亂,那樣的罪名可不是他一個凡人所能承受得起的,便道:“那個秦……阿瑪緹將軍,您堂堂一個左將軍,又怎么會和一介女流過不去呢?單于要抓的人是我楊純,何況我到底有罪無罪,那也是單于說了算吧,就不牢您在這里指手畫腳的了?!?p> “都退下!”阿瑪緹讓手下兵士后退幾步,他也不敢和窩擴墩正面交鋒,人家好歹也是左谷王,有道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可不想去碰那個釘子,只好下令放了衛(wèi)子君,衛(wèi)子君含淚不肯離開,大有和楊純一起共赴黃泉之意。
楊純笑笑說,我是去王庭喝酒的,你一個女人不會喝酒,跟著只會礙事。
衛(wèi)子君哭的稀里嘩啦,事到如今她也無法阻止,畢竟這里不是大漢,沒有姐姐和兄長的庇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楊純被匈奴士兵押走。
所謂的喝酒,一方面是楊純用來安慰她,另一方面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諷刺,還是現(xiàn)代那句話——這社會人難做啊。
進了王庭之后,楊純沒有像上次一樣被帶到王庭,而是直接被丟進了大牢,他問阿瑪緹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錯,竟要享受這種待遇。
阿瑪緹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間接地說,你想知道答案很簡單,見了單于就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