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那么覺得,以哥你的手段,這些人,怕是沒那么容易再次反叛。”
當初,塵武宗將陳子陵當做少宗主來培養(yǎng)。
如何馭人,陳子陵很清楚。
管住這幫人,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情。
“公子今日仗義相救,般弱沒齒難忘,敢問公子來自何門何派?如何稱呼?”
夜般弱對著陳子陵抱拳行禮。
這救命之恩,她絕不會忘。
“在下沉劍,無門無派,一個閑散人而已。夜姑娘不用太客氣,你我共同對抗邪道,救你,也是在幫我自己。”陳子陵道。
“公子也是景寧郡的人么?”
“算是吧。我有些奇怪,解語花宗距離此地遙遙,夜姑娘怎么會來景寧城?”
夜般弱無奈一笑,“是師尊有一位朋友,就在景寧城之內(nèi),師尊派遣我來,將那位朋友接去解語花,保證她的安全。同時,也盡力保護景寧城?!?p> “一位朋友,是誰?”陳子陵好奇。
夜般弱的師尊,該是解語花宗內(nèi)的高層人物,至少,也應(yīng)是頂尖武王級的存在。
景寧城里有誰,能與之為友?
“抱歉。沉劍公子,事關(guān)師尊,我不便透露?!币拱闳鯚o奈道。
如果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倒是不會隱瞞,可畢竟此事,牽涉師尊的隱秘,她不好透露。
“是我冒失了?!?p> 陳子陵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并沒有特別想知道,既然不便透露,他也沒再追問。
“這位,應(yīng)該是趙府主的千金,鐘姑娘吧。”夜般弱看向鐘芷溪。
鐘芷溪有些意外,她在上武國內(nèi)算是默默無聞,這夜般弱竟認識她。
“沒錯,沒想到,般弱姑娘居然認得在下?!?p> “我?guī)熥鹋c趙府主,當年也是好友。師尊還經(jīng)常向我提起你,說你是一位天縱之才。今日一見果不其然?!?p> 鐘芷溪倒是不曾聽聞過,父親在解語花也有朋友。
想來也是,解語花內(nèi)都是貌美如花的女子。
夜般弱的師尊,定然也是美麗絕倫,如果父親時常提及,那才有問題。
“夜姑娘過獎了?!?p> “鐘姑娘相救之恩,他日,我定會上嶝靈府報答?!?p> “對了。曦兒,今日的事情,善后的工作得麻煩你了?!标愖恿甑馈?p> 這次不寧殿幾百人的隊伍,直接就沒了,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絕對會轟動不寧殿。
何況,不寧殿主的孫子還在其列,不寧殿主必定震怒,會徹查此事。
這件事情,只能由武原閣來做,才不會引起不寧殿主的懷疑,陳子陵接下去的計劃,才方便展開。
“放心吧哥,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p> “那我們先回景寧城吧?!标愖恿甑?。
此行,就是為了對付不寧殿這幫人。
現(xiàn)在解決了,自然是該回去了。
離開云山之前,為了防止泄露身份,陳子陵讓不寧殿的人,都喬裝了一番,每個人都裹上了厚重的夜行衣。
……
……
在距離景寧城幾十里的位置,陳子陵和鐘芷溪與夜般弱一行分道揚鑣,獨自一人,帶領(lǐng)邱鸞等人離開。
不寧殿這些人,他得安排妥善。
否則,很容易出現(xiàn)變故。
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他現(xiàn)在,卻是不得不用疑人的時候。
屋棲山腳。
原石勒傭兵團駐地。
石勒死后,這里的地契被林逸奪走,之后,又落到了陳子陵手里,按理來說,這里不該有人居住。
不過現(xiàn)在,卻被一個名叫‘戰(zhàn)鐵’的傭兵團霸占。
陳子陵帶著邱鸞,進入了石勒傭兵團內(nèi)。
“這里,就暫時做你們?nèi)蘸蟮鸟v地,你看如何?”陳子陵問道。
“全憑大人吩咐?!?p> “那就整修一番,稍微弄些防御措施,防止被人偷襲,也防止有人出逃。這些,你應(yīng)該辦得到吧?”
“這正是屬下的老本行啊,屬下定然竭力!”邱鸞道。
布置陣地防御,正是他最拿手的事情。
“那好?!?p> 二人走在傭兵團大院之,邊看邊商量著。
說話間,十幾個戰(zhàn)鐵傭兵團的人,圍了上來。
“哪來的家伙,敢擅闖我們傭兵團駐地?”一個尖嘴猴腮的傭兵大喝道。
“沒見著牌子上掛著,戰(zhàn)鐵傭兵團么,誰讓你們進來的?”
“不知死活。”邱鸞眉頭一皺,正準備出手,解決了這些人,陳子陵卻抬手將他攔住。
“既然脫離了以前的宗門,習(xí)慣也得改一改。不要妄動殺孽,正好,我需要一些打雜的人,這些人就剛好?!?p> 邱鸞點頭,“屬下遵命。”
“哈哈哈,哪里來的狂徒,好大的口氣!”
一個披著黑云虎皮的中年壯漢,大步從堂里走出。
他正是戰(zhàn)鐵傭兵團的團長,羅戰(zhàn),四重武境的修為。
戰(zhàn)鐵傭兵團,有兩個四重武境的高手,比石勒傭兵團強大數(shù)倍。
羅戰(zhàn)不是景寧城的人,他的老家,被邪道攻下,他才帶著幾百號人,逃難到了景寧,占了石勒傭兵團原本的地盤。
等看清邱鸞的和陳子陵后,羅戰(zhàn)的面色,卻微微一變。
這二人的境界,他竟是完全看不透!
“你們傭兵團,一個月也賺不到多少銀子吧?這些錢,買下你們一個月的時間,應(yīng)該夠了吧?!?p> 陳子陵從空元戒中,取出一個袋子,扔到了羅戰(zhàn)的面前。
羅戰(zhàn)翻開袋子,一下子驚在了原地。
里面,有上百個小金餅。
一金餅,等于一百兩白銀,這一袋子,相當于是上萬兩白銀。
他們整個傭兵團賺個一年,都賺不到這么多錢。
羅戰(zhàn)瞬間就是變了一張臉,知道對方來歷不凡,馬上恭敬的抱拳。
“日后,戰(zhàn)鐵傭兵傭兵團,定以大人馬首是瞻!”
陳子陵微微點頭,大喊一聲:“所有人都進來吧?!?p> 侯在外面的上百號人,聽到陳子陵的呼喚,隨即,從各門進入了傭兵團內(nèi),每個人的氣息都頗為強悍。
羅戰(zhàn)和他手下的傭兵,一下子是懵在了原地。
對方竟是有這么多高手!
剛才,如果對方要用強,他們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羅戰(zhàn)拍了拍心口,驚出一身冷汗,幸好剛才沒有沖動出手,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