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饞和尚后退了半步,引起整個武斗臺一陣微顫。
陳子陵穩(wěn)穩(wěn)的站住,再次揮動一拳。
濁浪排空!
不饞和尚雙手合十,一道金光在他身上逸散而出,形成了一尊佛塔虛影,將他整個人包在了里面。
七層浮屠塔!
一時間,不饞和尚就像是一位圣僧一般,顯得非常神圣。
“轟——”
強悍的拳勁砸在七層浮屠塔之上,引起浮屠塔一陣顫抖,卻并非擊破浮屠塔的防御。
“地人御法?!标愖恿暄垌徊[。
按理來說,只有武王境,才有足夠的水平和能力,修煉出地人法。當(dāng)然,一些頂尖的天才只要肯花心思,還是有一定的希望,在武宗境界修煉出地人法的。
地人法比起武人法來,在各個方面,都可以說是全面的超越,武宗境若是能學(xué)成,就是一大絕技。
“呼呼呼!”
臨江長流!
驚濤裂岸?。?p> 二人的交鋒變得無比激烈,陳子陵的拳法蘊含著拳之意境,剛猛霸道,猶如山呼海嘯。
而不饞和尚的御法也相當(dāng)厲害,好似立地金剛一般,難以撼動。
單純從防御來說,不饞和尚的防御力,在這次離使的選拔中,無人能出其右,就算是陸元楓,在防御方面的造詣,也遠(yuǎn)不及不饞和尚。
除非動用滅寒戟,否則陳子陵想要攻破他的防御,真的非常困難。
……
“天南寺這一輩,也出了不少高手。這次離使選拔,還真是精彩。”風(fēng)萱呢喃道。
本以為只是一次簡單的選拔,沒想到居然一下子跳出來這么多天才子弟。
“風(fēng)萱,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從六十前,那人出現(xiàn)之后,整個嵐武大地的天才數(shù)量,就在以幾何數(shù)增加?!崩璩绲馈?p> 風(fēng)萱思忖片刻,點了點頭:“這六十年來,嵐武大地的武道確實是在崛起,不僅是我們這邊,邪道也是如此?!?p> 遠(yuǎn)的不說,就說二十多年前那一場邪道之戰(zhàn),就涌現(xiàn)了許多天資強悍的人物。
“這會不會是那人,所帶動的勢。”黎崇道。
“或許吧,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誰能說清楚呢?!?p> 一個人有氣運、一個國有國運,有些人天生就氣運強大,能夠影響周圍人的命運走向。還有一些人,天生不凡,降生的時候攜有大氣運,能夠影響一國甚至一域的氣運。
這種人,被稱為是‘天命之子’,遇到危難的時候,往往能夠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六十年前的那位傳奇,他的氣運是否影響了整個嵐武大地的氣運,掀起了一股大勢?
沒人能說清楚。
氣運縹緲,難以捉摸,更無法觀察,所有人都只能猜測。
……
………
“蹬蹬蹬。”
陳子陵的攻勢愈加猛烈,不饞和尚被逼得一步步倒退。
但是不饞和尚每一次倒退,都非常的沉穩(wěn),每一步,都在武斗場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腳印。
雖然退卻,卻絲毫不顯敗相。
當(dāng)不饞和尚退卻到第七步的時候。
陳子陵一腳躍起,青鼎拳套之上,四道烙印再次被激活,血竅調(diào)動起強大的氣血之力,匯聚到雙臂之上。
猶如山岳擊頂一般,朝著不饞和尚的頭顱砸去。
橫江絕流!
不饞和尚再次施展七級浮屠塔,金光涌動,佛塔虛影巍峨森嚴(yán),將他保護了起來。
“轟隆?!?p> 拳勁砸在第七層塔之上,徹底將第七層塔震碎,“轟轟轟?!逼邔痈⊥浪粩啾浪?。
不饞和尚被震得連連倒退,猛然擊出一掌去抵擋陳子陵的攻勢。
掌中浮屠!
一道‘卐’字佛印從不饞和尚手中擊出,和陳子陵一拳撞上。
金光佛印和雷霆拳勁互相撕裂,兩道力量頃刻間逸散了出去。
“攻擊力居然也這么厲害?!标愖恿暧行┰尞悺?p> 不饞和尚的攻擊力,在九重武境中,也絕對屬于頂尖的行列,比起仟翎來不遜色多少。
以目前所有人表現(xiàn)出的實力來看,除去陳子陵,不饞和尚應(yīng)該是僅次于陸元楓的存在,而且和陸元楓的差距,不會很大。
不饞和尚擋下了陳子陵的攻擊之后,拍了拍心口,而后雙手合十,對著陳子陵躬身一拜。
“施主的攻擊力實在厲害,竟能破開七層浮屠塔,小僧認(rèn)輸。”
“認(rèn)輸?不饞師父未顯敗績,為何要認(rèn)輸?!标愖恿暧行┮馔?。
再打下去,不饞不一定會輸。
“我天南寺向來是以御法著稱,御法已破,又有何顏面再戰(zhàn)?”不饞和尚和善一笑,沒再多說,跳下了武斗臺。
陳子陵無奈一笑,也跟著走下了武斗臺。
他看得出,不饞和尚其實沒有什么爭勝負(fù)的心。
遠(yuǎn)處觀戰(zhàn)的古堰,看到這一幕,喘了一口氣粗氣,抬起衣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這一局總算是趙鼎贏了,接下來的一輪,可一定要碰到陸元楓??!”
……
第六輪的第三場。
陳爍山對陣那個戴著青面具的神秘人。
這二人之前的表現(xiàn),陳子陵倒是沒怎么注意過。
陳爍山的天資不錯,曾經(jīng)拜入塵武宗修煉過,在陳氏這些年的天才里,排進前十,肯定是沒問題的。
自陳無賦開始,陳府就涌現(xiàn)了不少天才人物,在上武國的諸多豪門之中,陳府的實力不是最強的,但潛力卻可以說是最大的。
在陳子陵之后,陳府還有一位陳綺鈺,擁有成為紫府上人的天資。
如果陳無賦和陳子陵,都沒有經(jīng)歷大難,等陳綺鈺突破紫府之后,陳府或許就能晉升名門,與上武國朝廷平起平坐。
只可惜,陳府天才雖多,磨難也不少。
陳爍山和面具神秘人登臺之后,就開始了激烈的較量。
陳爍山的表現(xiàn),算是中規(guī)中矩,和陳子陵預(yù)想的差距不大,戰(zhàn)力應(yīng)該不弱于拓跋雄,甚至還稍強上一分。
而那面具神秘人,也不是什么簡單之輩,沒用動用兵刃,幾十招下來毫無破綻,雖然稍處下風(fēng),卻未露敗相。
這個面具神秘人,比試的時候束手束腳的。
到現(xiàn)在,就動用了兩招簡單的下等武人法。
是不想被人看出身份,才故意不使用武技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