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祭舞情回來的當(dāng)天就有很多的人來了怡香院,不過那都是些普通的想要看熱鬧的老百姓,還罕見的來了許多的女客。也還是怡香院對于過來送錢的人一向都是來者不拒。他們都是知道皇宮之中的有個瑾妃,現(xiàn)在回來了。
男客是想要來一睹芳容,女客則是想要看看這個敗壞風(fēng)俗的人是長什么樣的。
“祭姐姐,你不用太擔(dān)心了,這件事姑姑會給你處理好的?!痹S芷趴在桌子上,語氣不在意。
祭舞情當(dāng)然是不會在意這件事的,只不過她在窗邊看見了一些眼熟的身影。
“你去跟姑姑說,我先去睡了?!奔牢枨檎f完之句話就丟下了許芷一個人。
許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再看了看祭舞情的背影?,F(xiàn)在天還沒有黑,怎么就去睡了?許芷呆呆的才反應(yīng)過來方才祭舞情是在說什么:“祭姐姐,祭姐姐?!彼贿吪苌先プ芳牢枨?,一邊喊著。
祭舞情頭也不回的問:“什么事?”
許芷看著祭舞情沒有停下來自己也只能跟著走,弱弱的說:“我不敢?!?p> 不敢什么?祭舞情回頭看著許芷,道:“不就是一句話的問題嗎?有什么不敢的?”
許芷不敢抬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說:“你讓別人去吧,反正我是不會去的?!闭f完扭頭就跑。
祭舞情有點驚奇的看著她,以往她都是怎么都趕不走的,現(xiàn)在怎么就是讓她去找一下徐婉成就怕成這樣了。是不是徐婉成之前做了什么。
想到這里祭舞情眼底變得深沉起來。看來許芷也是逃不掉該有的命運。
白芷在轉(zhuǎn)角去停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等緩過來了之后探出頭去看了看。剛好就和祭舞情對上了個正著。
嚇得白芷捂著自己的胸口,緩著好不容易才緩過來的呼吸。
“你在干什么?”祭舞情看著許芷怪異的樣子問。
祭舞情的眼睛很亮,看過去的時候就像是什么秘密都不復(fù)存在了一樣。同時她站的位置擋住了光,從她身側(cè)透過來的光線打在許芷的臉上,更加讓許芷臉上藏不住任何的秘密。
許芷的沉默讓祭舞情就是認(rèn)為她是在默認(rèn)了。她有點氣憤的說:“你不是說你是姑姑的女兒嗎?為什么她還是要這樣對你?”
許芷沒有明白過來祭舞情的意思,臉微微的紅了起來:“姑姑說這本來就是要這樣的啊?!?p> 祭舞情就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她:“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嗎?你就沒有自己的腦子嗎?”
這句話祭舞情還真的就是說出了實話,許芷就是沒什么腦子的大家小姐一樣。
樓下的吵鬧聲還在繼續(xù),多多少少還是能夠聽見一點徐婉成的聲音。許芷聽見身體微微抖了一下。
祭舞情見了她的動作,不由得就想要教訓(xùn)她:“你是不是傻?”
許芷有點委屈地說:“我本來了就應(yīng)該要聽姑姑的話啊。而且我本來就是姑姑撿回來養(yǎng)大的。現(xiàn)在他說要我去我也就只能去了。”
祭舞情很鐵不成鋼的看著她:“你......你說什么事?”
想著要是許芷真的不想去的話,她就在其中幫忙周旋著,讓許芷能少受一點苦算是一點。
可是接下來許芷的話就像是鐵錘砸在祭舞情的心頭:“姑姑說,讓我去見見我的心上人。在花燈節(jié)那天,我偶然之間遇見的,我覺得他好生好看,回來就跟姑姑說了這件事。對不起,祭姐姐,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痹S芷有點委屈的看著祭舞情,在對上她的眼神之后又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假裝什么都沒有看一樣。
真不公平啊。
“你就是這件事?”祭舞情壓下心間的苦澀。
許芷紅著臉:“姑姑跟我說他是大家公子,所以現(xiàn)在就讓我先習(xí)一下禮節(jié),避免見上了,什么都不知道,給人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在我告訴姑姑的那天,她就把人擦清楚了,我也不知道那位公子對我有沒有印象。
哎呀!祭姐姐我現(xiàn)在真的很煩啊。姑姑催著我去見他。還時不時的就告訴我要做什么樣的事情。規(guī)矩好多啊。我就是想再見一面那位公子而已,又不是一定非他不可?!痹S芷說著說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說些什么了。
她一直低著頭,并沒有注意到祭舞情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看來許芷還真的可能就是徐婉成的女兒,還那么上心她的事。
祭舞情強行打起精神,盡量用著自己平和的語氣說:“既然你想要去見見的話,那你就去見上一面吧。說不定就是你的命定良人?!?p> “你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嗎?”許芷聽到了祭舞情的話之后開心的抬起了頭,看著祭舞情,后者為了不被看出什么就只能強顏歡笑著。
轉(zhuǎn)角處有塊帷幔,很薄,兩邊都能透過這個帷??吹那迩宄?,同時這也是是為了增加情趣用的。
在看見司馬蘭亭的時候,祭舞情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飛快的就走到了許芷的身側(cè),想借著許芷擋住司馬蘭亭的目光。
“祭姐姐,你怎么一說我覺得我還真的應(yīng)該就是去見上一見,要不時間都過去了那么久,那位公子肯定會忘了我的?!痹S芷一開口就出賣了祭舞情。
隔著帷幔的人也是聽見了這句話,本來司馬蘭亭想著人那么多,祭舞情在怡香院一直都是很難見到的,現(xiàn)在自己這樣貿(mào)然上來不過就是為了碰一下運氣,但是沒有想到就這樣讓自己碰見了。他輕笑著拉開了帷幔。
“祭姑娘在這里啊。”司馬蘭亭笑著看著祭舞情。
昨夜的月光還是太暗了,司馬蘭亭都沒怎么看清楚祭舞情,怡香院里為了烘托氣氛,這里的燈光也是被特別的處理過的。她臉上的表情并不是很能看得清。
“王爺。”祭舞情語氣淡淡的,期間還慘雜著幾分不情不愿的。
司馬蘭亭就這樣一手撐著帷幔,穿著一件灰色的衣服,頸脖上面還圍著一圈的白色貂毛。眼睛亮亮的看著祭舞情。如沐春風(fēng)。許芷看見的就這樣的畫面,談悄悄地挪到了祭舞情的身后小聲的叫了一聲:“王爺。”
司馬蘭亭有點好笑她的動作,同時也有點不能理解,問:“你身邊的這位小姑娘有點怕我?!?p> 樓下的吵鬧聲突然之間就變得大聲起來,然后就聽見了徐婉成更大的聲音。就舞情沒有回答司馬蘭亭的話,反而是問:“樓下怎么了?”祭舞情感覺到了這件事多多少少跟司馬蘭亭有點關(guān)系。
司馬蘭亭無所謂的說:“沒什么,就是覺得有點吵,怕你受不了,我就叫人去幫你清一下場,安靜一下?!?p> 說的是挺輕松的,到了明日就知司馬蘭亭為了見一見祭舞情,這個怡香院里出來的瑾妃,自己父皇的妃子,而花了重金把來怡香院的人都趕走了,就是為了自己獨自一個人見一面她。
其實祭舞情錯了,并不需要明日,在人們出去得半個時辰之間,幾乎是整個京城都知道了這件事。
司馬蘭亭現(xiàn)在的行事作風(fēng)跟以前很不一樣,以前要是說算是低調(diào)的話,那么現(xiàn)在就是高調(diào)至極,而且還害怕別人不知這就是他司馬蘭亭一樣。
所以在司馬蘭亭已經(jīng)怡香院這條路的時候就開始有人在傳在猜測他是來干什么的了?,F(xiàn)在加上現(xiàn)在還把人給趕走了。
“你這是擋著不讓我們做生意。”祭舞情淡淡的說。其實她并不是在意生意的問題,怡香院向來都是不在意那么多皮肉生意的,主要的還是和那些官員之間的勾搭和商人之間的買賣。現(xiàn)在祭舞情不過就是想要把人給趕出去而已。
司馬蘭亭放下了手中的帷幔,向著祭舞情走進(jìn),說:“怡香院的生意要是好的話,無論我做什么都是擋不住的。要是單單的就憑著這一次的清場人就不來了,那么就說明了你們怡香院不開也罷,開了就是在做虧本生意?!碧鹗殖弥牢枨椴蛔⒁獾臅r候撩起了她臉邊的幾根碎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