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太看見楊思思給小馬氏的一巴掌,心里不知道為什么特別順暢,不由得給了楊思思一個贊賞的眼神。
楊思思心里一笑,這老太太還真是可愛。
小馬氏楞了半響,等她回過神來,指著楊思思看著馬氏說道:“大姐,你看看,你看看,她還沒嫁進(jìn)溫家呢,就如此對我,要是真是嫁給了玉書,那以后你.......”
“思思都說了,是幫你拍蒼蠅,你怎么能顛倒黑白呢?”楊老太見小馬氏詆毀楊思思,頓時就不樂意了,誰敢說她的思思的不是?
“哪有蒼蠅?她分明就是故意打我,三嬸,你這心也偏得太沒邊了吧?”小馬氏不依不饒,她可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
“思思說有蒼蠅就有蒼蠅!”楊老太昂著頭,力挺楊思思到底。
楊思思心底一陣溫暖,拉著楊老太的手臂笑瞇瞇的點(diǎn)頭。
“楊思思,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還想嫁進(jìn)我們溫家?一點(diǎn)禮貌也不懂嗎?”自從進(jìn)來,楊思思連眼都沒看她一眼,更別提打招呼了,這樣粗陋的女子,怎么能夠配得上她的玉書?
“思思,還不給姨母道歉?我娘聽說你醒了,一大早就跑來看你,你快給我娘打聲招呼。”溫玉書走到楊思思的旁邊,低頭對她使了個眼神。
楊思思裝著沒看見,偏頭看向楊老太:“娘,我早飯沒吃呢,這些煩人的蒼蠅,你幫我打發(fā)一下吧?!?p> “思思,你......”楊老太有些錯愕,思思不是很想嫁給溫秀才嗎?為什么今天連一句話也沒跟溫秀才說?
要換做以前,思思早就撲到溫玉書的身邊,跟他說話了。
“娘,那天我說的話不是假的,你就放心吧?!彼钦娴牟幌爰藿o這個渾身酸腐氣的臭書生。
“楊思思,你什么意思?沒看到我和玉書在這嗎?你搞的什么把戲?”
以前楊思思特別的煩人,經(jīng)常跑到她面前獻(xiàn)殷勤,趕都趕不走,她看到楊思思就惡心,可是今天楊思思無視她,讓她心里十分不舒服。
“哦,這里這只蒼蠅更大,娘,趕出去吧!”
楊思思掏了掏耳朵,一臉不耐。
“好,好,思思,那你先去吃飯吧......”楊老太很高興楊思思對溫家人的態(tài)度,既然思思讓把人趕出去,那她就趕出去,她早就想這么干了!
馬氏和小馬氏都一臉不可思議,這個楊思思莫不是得了失心瘋吧?
楊思思走過溫玉書的身邊的時候,突然腳步停頓了下來,溫玉書以為楊思思剛才是故意那樣氣他,所以把臉偏開,一臉高傲,等著楊思思求他。
可是楊思思開口說的話,卻讓他臉上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下去了:“婚書和信物晚上我會讓爹送到你們家去,希望你們也可以把信物和婚書準(zhǔn)備好,別到時候又手忙腳亂的。”
“什么?”溫玉書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樣?他都已經(jīng)想好了一會楊思思低聲下氣的對他說對不起,他要怎么回答她,她一定會對他感激涕零。
“我的意思你還沒明白?從此以后我和你再無任何瓜葛,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聽明白了嗎?”楊思思一副你莫不是耳朵有問題的表情看了一眼溫玉書,這不是他一直所希望的嗎?現(xiàn)在做出這番深情的嘴臉給誰看呢?
溫玉書面色一急,在楊思思還沒出門檻的時候,將她的手臂拉住,“你要退婚?思思,你在生我的氣嗎?我說過,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那天都是我的錯......”
“??!”溫玉書話還沒說完,楊思思抓著溫玉書的手反手一折,溫玉書頓時疼得大叫。
“楊思思,你干什么?”馬氏見溫玉書的手在楊思思的手里,而溫玉書又疼得大叫,頓時一個健步?jīng)_了上來,抬手就是一巴掌準(zhǔn)備落到楊思思的身上。
楊思思嘴角一勾,渾身散發(fā)著冷意,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截住馬氏的打下來的手,馬氏只感覺到一股鉆心之痛傳來,“哎呦”
楊思思一只手抓了一個,兩人不知道楊思思哪來的這么大力氣,但是他們知道,如果楊思思再使一點(diǎn)力,他們的手就要斷了。
“放,放手......”馬氏突然瞥見楊思思眼睛里的殺意,后背一涼。
楊思思一副驚嚇過度的表情,急急忙忙的丟開兩人的手,臉上帶著單純無辜的笑意:“哎呀,你們這是怎么了?”仿佛剛才那個滿身冰冷的人不是她一般。
“你,你......”馬氏疼得說不出話來,看著楊思思的眼神中帶著懼意。
小馬氏連忙過來扶著馬氏:“大姐,你怎么了?”
“楊思思,你這個臭丫頭,你敢打傷你未來的婆母?”小馬氏像是跟楊思思有很大的仇怨一般,恨恨的看著她。
“思思,你,我知道你肯定怪我,怪我沒保護(hù)好你,讓你掉下了水,可是我都說了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你怎么對我我都無所謂,可是你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娘?”
溫秀才一副受傷的表情,好像楊思思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而他才是那個最大的受害者。
楊老太一聽不對勁,小腳邁過來,指著溫玉書就罵:“好啊,原來害思思掉下水的就是你!我說思思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掉下水,原來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家伙,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說著,楊老太操起門口立著的一把掃帚,對著溫玉書就敲下來。
溫玉書嚇得面如菜色,不停的躲閃著,馬氏頓時護(hù)子心切,上來拉著楊老太,可是楊老太是發(fā)了狠的要打溫玉書給楊思思報仇,就像一條護(hù)崽的母老虎,根本無視馬氏的阻攔。
反倒是馬氏被楊老太幾次踹翻在地,連帶著在一邊幸災(zāi)樂禍看戲的小馬氏都打翻了。
溫玉書現(xiàn)在全然沒了什么形象,不停的求饒和痛呼,全身臟亂不堪,頭發(fā)也弄得亂糟糟的,毫無之前那高傲的書生模樣。
堂屋的動靜驚動了在屋里的錢氏,錢氏打開門出來一看,就發(fā)現(xiàn)堂屋一片混亂,也只是站在門口看戲,更是沒有上去幫楊老太的意思,眼里閃著不明意味的光芒,不知道在打著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