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塵武宗的弟子,都是恨透了陳子陵,陳子陵不愿和他們有過多的接觸,以免節(jié)外生枝。
可剛轉(zhuǎn)身走出一步,一道聲音卻接踵而至。
“子陵師兄,快一個月沒見了,讓我好生想念啊,原來你也在林府校場?!币坏狸庩柟謿獾穆曇?,傳入陳子陵耳中。
江明軒走到了陳子陵的身后,嘴角帶著一道玩味的笑意。
十幾個塵武宗的弟子,隨即圍了上來,攔住了陳子陵的去路,各個都是殺氣騰騰,恨不得把陳子陵生吞活剝。
“陳子陵,在謫靈山之上,你殺了我?guī)熋?!我要你償命?!?p> “在山門里,有夜寒宗主保著你,可下了山,我看誰能護你性命?!?p> 夜寒宗主?
陳子陵眉頭一皺,江夜寒果然已經(jīng)成為了塵武宗的主宰,雖然是意料之中,但對他來說,還是一個很壞的消息。
林逸和林樺趕忙警惕了起來,取出武兵,站到了陳子陵的身側(cè)。
陳子陵回身,看向江明軒,道:“我在哪里和你無關(guān)吧?”
陳子陵清楚,江明軒已經(jīng)做了江夜寒的狗,不是當(dāng)初那個對他恭謙無比的師弟了,或者說,他以前也是如此,只是裝得好罷了。
“我可是聽說了,你被陳府逐出,喪家之犬般的跑到林府來,怎么,你禍害了塵武宗不夠,又想禍害林府?”江明軒冷笑道。
林逸上前一步,道:“我林府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p> “這里是我林府之地,你們有什么資格進來?!绷謽宓?。
林樺心中雖然不滿,卻還不敢對塵武宗門人,說一個滾字。
他們二人膽子敢這么大,對江明軒如此說話,一來,是因為他們和陳子陵,在一條船上。二來,也確實看不慣塵武宗的門人,在林府之內(nèi)如此囂張跋扈。別人跑到自己家里來撒尿了,這能忍得???
“不知好歹,我奉家?guī)熞购谥髦?,在邪道之亂中,照拂林府,以免林府受到災(zāi)禍,你不跪下謝我也就罷了,竟還敢吆五喝六,找死不成?”江明軒冷道。
“也沒求你來???不愿意現(xiàn)在就走唄?!绷謽謇涞馈?p> “放肆!”
江明軒冷喝一聲,拂袖一揮,一道勁氣爆發(fā)而出,一擊把林樺打飛了出去,江明軒是八重武境的強者,收拾林樺,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咚?!?p> 林樺摔在地上,左臂幾乎碎裂,鮮血淋漓。
“林樺!”林逸趕忙沖了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江明軒,這里是林府,不是你可以隨便放肆的地方?!绷忠菖馈?p> “我就是放肆,你能如何?”
陳子陵雙拳握緊,但心中,卻依舊在不斷壓制怒意。
小不忍則亂大謀。
一旦暴露,就不是受點傷那么簡單了。
很可能會禍及陳林兩府幾十萬人的性命。
“江明軒,直接沖著我來便是,傷及林府弟子,對你有何好處?”陳子陵道。
“沒好處,但我就是喜歡?!?p> 江明軒就是想看到,陳子陵的這種無力感,只能任自己囂張,卻拿不出任何辦法。
不再理會陳子陵,江明軒的視線朝著林逸看去,一腳踏出,一拳轟擊了出去。
他想直接廢了林逸。
在江明軒出手的同時,校場之內(nèi),一道身影隨之而動,沖掠上來,與江明軒一掌對上。
“砰——”
“蹬蹬?!苯鬈幈粚Ψ揭徽茡敉?,連連退后,手臂微微顫抖,抬眼看向出手之人,眸中閃過一分冷意。
“齊亭,我知道你們玄門的人,喜歡強出頭,但這件事情,是我塵武宗的私事,你沒資格插手?!?p> 出手保下林逸的人,正是武原君親傳弟子齊亭。
黎崇和鐘芷溪回到林府之后,立刻請林武黎去屋棲山,接應(yīng)一些還未逃出屋棲山的玄門弟子,齊亭就在其中。
齊亭雖然受傷,但還是保下了性命,這幾日都在林府之內(nèi)調(diào)養(yǎng)。
承了林府的恩情,齊亭自然不會忘記,林府之人有難,他豈會袖手旁觀?
齊亭他身穿麒麟武袍,背著靈宸劍,可謂英姿颯爽。
他上前一步,看著江明軒道:“玄門弟子客居林府,就有責(zé)任,守護林府安危。你塵武宗之人對林府弟子下手如此歹毒。難道不該管么?”
玄門弟子紛紛而來,站到了齊亭的身邊。與塵武宗門人,形成了對峙之勢。
武原閣和塵武宗,都屬于名門正道的勢力。
不過這些年,上武國都比較平靜,沒有外部矛盾,內(nèi)部自然會出些事情,武原閣和塵武宗,這些年也因為一些利益糾紛,鬧過一些不痛快,關(guān)系算不上融洽。
江明軒眸中帶著一分冷意。
“齊亭,我們對林府并無惡意,是奉命來相助林府來的。只是陳子陵在謫靈山上大開殺戒,我門內(nèi)弟子看到了他,心中不爽,這才鬧了些矛盾。我想玄門不會保護一個滿手血腥的人吧?”江明軒道。
齊亭的實力比他強上許多,而且在校場里,光是玄門弟子,就有兩百多人。而且,真的動起手來,嶝靈府的人肯定會幫玄門。
打群架,他們也一點勝算都沒有。
齊亭看了一眼陳子陵,并未說話。
當(dāng)初,齊亭一直把陳子陵當(dāng)做追趕的目標,對陳子陵,他的心中存有一份敬佩。
謫靈山的事情,他也聽說了,陳子陵殺孽太重,屠戮同門還欺師滅祖,玄門不可能保他。
“這是林府,陳子陵縱然有罪,卻是林族長的外孫,不該輪到你我處置?!饼R亭道。
玄門有一套自己的行事準則,什么樣的人是邪人,玄門會有自己的判斷,不會輕易做了別人的手中劍。
謫靈山上的事情,玄門了解不多,所以不會輕易給陳子陵定罪。可一旦玄門也確定他真的有罪,就算是齊亭,也不會放過陳子陵。
江明軒心中極為憤怒,本想好好羞辱一番陳子陵,可這齊亭卻是百般阻撓,奈何,自己又不是齊亭的對手。
“齊亭,我義父夜寒元師,已經(jīng)被嵐武司封為了長老,在玄門中地位,和你們武原閣主相當(dāng)。陳子陵在謫靈山上,是打傷了我義父,這是傷害玄門的高層重罪,難道這你也能無所謂么?”江明軒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