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不過半分鐘,男人將松開的袖口又系上,看著少女,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長得不錯……就是臉皮有點厚實啊。
地上躺著的這群人姑且忽略,樓韶白細細打量著男人,瞇了瞇眼睛:“昨天在巷口的人是你?!?p> 這話并非是指那個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
除開那個人,暗處還有三個人她是知道的。
不過那個時候她剛重生,對自己和這里的一切都陌生的情況,自然不會開口。
可這股氣息,她是記得的。
樓韶白跟人不一樣。
即便是陌生人的氣息,她也能有所感知和對等。
只是間隔一天的情況,要知道昨晚的那三人當中有一個是秦時琛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嗯,是我?!?p> 地上躺著那群口申口今的人成了背景板,男人從他們之中踏出,慢步走到她面前,沒有一點心虛。
“哦?!?p> 秦時琛還等著她的下半句話,樓韶白只是應(yīng)了聲就沒管,拎著蛋糕轉(zhuǎn)身準備回家。
噌——
樓韶白一把拉扯過秦時琛,將手中唯一的蛋糕重重的扔向地上其中一人。
是綁匪頭頭。
隨著蛋糕將他再度砸暈,口袋里剛被掏出來的槍械也隨之掉在地上。
男人一點都不意外,眸光始終聚在少女身上,大概是她的回答過于簡單。至于那個綁匪頭頭是否真的拿出槍,他也并不在意。
“你跟著我做什么?!”
走了一會兒,樓韶白停下動作,也不用跟他演戲,恢復(fù)了平日里漠腔的玩世不恭,眼神陌生不解。
“跟你回家吃飯?!?p> ……
“恩將仇報?”樓韶白反話。
要不是剛剛那塊蛋糕砸了,她都想砸給這個狼崽子。
“賠你蛋糕,要不要?”秦時琛一米九的身高站直,兩人相差大半個頭的身高。
“不要,只要你別跟著我就成。”
樓韶白對男人并不是很友好。
就剛剛自己莫名被牽扯到這件事當中,男人的態(tài)度她就不喜。
更何況還是帝都人。
“救命之恩,要還?!?p> 秦時琛說得極其認真,仿若剛才一個人解決這一群的不是他一樣。
樓韶白有些無語,她錯估了這個狼崽的臉皮是什么樣的。
“你要怎么還?”
“你剛剛不是叫我哥?”一雙清澈的眸子在月色下,帶上一抹清淺的笑意,如同碧波平靜的湖水蕩起一波漣漪。
“?。俊?p> 美色誤人。
樓韶白還沒有反應(yīng),已經(jīng)被秦時琛抬首揉了揉她順滑的碎發(fā):“以后我就是你哥了。”
樓韶白還以為他要說什么以身相許的話,雖然是想象……但還是耐不住現(xiàn)實他說是她哥的這種糊涂話。
糊涂嗎?
并不。
他很清醒自己在說什么做什么。
秦家上下兄弟倒是挺多,表姐妹也是有的。
但親的……沒有。
秦時琛在秦家排行老三,行事威嚴且果斷。
沒有人敢刻意跟他套什么近乎。
他手段高明極狠,真正屬于“高嶺之花”。
但如今,要是被外人知道這只高嶺之花如今揪著一個尚未成年的少女認妹妹認哥哥的,能掉一地下巴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