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昱抱著謝清浠走在了前方,謝清浠趴在了謝昱的懷里,隱約看著這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對。
“破落戶表姑!破落戶表姑!”
二姑娘與三姑娘正一起指著那云琬語嚷嚷著,而祁氏與謝昱走在前好像是沒有聽見,幾房姨娘自然把云琬語當外人,故意的視而不見。一時之間云琬語的臉色難看至極,可又不能當面指責兩位姑娘,只好任由人戳著脊梁骨,當做沒有聽到。
而云琬語身旁的錢媽媽也顧不上自家小姐被人辱罵,幾乎是被國公府鋪天的富貴給吸引了眼球,眼睛就差沒掉到了地上去。
祁氏知道疼人,為云琬語挑了個不錯的院,寬敞,閑下來還能打理一下院里或搬來或之前留下的花花草草的,陶冶情操,知道云琬語要來,提前還命人做了個云舒院的牌匾給掛了上去。
私心自然是也有的,這院離謝昱的書房和臥房都近,但是不通,除非刻意去遇,不然是遇不到的。她也是女人,自然懂得要有防備的心里她不想府里出現(xiàn)第二位表妹姨娘。
幾人又與那云琬語寒暄了幾句才離去,這人才剛走云琬語就有些疲累的坐在了石椅上,扇起了自己的扇子,好像很似煩悶。
此時卻有人想來看看這個表小姐的熱鬧,便趁著云舒院還沒分配下人而溜了進來,正是陳姨娘房里的三姑娘。
原想著過來看看這云琬語的笑話,卻看著那錢媽媽一邊揉捏著云琬語的肩膀,一邊好言相勸道:“小姐,老奴看著這謝老爺好幾房的姨娘,都不如您漂亮。您定然可以的!”云琬語冷哼一聲,全然不像是剛才如天上謫仙般溫柔的女子,將那扇子放到了石桌上。
“人家可根本沒將我當做一家的人?!?p> 錢媽媽臉色諂媚,費勁心力的討好著云琬語,皺巴巴的臉色又多出了好幾條的褶子。
“小姐,您若是嫁進了這國公府,可不就是一家人了?這潑天的富貴,自然也應(yīng)該有您的一份?!?p> “我倒也這么想,可你也看到了。那祁氏防備著我呢!刻意給我安排在了這個院里,又怎么有與表哥見面的機會?”
錢媽媽一笑,湊近了云琬語的耳朵不知道在小聲嘀咕些什么,三姑娘再怎么想聽,也聽不到。只依稀的聽出來這兩人想嫁到國公府,三姑娘的指甲都快掐到了肉里去。
本就有個祁氏壓了自己姨娘一頭,又怎么能再來個云琬語?
三姑娘又躡手躡腳的離開了云舒院,心里敲好了讓云琬語希望落空的算盤。
“你,去盯著云舒院那邊的動靜!隨時告訴我!”
也不顧著貼身婢女白術(shù)神情中的些許為難,就將那白術(shù)打發(fā)去了盯著云琬語院里的動靜。
剛到第二日,就聽著白術(shù)匆匆忙忙的跑了回來,冒冒失失的惹的三姑娘更加的煩悶了起來:“你怎么回事!如此冒失!”
白術(shù)連連求饒道歉,才得了三姑娘同意,開口道:“奴婢剛才看著琬語小姐自己在院里開了小灶,做了銀耳蓮子湯,正要給老爺端過去呢?!?p> 還有這事?三姑娘的嘴角微微勾起,帶著白術(shù)就去了謝昱書房的路上,正好遇到云琬語端著一碗蓮子湯朝著謝昱的書房走去。
“琬語表姑!琬語表姑!”
云琬語看到謝生蕊朝著自己過來了就皺緊了眉頭,對三姑娘沒安好心這事兒也是跟明鏡似的。
“三姑娘啊,怎么了?”
“琬語表姑,你這是做了銀耳蓮子湯嗎?”
云琬語有些賢惠的點了點頭,謝笙蕊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又說了句:“琬語表姑真是心靈手巧?!痹歧Z也樂得去聽旁人的奉承,可還是謙虛的笑了笑,與謝笙蕊客套了幾句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