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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你什么事

關(guān)你什么事

公舉壹號 著

  • 現(xiàn)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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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3-09上架
  • 71035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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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泡沫

關(guān)你什么事 公舉壹號 3449 2019-03-08 23:17:55

  楊青青最近愛上了用傻瓜相機拍照,并且是有年代感的黑白照,在暗房中靜靜的沉淀出歲月的痕跡,然后將時光永遠定格下來,做這件事的過程繁復(fù),包括水洗,顯影,停顯,定影,水洗和干燥。

  每一步都需要手動操作,相比起現(xiàn)代社會的簡單便捷,一切以快為標(biāo)準(zhǔn),這種慢節(jié)奏的生活,才是她一直以來的追求。

  從暗房出來,洗完澡,楊青青身穿睡袍,邊擦頭發(fā)邊走進了房間。

  她的房間布置十分的簡單,床,柜,桌,就是這樣,打開桌子下面的小抽屜,里面躺著一個吹風(fēng)機還有一張班級合照。

  所有的照片她都嵌進了相冊里,唯獨這張照片,它的意義非同尋常,她也不知道自己執(zhí)著個什么勁,但每次看到這張照片,心里總會涌出一種異樣的情愫。

  里面有一個身穿天藍色中長款襯衫的少年,光潔的額頭下是一雙異常明亮的眼睛,上翹的唇角,潔白的牙齒,笑得春花爛漫,濃墨重彩。

  他是楊青青生命里無法訴說的一個人。

  初中一年級,楊青青第一次見到了這個像陽光一樣美好的少年,他在少男少女的擁簇下,從楊青青身邊經(jīng)過,就此一眼,便是記憶的永遠定格。

  她看著少年的背影有些許的恍惚,本來是打算去教室報名,但這一會兒,卻忽然邁不開腿了,她看著少年行走的痕跡,心想這人會是哪個班的。

  還未等回過神來,楊青青就感覺背后被人猛地往下一壓,她差點兒摔倒,后面?zhèn)鞒霾粦押靡獾男β暋?p>  楊青青沒好氣的回過頭來,瞪向后面兩人,但這樣嚴(yán)肅的表情還未延續(xù)兩秒鐘,她忽然笑開了,撲將過去,三人人掛人的纏斗了一番,雖然是以一敵二,這場不平等戰(zhàn)爭的結(jié)局仿佛是注定的,但由于楊青青的體重優(yōu)勢,居然順理成章將二人打壓了下去。

  這兩個人是楊青青的發(fā)小,楊青青向來沒有交朋友的愛好,劉思雨和潘年希就像是她大浪淘沙后留下來的金子,是她的至重之人。

  兩人皆不約而同的求饒,潘年希說:“大哥!手下留情,大家兄弟一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

  “誰跟你是同根生?說,下次還敢不敢?”楊青青兩條胳膊箍著二人的脖子,揚起臉,霸氣側(cè)漏的說道。

  劉思雨被擠的眼淚都出來了:“不敢了不敢了,快松手吧?!?p>  楊青青也怕自己下手太重,趕緊適時松了手,結(jié)果又被兩人反撲過來,這回始料未及的被二人聯(lián)手打了個落花流水。

  開學(xué)不久便是國慶節(jié)的七天長假,楊青青所在的班級舉行集體出游,當(dāng)然,這絕不會是郊游踏青,班級這次在學(xué)校和班主任的支持下,打算去韶山參觀毛澤東故居,進行一次有益身心的紅色旅游。

  車?yán)镏挥袃蓚€人的座位,大多是玩的好的坐在一起,楊青青讓劉思雨和潘年希坐一塊兒,自己倒是無所謂,一個人坐也沒什么,只是路途無聊,沒個人陪著聊天罷了。

  楊青青昨天復(fù)習(xí)的太晚,沒睡好,靠著窗戶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直到半路中途,被搖晃的窗戶給顛了醒來。

  正打算抹抹嘴上的口水繼續(xù)睡,余光卻忽然瞥見座位旁邊多了一個人,楊青青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愕的眼神不加掩飾的望了過去。

  此人正是楊青青在開學(xué)時給她留有深刻印象的少年——陸以忱。

  他靠著座椅靠背瞇著眼睛,像是睡著了,楊青青這才放心的將目光在他臉上多流連了幾眼。

  可能是因為有所感應(yīng),陸以忱忽然毫無征兆的睜開了眼睛,猝不及防的看向她來,楊青青像是脖子僵住了一樣,見他的突然動作,忽然露出了驚恐的眼神,全身上下完全無法自主的做出些反應(yīng)。

  陸以忱像是剛睡醒的寶寶,迷迷糊糊的盯著她看了看,忽然展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二人的目光對接,楊青青徹底怔住了,甚至來不及回以一個笑容,就像被灼傷了一樣收回了視線。

  這是因為與陸以忱隔座的女生,發(fā)現(xiàn)她二人對視的時候,向她投來了熱辣辣的目光,楊青青一下無法承受住兩個人的注視。

  在楊青青還來不及回想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時,陸以忱就已經(jīng)和隔座的女生熱切攀談了起來,兀自留她一人臉上燒得火辣。

  “青青,”陸以忱忽然回過頭來問她:“你帶了相機嗎?”

  楊青青愣愣的搖了搖頭。

  陸以忱從包里拿出相機:“那我到時候多給你洗出來一份?!?p>  楊青青像是猝不及防的被五百萬砸中一樣,連忙小雞啄米似的的使勁兒點頭,感恩戴德道:“謝謝?!?p>  隔座的女生隔空傳送了她一個惡狠狠的眼神,楊青青沒理,在巨大的喜悅前,這點兒女生間微妙的心思根本不足為道。

  下車后,楊青青又和劉思雨她們混在了一起,她想再多看看陸以忱,但最終還是靠矜持打敗了內(nèi)心那點兒蠢蠢欲動。

  沒事兒人一樣的和她們邊走邊聊,但內(nèi)心洶涌澎湃著的激動卻在血液里源源不斷的奔騰滾動。

  腦袋里的熱還未冷卻下來,耳畔卻再一次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是陸以忱在叫她的名字。

  楊青青興奮不已的轉(zhuǎn)過頭來,一眼就在人群里找到了他。

  他還是走在一大群人里,看著她溫馨提示道:“你的拉鏈沒拉上?!?p>  “?。俊狈瓷浠∫驗樾奶漠惓2▌佣鴤鬏?shù)挠行┻t緩,等反應(yīng)過來后,楊青青立刻本能的睜大了眼睛,反復(fù)檢查自己身上的拉鏈有沒有拉好。

  陸以忱哭笑不得:“我說的是你的書包拉鏈?!?p>  楊青青再次愣住了,頓了大約兩秒,才忽然把書包被背上取下來,臉色一陣紅一陣青的檢查背包里的東西有沒有丟。

  而這時,陸以忱早已越過她走了。

  也許,每個女孩都有一種自戀情結(jié),陸以忱最后真的送了她很多照片,這讓楊青青不由自主的想,沒準(zhǔn),陸以忱真的以一種很特別的眼光喜歡上她了。

  但是陸以忱光芒四射,身邊朋友無數(shù)個,楊青青實在擠不進他的交際圈,只能遠遠的看著,好在上天眷顧,在一次座位調(diào)整中,她居然意外的和陸以忱坐了同桌,楊青青的矜持也沒有把持住她的喜悅,她幾乎是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迎著陸以忱過來。

  在他坐在她身邊之前,楊青青還特地把他將要坐的桌子好好擦拭了一番。

  陸以忱是個愛笑愛說的男孩子,哪怕是和楊青青這樣無聊的人坐在一起,他也總能找到話題。

  少年時代,喜歡一個人,總想無條件的對他付出,但是這對于楊青青來說卻異常的艱難,因為她想要做的,別人都提前幫她做了。

  比如,楊青青想給他送早餐,但實際上每天早晨都不止一個人給他帶早餐,又比如,楊青青想在他籃球比賽的時候給他加油,但她哪怕是拼死的吶喊,她的聲音也無法在人聲鼎沸中突顯出來。

  所以漸漸的,楊青青也不再想方設(shè)法的對他好了,因為他有的是人對他好,少她一個不少,多她一個不多。

  每天都能在他桌上看到一堆的零食,都是小迷妹們送的,說實話,楊青青挺羨慕的,但也很驕傲自己的小王子是那么的優(yōu)秀。

  而她作為同桌也享受到了不少的福利,陸以忱不是一個喜歡吃零食的人,對奶茶更是避之不及,但那些迷妹們,卻永遠搞不懂男神的心思,因為男神也從不拒絕,只有楊青青知道,因為陸以忱每次收到的奶茶,全部一律給了她。

  不知不覺,座位又要調(diào)整了,楊青青別提多舍不得了,那些零食以后就屬于他的新同桌了,在此之前,期中成績下來了,楊青青第一個沖上講桌,第一眼不是尋找自己的名字,而是陸以忱,不過他的名字也不需要找,永遠都排在第一位。

  果不其然,這次,他又是第一名,楊青青嘴角翹得不能再翹了,她開心的跑向陸以忱,欣喜的報給他成績。

  陸以忱果然不出意料的很開心,還順便關(guān)心了她:“你考得怎么樣?要是和我坐一起這么久,也沒讓你成績進步,那我豈不是太沒用了?!?p>  楊青青慚愧的笑了笑:“進是進步了,但是幅度不大,也不關(guān)你的事,主要是我太笨了。”

  “誰說你笨?”陸以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是學(xué)習(xí)太枯燥乏味了,配不上你這樣靈動的小仙女?!?p>  雖然楊青青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一開心就說話甜死人的口吻,但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表面上卻裝作冷靜沉默的樣子。

  楊青青更加確定陸以忱喜歡她了。

  一次和劉思雨她們?nèi)ゴ笈艡n喝了幾瓶啤酒,不小心發(fā)酒瘋把心里話“突突”的往外蹦了出來,引起劉思雨和潘年希瘋狂吐槽。

  這讓楊青青忽然醒過酒來,一下腸子都悔青了。

  接著,劉思雨和潘年希也分享了自己的心聲,她們居然也覺得陸以忱喜歡她們。

  并且一一列舉了好幾點,這讓楊青青有些發(fā)懵。

  難不成自己真的誤會了嗎?

  馬上臨近期末考試,第一個考試科目就是體育,而在體育考試項目中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八百米,雖然楊青青只是微胖,但她身體素質(zhì)是真不好,隨著體育老師的口哨一聲響起,所有人都開始跑了起來,楊青青講究策略,一開始她用了烏龜一樣的速度,保持體力。

  但意想不到的是,所有人都無比的拼,沒過半分鐘,她們就已經(jīng)將她落在最后面了,到最后居然操場上只剩下她一人了,所有的人幾乎都用一種鄙視或是嘲笑的眼神看著她。

  楊青青就算跑得不快,但是在八百里的尾聲時還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她幾乎能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在烈日炎炎下,她幾乎快要昏倒下去,體育老師警告她再不快點跑,格都及不了了。

  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在劉思雨和潘年希的加油聲中,她忽然看見了陸以忱,陸以忱不知什么時候跑到了她身邊,但他沒有站在跑道上,而是站在草坪操場上,在楊青青快要經(jīng)過他時,他忽然出聲,認(rèn)真無比的說了一句:“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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