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他,心底的小鹿正在四處亂撞……
“哇塞,你有沒有覺得他倆很配!”
媽媽一把將我推到張獻馳旁邊,我踉蹌,他扶住,彼此的呼吸都十分清晰。
眼前這兩位女士笑的合不攏嘴,露出標準的吃瓜臉。
我和張獻馳一臉蒙圈。
這是要把我許配給張家的節(jié)奏嗎?
……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的將那件紅裙鋪整好,然后小心翼翼的將它掛在衣柜里,等待著那個夏日的到來……
為了慶祝我考上一中,爸爸安排了宴席,也沒請?zhí)嗳?,只是請了張獻馳一家和我的姑姑。
我和張獻馳緊挨著,然后像看熱鬧一樣,看著大人們相互開玩笑,除此之外,我們沒有說過話。
仿佛我們習(xí)慣了在大人面前掩藏,尤其是他們禁止的東西。
我邊欣賞餐桌上的勸酒文化,邊品嘗著美味的大蝦,漸漸的盤中的蝦就沒了,除了張獻馳菜碟里還有三只蝦。
“張獻馳,你還吃嗎?”
我用嘴吸著手上的汁液,回味著大蝦的美味,然后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菜碟。
他聽后遲鈍了三秒,瞇著眼睛一臉疑惑的看向我,我充滿欲望的眼神瞬間使得他放棄了拒絕。
一秒鐘后,他將快要推到我面前的菜碟拿了回去。
我的歡喜瞬間被潑了涼水。
我側(cè)身看向他,用惡狠狠的眼神看向他,向他發(fā)出警告信號,他無視,開始低頭認真剝蝦。
陽光照在他烏黑發(fā)亮的寸頭上,在額頭亮晶晶的汗水中詮釋著認真的態(tài)度。
他將那三只剝好的蝦遞給了我。
我突然不舍得吃了……
“親家公,到時候就靠你了!”
正在我猶豫要不要吃蝦時,爸爸的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驚呆了。
他喝酒喝高了,臉紅撲撲的,此刻他晃動著腳步來到我面前,舉著酒杯就向張叔叔獻酒。
張叔叔也是半斤八兩,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拿著酒杯就對爸爸說:“兄弟!就看在你告訴我抽煙的絕佳之地后,我就認你這個兄弟了!”
……
在一旁相聊甚歡的媽媽和楊姨瞬間黑臉。
爸爸的酒好像也醒了,只有張叔叔還沉浸其中,用撇腳的普通話講述著與父親的兄弟情。
“……,兄弟!你放心,曉曉到我們家決定不會受欺負的!還記得之前,我和我家那位母夜叉吵架時,啊!”
張叔叔的耳朵被楊姨揪起,然后擰了一圈,疼的他哇哇直叫。這“母夜叉”三個字,誰受得了啊!
聚會草草結(jié)束,兩個家庭的夫妻都陷入了焦灼……
媽媽在審問爸爸的抽煙地點,爸爸不說,媽媽就用手指撓爸爸的腳心,弄得他嗷嗷直叫,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張叔叔也好不到哪去,我在自家客廳里就能聽見隔壁傳來的鬼哭狼嚎。
“媳婦,啊!我錯了,你一點都不像母夜叉,你,可美了,啊!斯哈,可美了!”
也許楊姨這時候在讓張叔叔做遙控器吧,調(diào)不對臺就打手心。
……
今夜無眠??!
“曉曉,你進屋!”
爸爸的聲音略顯沙啞,眼角的淚還未擦去。
我從沙發(fā)上跳下,隨爸爸進了臥室,準備去傾聽老佛爺——媽媽的教導(dǎo)。
“你爸爸他知道錯了!我們該原諒他嗎?”
媽媽一如既往的征求我的意見。在我們家,只要一人犯錯,就必須經(jīng)過投票的方式選擇是否接受他的道歉。
爸爸雙手合十,用焦急的眼神看著我,我忍住笑意,抬頭看向他表示不屑,這是我最有地位的時候……
看著爸爸生無可戀的表情,我好像意識到了問題的重要性。我忙開口道:“我選擇原諒!”
“池永濤!不是我不接受你抽煙,是不允許你抽煙!你明白了嗎?”
……
“明白,明白!”
爸爸剛才明明聽的一臉懵,卻最終在媽媽犀利眼神的威脅下,爸爸慫了,然后討好式的選擇去給媽媽打洗腳水。
……
“曉曉,你先別走,我還有事和你說!”
我剛想回自己的臥室,媽媽突然把我叫住了,我心里一陣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