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辦公室出來,我飛快地跑向了五樓。
張獻馳此刻應該還在教室吧?突然感覺新班級在五樓也挺好的,這樣還能拖延一些時間。
還未爬樓梯到五樓,我的腿就有些軟綿綿,但我還是咬牙繼續(xù)快步邁臺階。
我想見到他,我想知道他為什么,我想對他說一句……
“曉曉!”
還未到教室,我就看到鮑魚火急火燎的跑到我面前,手里拿著一封信。
“這是張獻馳讓我給你的,你們這是怎么了?”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急忙撕開了信封,里面的話語讓我馬上淚如泉涌。
“池曉曉,不要問我為什么要幫你,你這么笨,能復讀考上一中才怪呢!我可不想再教你一遍初中題!我在北安大學等你!”
……
“啪嗒,啪嗒!”
淚水落在信紙上,濕痕逐漸擴大,字跡逐漸被打濕。
“曉曉,你別哭啊!”
我淡定地看了一眼著急的鮑魚,輕聲道:“我沒事!”
我擦掉臉上的淚,將信疊好放在了書包的側(cè)兜里,抬起頭看向正前方。
張獻馳,記住你說的,我們北安大學見!
……
我曾以為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知肚明就好,別人的嘴長在別人身上,我們堵也堵不住,何必在意呢?
但是我錯了,自張獻馳替我頂罪時我明白了,一味的退讓根本毫無意義,這反而會讓某些人更加變本加厲。
“啪!”
進入教室,我將沉重的書包狠狠的放在了李昕的書桌上。
她此刻驚魂未定,瞳孔放大,惶恐的看向我。
“怎么了?是不是特別不理解我為什么沒離開???”
我沖她邪魅一笑,旁側(cè)的同學也是一臉驚恐。
我又掏出那張所謂的余歌寫給我的情書,在她臉前晃了晃。
“字跡真是學的像,可惜還是差點味道,但是被你的狠毒氣味給蓋住啦!”
她的臉越發(fā)扭曲了,她想伸手從我的手里奪走那封信,而我手一縮,將信完好無損的保護好。
“怕什么啊,我還要好好保存著呢!這可是你寫給我的第一封信哎!”
我沖她眨眨眼,嘚瑟的看向她,然后當著她的面將信放在了我的數(shù)學課本里。
她氣的渾身顫抖,歇斯底里的大喊著:“池曉曉,你騙人!你被開回家了,就把火氣撒到別人身上嗎?”
她用手指著我,眼神里的憤怒和恐慌一覽無余。
呵,露餡了吧?連鮑魚都不知道我要被開除,她是咋知道的?
“哎呦,這不是托您老的福,我現(xiàn)在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嚴肅地看向她,強忍著在眼眶處打轉(zhuǎn)的淚水,一字一句的在她耳邊說道:“你記住,以后別惹我!”
她嘴巴張大,眼睛睜的圓圓的,惶恐的看向我。
全班鴉雀無聲,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我,目送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緩緩坐下,然后目瞪口呆的看我拿起英語書小聲的背單詞。
……
“池曉曉她這是怎么了?”
“說知道呢,平常不是很軟萌的嗎?”
……
我堵住耳朵,繼續(xù)背著單詞,但我拿出草稿紙時,我又突然感到了鉆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