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后山的一個不起眼的的山洞中,陣陣哭聲傳遍了這個洞內(nèi)。
那哭聲凄慘嘶啞,順著聲源尋去,是個嬰兒。
不知過了多久,山洞口來了個人,他拄著拐杖,一點一點地走著,慢條斯理,絲毫不感覺時間的流逝。
他緩慢的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整個腰彎曲著,一只蒼老干皺的似乎只是用皮包著骨頭的手輕卷成錘狀輕敲著腰,不時地發(fā)出幾聲咳嗽。
“老了,不中用了,這才走了這么點路就不行了,唉~”老人嘆息道。
“哇――哇”
“呃?好像里面有聲音?!崩先硕吢犚娺@久違的哭聲,“去看看吧。”
說著便起身向洞口走去,走近了,老人才發(fā)現(xiàn)一個用著草布包裹著的嬰兒。
“咦?這怎么有人啊”老人雙眼瞇成一條線,那滿臉皺紋的臉往前一看,大驚道“呀!是個嬰兒!”
老人連忙用他那蒼老無力的手拾起那還在嗷嗷大哭的嬰兒,看著懷中已經(jīng)哭的不成樣的嬰兒感到十分心疼。
“這么小就這樣了,對以后可不好??!”老人右手的拐杖向地面一跺,周圍所有的元靈力像是找到歸宿一般向拐杖下聚集,然后老人拿著拐杖的桿子,把那圓潤簡單的圓珠頭靠近嬰兒。
不一會,嬰兒停止了哭聲,山林在這時寂靜了許多,山洞內(nèi)也聽得見呼呼的風蕭。
“這里怎么會有嬰兒呢?”老人疑惑地看向旁邊,看見了一個倒在血泊的女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全身已經(jīng)被染成了血紅色的。
“應該是這孩子的母親吧,唉,你真可憐,看來是天意啊,那么老夫就把你當孫子了?!?p> 看著懷中的嬰兒老人有些激動,寒風吹過,那厚厚的墻壁上都出現(xiàn)了一些冰霜。
“來吧,老夫帶你回家?!闭f著,手中的拐杖亮了起來,下一個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大股的寒風。
誰也沒注意到此時尚云身后的墻壁亮了一下,下一刻與其兩旁的墻壁沒什么兩樣。
春去秋來七年過去了……
在一片茂密的叢林中,一個面目清秀,有著純真面孔的男孩在叢林中奔跑、跳躍,突然極速奔跑起來。
只見他雙腿彎曲成七十五度角用力一蹬,雙手向前伸去,一條碧綠色的藤蔓被他抓入手中。
然后全身向后傾倒,雙手離藤,在空中一個后空翻,再一次向前抓去。
可這一次似乎算錯了距離,就離藤蔓還有十厘米的位置時抓空了,整個人在空中頓了頓,隨即筆直地下降。
“啊,我錯了,我再也不玩了,救命!”那男孩慘叫道。
忽然,男孩感覺到一股柔軟的力量托這他的身體,慢慢的降了下來,不過在離地面三米處這力量突然就消失了。
聽見“嘭”得一聲,又是一聲慘叫。
“啊啊,哎呦,疼死我了,爺爺你就不能輕點嗎?屁股痛痛的!”
“呵呵,你這個小家伙,自己跑到樹上去玩摔了下來還怕疼啊?!币粋€蒼老的聲音回應道。
“不然呢?我又不是鐵做的,我可是個有血有肉的元靈人,肯定知道痛了?!蹦悄泻⒔妻q道。
“哼!看你以后還敢不敢爬到樹上去?!蹦锹曇粲行┪⑴?。
“啊,除非你以后保證不讓我摔到地上我就上去,嘿嘿?!蹦莻€男孩嬉笑道。
“哼!還死性不改,看我怎么教訓你,給我站住!”
話音一落,一個老人突然出現(xiàn)在男孩的面前,拿起手中的拐杖向男孩揮去。
“啊,別啊爺爺?!蹦泻⒓泵Χ汩_爺爺?shù)摹肮簟薄?p> 下一刻老人“哎呦的叫了一聲。”
“嗯?爺爺!爺爺你沒事吧?!甭犚姞敔?shù)慕新暎泻⒘ⅠR上去攙扶著,關(guān)心地詢問。
“你個頑皮的孩子,真不讓我省心?!崩先顺媚泻⒉蛔⒁饩湍霉照惹么蛄怂念^。
“哼!爺爺真壞!”男孩見自己上當了裝作憤怒的樣子。
老人好像司空見慣了,慈祥地說:“誰叫你調(diào)皮。”
“哼!”男孩氣憤地把頭一甩,一個側(cè)臉看上去如此的可愛,如一個圓潤的湯圓一般使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好了,星恒,今天是你母親的忌日,去祭拜下你母親吧,回來后我有事情找你?!?p> “嗯”男孩應答一聲,剛剛那活潑開朗的笑容在此時一改憂愁與悲哀。
老人看了看,伸出蒼老的手掌摸著頭安慰道:“好了別傷心了,總有一天你會查清楚殺害你母親的人會是誰的?!?p> “嗯,一定!好了爺爺,我去了!”男孩摸了摸眼角的淚水答應道,轉(zhuǎn)身就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早去早回?!崩先丝粗泻⑦h去的背影遠遠地喊道。
“知道了——”
男孩熟輕熟路地來到了一個洞穴前,看著高百尺寬五十多尺的山洞,心里無比悲憤。
在這里,他的母親死了,聽他爺爺說,他母親好像在最后一口氣的時候也要堅持寫完自己的名字。
男孩含著淚水走了進去,每次來到這里,那種撕裂的感覺越發(fā)疼痛。
這是他最不想來的地方,也是最不舍的地方。
越往里走越是寒風凜冽,可這好像絲毫不影響男孩的前進,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一具白骨前。
看著這森白的骨頭,空洞的骨眼讓人有種后脊梁發(fā)抖的感覺,可這七歲的男孩看著眼前的白骨只有溫柔的目光和滿滿的思念。
這個男孩頭發(fā)不長也不短,身子單薄,右手上有著一個剛好可以戴上的手環(huán),手環(huán)是藍色的,如蔚藍的天空一般。
他就是星恒。
七年了,從他可以走路可以說話,可以吃飯起,他就每年來到這里看著這陰森的白骨,每年他感到寂寞的時候也會來這里與“媽媽”說話,雖然她聽不見,但星恒不這么認為。
“七年了,我已經(jīng)長大了,媽!到底是誰殺了你,你告訴孩兒吧!”說著星恒跪了下去,哭泣的聲響傳遍洞內(nèi)。
“媽――你別不要我??!回來吧!我想你了,媽――”最后一個字幾乎是喊出來的。
悲哀地哭聲在山洞中回蕩著,過往的鳥兒停在了最近的樹枝上,眼睛看著遠方。
也許過了很久,也許只是一瞬。
星恒擦干了眼淚,跪在“媽媽”的面前,眼神堅定地說:“無論是誰我都會把你揪出來,祭奠我母親在天之靈!”
“媽,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做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漢,總有一天我會保護我和爺爺,還有……還有您,不管你在哪我都會把你找回來,就算是要到爺爺說過的死亡之界中我也不會放棄,哪怕要我死,我也絕不放棄!”星恒緊緊握住手中的拳頭,那小小沙包般大的拳頭充滿著責任感。
也許從這天開始,這句誓言成為了星恒心中不斷堅守的信念。
突然,洞口處傳來一聲咆哮,星恒也立馬反應了過來,朝洞口看去,內(nèi)心開始變得無比緊張了起來。
一腳一步,一個一個的腳步聲聽起來不是人的腳步聲,而是靈獸的腳步聲。
強光照滿洞口,使星恒看不見究竟是誰,但從剛剛的吼聲他能夠判斷出應該是個靈獸。
緊接著強光逐漸被一個身軀遮住了部分,那靈獸也慢慢顯露了真面目。
一只四肢健全,宛如杯子一般粗壯的大腿,兇厲的眼神,平薄的毛發(fā),精致而又美麗的紋理,帶著兇猛的虎口和一對尖銳的虎牙的靈獸走向星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