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fēng)透過窗戶緩緩吹進,享受著微風(fēng)和眼前的綠意,馬小開動了。
水煮出來的胖腿蘑菇,其表面有些黏滑滑的,這說明馬小之前洗的還不干凈,沒有把蘑菇表皮的粘液給洗干凈。
糟了!忘記把蘑菇在水里泡泡了。
之前馬小急著要吃頓早飯,對胖腿蘑菇的處理還不到位。他洗蘑菇就是直接用泉水洗了,實際上如果要更好的洗蘑菇,應(yīng)該要先把蘑菇浸泡在含有微量鹽的水中久一點的時間,如此才能洗的更干凈一些。
馬小只能期盼這山林之中的胖腿蘑菇的泥沙不是很多了,不然的話一會吃進口中能夠咀嚼到一粒粒的細沙,不過這種細沙一般只有在蘑菇的傘帽中菜容易被吃出來。
好在,放進口中的時候除了感覺到滑滑的以外,并沒有泥沙口感。
在馬小享受著早餐的時候,他的大師兄尊雷正在趕往百劍山主山那的書樓。
因為宗門內(nèi)規(guī)定,弟子在未經(jīng)允許或者是特殊情況下不得御氣而行,所以尊雷只能徒步行走,這一走就是要爬過幾座山頭的事情,縱使他修煉過,但是這么長的一段路下來,怎么說也得要花個幾小時吧。
他一路小跑,就怕馬小因為不懂規(guī)矩被那個管的最嚴的太上長老抓個正著,那被抓到了不說要懲罰,情節(jié)嚴重的可能直接被趕下山,所以這一心為自己小師弟著想的尊雷跑到主山百劍山的時候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了。
他是想直接就進書樓,但是不敢啊,一想到那個管理書樓的是最讓人頭疼的太上長老尊雷就慌,別整的自己因為行為言指不到位就被趕出百劍山。
所以尊雷就在距離書樓百米開外的地方盤坐了下來,打算條例下自己的氣息,不讓自己那么喘,可這盤坐的位置就也得講究了,還不能直接盤坐在地上,那樣會把自己的這身道袍弄臟,進書樓時被抓個正著的話,頭上還得要被加一個不把宗門放在眼里,到時候鐵定少不了教訓(xùn)。
畢竟也是有先例在前面的,曾經(jīng)就有弟子因為在對戰(zhàn)的時候來了興致,一激動把宗門發(fā)的道袍一脫,丟在了地上,這一幕正好被路過那里的郭傅太上長老看到,當(dāng)場就用宗門的門法教訓(xùn)了一頓,據(jù)說他那屁股上的傷過了幾個月才好的。
也不是說調(diào)理氣息就一定要坐下來調(diào)理,關(guān)鍵時前面跑了那么久是個人能不累嗎?而且看現(xiàn)在這情況,似乎書樓里面還沒有出什么事情。
尊雷找了片比較大的葉子把表面看上去還挺干凈的大石頭擦了擦才坐下來休息。
氣息上的調(diào)理是很快的,沒一會就能恢復(fù)到平時的呼吸,問題的關(guān)鍵還是在于這兩只腳,那是真的酸累。
換做是個普通人連續(xù)小跑這么久還要上山下山的,估計這一停下來就是直接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吧,更別說還注意形象的坐下來休息。
這一盤坐,腿得要曲著,這就更累了,更要命的是他一個無劍門的弟子根本沒有機會能夠?qū)W到過什么能夠恢復(fù)體力的功法,那些都是另外兩個劍門弟子能夠?qū)W到的東西。
尊雷從入門到現(xiàn)在也有四十多年的時間了,可他一共來書樓的時間還不過十來次,像是他認識的幾個同時間入百劍山的弟子每年來這書樓就是幾十次了,明明書樓里面的秘籍不止百來本,雜七雜八的算下來幾千本還不止了,可是給無劍門弟子能夠看的只不過千分之一,不過幾十本,而且大多數(shù)都是民間很基礎(chǔ)的武學(xué),就搞得好像無劍門弟子不是百劍山的弟子一樣,兩者的差別太大了,尊雷想多來幾次都不被允許。
這盤著腿酸,那這把腿伸直了就是爽飛了,一種先苦后甜的感覺突如其來。
尊雷敢肯定,這是他一輩子最累的時候了,就算當(dāng)時在山下幫自己父親搬柴進城都要比這來的舒服,那至少還能夠走走停停休息休息。
好累啊,好想就這么躺下來睡上一覺。
本來他早上這個時間應(yīng)該躺在床上好好的睡個懶覺,等到中午再起來的,但是為了讓小師弟能夠在一種很好的修煉氛圍下,他和另外幾個師弟商量好了早上起來打坐,他本是想等著小師弟來叫他一起去書樓,然后他再叫上其他三人一起去,來刷一下無劍門的存在感,給小師弟打打氣,可是誰知道現(xiàn)在的結(jié)果會變成他翻山越嶺的來這里找小師弟,卻累的坐在了書樓之外休息。
漸漸的,尊雷的眼皮開始打架。
我就躺一會……
尊雷躺在了那塊大石頭上面,合起了眼,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雖然百劍山現(xiàn)在的弟子比起當(dāng)年的盛世時是少了很多很多,可不代表沒有啊,自然會有弟子來書樓,而到書樓也就只有一條路。
尊雷是本來打算躺一會就進書樓的,他怎么會想到自己睡著了?
這不,就有三個弟子抱團來書樓,路過那塊大石頭的時候就看到有人躺在上面。
這三人都是今年剛?cè)腴T的新弟子,有著一身的修煉熱血,又年輕,所以這好奇心自然就很強。
他們看尊雷的樣子就像是入門多年的師兄。
“你們說師兄為什么躺在這?”
“那還用說,師兄一定是在修煉什么高深的功法吧?!?p> “我怎么看師兄是在睡覺呢?”
“去去去,師兄會在這里睡覺嗎?一定是在修煉?!?p> “好吧,我們還是快點去書樓吧。一會問問秉染師姐說的太上長老就行了吧。太上長老一定會為我們解答的,秉染師姐說太上長老人很好的?!?p> “對對,我們快去書樓。師姐說過,太上長老對弟子的時間管的是很嚴的。”
他們?nèi)涌炝四_步,真想立刻會那么一個移形換影一樣的遁法刷的一下就到書樓前,可惜就他們這個連筑基都沒有完成的小孩子,像移形換影這樣的高深遁法還離他們遙遙無際。
昨日,他們?nèi)齻€領(lǐng)了屬于自己的劍,認了負責(zé)帶他們?nèi)齻€的秉染師姐,就是相當(dāng)與他們?nèi)蘸蟮闹笇?dǎo)師傅一樣的存在。
三人都屬于輕劍門的外門弟子,他們的仙根在這批新進的弟子之中只能算是末尾處,所以輪到他們來書樓的時間就比較靠后,而他們的秉染師姐今天正好輪班站崗,無奈只能讓他們?nèi)齻€自己來這書樓,去面對那個可怕的太上長老。
郭傅太上長老是所有弟子公認的最嚴格的長老,但在有些弟子眼中郭傅長老則是全百劍山上最好的長老,因為他偏心的很嚴重,在無劍門和另外兩個劍門中,有錯的都會是無劍門,在輕劍門和重劍門之中,有錯的又都會是重劍門,郭傅太上長老本身就是輕劍門出身,所以額外的偏心輕劍門,至于輕劍門中的內(nèi)門弟子,則是幾乎被他寵到天上去了,這其中秉染就是之一,也是因此,秉染才會對她負責(zé)的這三個師弟說郭傅長老人很好。
這三人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了書樓之前,看著看上去高大卻很樸實的書樓,三人都感覺到壯觀,這書樓和城主府無所差別甚至更大啊,三人對于百劍山的崇拜又刷刷刷的上升了不少,都在為自己成為了百劍山中的一個弟子而感到驕傲。
試想,這單單一個存放功法秘籍的地方就頂?shù)纳弦粋€城主府那么宏偉了,那這百劍山的整體實力還不得是一個城池的幾十倍之上?
這當(dāng)然是他們?nèi)齻€剛?cè)胂砷T的小弟子不了解造成的,百劍山的建筑可不都如同這書樓一般,這個從無劍門那可憐的山頭就能夠一目了然。
三個小孩都還只是普通的凡人,這百米沖刺下來怎能夠不氣喘吁吁的?
但是三個人也沒多想什么,其中一人直接上門敲響了書樓的大門。
這書樓大門的高度足有兩個正常的成年人之高,其寬度則是有一個半的成年人伸直手臂之寬,若不是用們上虎口環(huán)來敲擊這門還沒法發(fā)出多大的聲響,可見這門的厚度也絕非一般少說也得有一成年人的拳頭那么厚了。
“來者何人?”
三人都聽到了一蒼老的嗓音,這聲音卻不像是用耳朵所聽到的,或者說是說話人在耳朵里一般,一時間,他們?nèi)藝樀煤笸肆艘徊剑呛芸炀拖肫鹚麄兊脦熃憬o他們說過的聚氣傳音這一說法。
據(jù)說到了練氣期后就能夠聚氣成絲混音入內(nèi),而后傳遞到目標得耳邊讓對方感覺聲音是直接發(fā)自腦內(nèi)得一般。
不愧是太上長老就是厲害,秉染師姐也只不過能傳音到幾米開外的地方,但太上長老所在的位置絕對距離他們不止幾米。
“輕劍門弟子,張亮?!?p> “輕劍門弟子,郭堂然?!?p> “輕劍門弟子,洪海?!?p> 三人立刻擺正自己,恭敬的對著書樓的大門拱手說道,好似這書樓的大門便是郭傅太上長老一般,這同樣也是他們的秉染師姐所教,師姐讓他們遇到郭傅長老能多恭敬就多恭敬,別管為什么,所以他們就這么的恭敬,還沒見到郭傅太上長老都要先問好。
顯然,他們?nèi)说谋憩F(xiàn)深得郭傅太上長老的心。
“呵呵呵,既然是輕劍門的弟子也無需如此多禮,你們進來吧?!?p> 這語氣溫和的就好像是領(lǐng)家和藹可親的老爺爺,若是讓那在睡覺的尊雷看到,絕對會無話可說,他還能說什么呢?這區(qū)別對待的實在是明顯的不要不要的。
尊雷第一次被師兄領(lǐng)著來這書樓時,他是完完全全按照他師兄說的那般,什么彎腰要超過九十度,什么語氣要充滿著尊敬,但是得來的卻是郭傅太上長老的“無劍門的弟子禮貌就這么差的嗎?”,這可是一下子就寒了尊雷的心。
張亮三人面前的書樓大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緩緩打開,之所以說有無形的力量那是因為門開后他們沒有看見有任何人站在門后面拉門,而一名穿著白色道袍的老者從正中央寬大的樓梯之上走下來。
想都不用想,這老者的形象可不正符合他們心目中郭傅太上長老的樣子嗎?
臉上的皺紋顯得他度過了許多的歲月,再加上他那長的離譜的白胡子,一下子就在這三人心中高深莫測的仙人感覺,在百劍山中就算是門主也沒有讓他們感受到這么濃烈的修仙氣息。
他們發(fā)自內(nèi)心的油然起敬。
“是,太上長老。”
三人又一行禮,而后踏入了書樓之中。這一踏入他們就感覺到自己被一股濃濃的書卷氣息給包裹住了,實際上那是書樓內(nèi)刻畫的聚靈陣所聚集的靈氣使得這里的氛圍感覺上就和外面是兩個樣子。
之所以這書樓之內(nèi)有著聚靈陣還是為了更長久、更好的保存書籍,靈氣有著很好的保存效果,對很多東西來說都能用它來延長使用。
郭傅長老面帶笑容,臉上說不盡的有多么的和藹。
“你們應(yīng)該是秉染那個小丫頭負責(zé)的吧,不錯不錯,懂事乖巧。昨日秉染那丫頭已經(jīng)和我打過招呼了。秉染應(yīng)該也和你們說過怎么選擇合適自己的書了吧。”
郭傅摸著胡子,一副高人的模樣,就從他對秉染的稱呼是小丫頭就能看出對于秉染這個內(nèi)門弟子有多么的疼愛。
張亮三人一聽,沒懂什么意思,他們的秉染師姐可沒有和他們?nèi)齻€說過什么如何選擇合適的功法秘籍。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在從彼此臉上尋找答案,可惜只看見對方臉上的一個個大大的問號,顯而易見三人都沒有印象那就說明他們的秉染師姐根本就沒有提到此事,不然單單從他們這熱血的心能不集中注意力聽師姐講話嗎?
郭傅長老的笑臉沒有變化,看著面前三個小孩子的一舉一動,他心中已經(jīng)猜出來秉染那丫頭沒有和這三個小娃娃提過此事。
三人也不再互相看來看去了,而是看向身前的郭傅太上長老,直接深深的鞠了一躬。
“回太上長老,可能是我們師兄弟漏聽了秉染師姐的話,我們并不知道如何挑選,還請?zhí)祥L老賜教。”
站出來說話的是張亮,這三人之中最會說話、最會處事的也就是他,所以另外兩人都一致默認張亮就是他們?nèi)齻€的代表,此時他不站出來說話,另外三人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這張亮不愧是他們之中最會處事的人了,這話一出來,先把錯攔在了自己身上,完全和秉染師姐撇清,此事完全和師姐無關(guān),就是他們?nèi)齻€人漏聽導(dǎo)致的,不管是不是師姐真的沒講都不能把錯誤歸結(jié)到師姐身上,這錯也認了,還表現(xiàn)了自己等人有多么的虛心好學(xué),直接求問太上長老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