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的警惕之心還真是高啊,這樣都被你發(fā)現了端倪,但你終究還是避不開我的耳目!”
御獸宮男子取出幾粒靈谷喂給肩頭的小綠鳥,露出一臉獰笑的模樣望著蘇墨,語氣頗為得意。
蘇墨聞言,心中苦笑。
小綠鳥的出現和跟蹤并不是偶然啊。
感受著對方身上的氣息,約莫在御氣十層,這樣的實力,確定不會來送人頭,送功德值的?
蘇墨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神色不懼道:“御獸宮的這份手段,實在令我大開眼界。就你獨自一人前來?”
“哼,你小子膽識不小,遇見了我,居然還不抱頭鼠竄?!庇F宮男子冷笑連連道:“殺你,我藤澤一人足矣,何須另尋幫手?!?p> 通過小綠鳥的查探,藤澤發(fā)現了蘇墨出沒于此,便過來探探蘇墨的虛實,發(fā)現蘇墨一身修為隱秘地很,又未身著宗門服飾,也不知是哪門哪派。
但這都不要緊,管它何門何派,就是遇見同門,那也照殺不誤。
“哦,你就是藤澤?”
聽到對方自保姓名,蘇墨目光一凝。
之前聽石群說過,御獸宮除了那位御氣大圓滿的翹楚人物,以及幾名御氣十一、二層的精英弟子之外,還有幾人需要提防。
其中一位,便是眼前的藤澤了。
若論藤澤自身的實力,并不算出類拔萃,單對單的話,很多人都能與他一戰(zhàn)。之所以要提防他,主要是因為他豢養(yǎng)了一只實力不俗的靈獸。
此靈獸名為鐵甲犀牛,是藤澤的本命靈獸,此靈獸身披鎧甲,皮糙肉厚,防御力驚人,實力相當于御氣十層巔峰,一旦和騰澤聯手,足以對抗御氣十一層的修士,甚至有很大幾率能夠將其斬殺。
再看他腰間掛了那么多靈獸袋,足有十二個之多,其中兩個靈獸袋中的靈獸還在蠢蠢欲動,想要跑出來透透氣。
這些靈獸若是一窩蜂全涌上來,那可就棘手了。
御獸宮從來都是以多欺少,不會和你講什么君子道義,進行單打獨斗。
“在動手之前,你就不想知道,我是哪派的弟子?”蘇墨頗有興致地望著那些靈獸袋,始終感覺到一道窺視的目光在周圍打量著自己,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此刻和藤澤動手,孰強孰弱還真的不好說,縱使能斬殺了藤澤,靈力肯定是要消耗一些的。
這樣一來,那人在暗中觀戰(zhàn)完畢后,到時候竄出來坐收漁翁之利就不妙了。
藤澤顯然沒有發(fā)現周圍有人在窺視,心思一直聚焦在蘇墨身上,冷笑道:“只要不是來自天魔宗就行。我管你是哪派弟子,還是乖乖束手就擒,淪為我這些寶貝的美食吧!”
蘇墨聞言,淡淡一笑。
他明白藤澤這話中的意思。
御獸宮的弟子馴養(yǎng)靈獸不易,通常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馴化,特別是本命靈獸,自小便開始培養(yǎng),一起成長。
而若說御獸宮弟子懼怕天魔宗何物。
那便是天魔宗的血煉刀了。
血煉刀作為外門弟子的基礎功法,內門弟子自然也會。血煉刀對那些靈獸有致命的傷害作用,一刀下去,但凡見血,便立馬瘋狂吞噬靈獸身上的血液,讓靈獸一命嗚呼。
騰澤顯然不想遇到會血煉刀的天魔宗弟子。
那樣的話,這一戰(zhàn)打起來,自家靈獸可是很吃虧的。
畢竟和其它派的弟子交戰(zhàn),靈獸受點傷還不算什么,能治療,但挨了血煉刀,那可是當場就沒救了。
血煉刀能作為天魔宗的一門傳承功法,邪就邪在這里,算是御獸宮的克星。所以御獸宮的弟子,是不敢輕易與天魔宗弟子為敵,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你非要與我為敵?”
蘇墨面色沉郁:“你和我爭斗,可討不到好處?!?p> 說話間,蘇墨感覺到那股窺視感一直存在,目光四顧,卻沒有發(fā)現周圍有任何可疑之處。
這究竟是自己疑心太重了?
還只是錯覺而已?
藤澤聞言,不屑一顧道:“是又如何,你能成為我手下的第一個亡魂,是你的榮幸才對。至于能不能討得好處,你一個無名之輩,又能奈我何?!?p> 說罷,藤澤手掌搭在腰間的一個靈獸袋上,準備動手。
“慢著?!?p> 蘇墨的聲音再次響起。
“哼,你莫非還有什么遺言要說?”藤澤撫在靈獸袋上的動作一頓,如視獵物地盯視蘇墨,臉上神情冷漠。
蘇墨搖了搖頭,沉吟道:“藤澤,如今試煉才剛剛開始,很多人都選擇了蟄伏,還不到拼個你死我活的地步。在動手之前,我有一句忠告要送給你?!?p> “你說!”
蘇墨先是目視了一圈四周,然后看著藤澤,一字一頓道:“你可聽說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什么?!碧贊梢膊皇巧底樱犃颂K墨的話,瞬間神色一動,目光炯炯地目視四周:“你什么意思?!莫非有人潛伏在這附近?”
他目之所及處,一切看上去平淡無常,周圍也沒有灌木叢一類的隱蔽處。
這試煉長達一個月,如今第一天還未結束,也正如蘇墨所說,還遠遠不到拼命爭鋒的時候。很多六派的普通弟子,都尋找較為安全的地方蟄伏了起來,養(yǎng)精蓄銳,避免過早交戰(zhàn),在等待時機的同時,試圖讓那些六派翹楚先廝殺一番,大大折損實力。倘若現在拼命,便只會讓那些普通修士撿了便宜。
這點,蘇墨這些明白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此話當真?”經過蘇墨這一提醒,藤澤暗暗攥緊了拳頭,做好了隨時應付的準備。
剛剛小綠鳥并未發(fā)現此地還有第二人。
如果真如蘇墨所說,這里有人懷著黃雀之心,那么開戰(zhàn)之前確實得三思了,誰都不想大戰(zhàn)過后,再經歷一場戰(zhàn)斗,讓人撿了便宜。
“出來吧。”蘇墨負手而立,裝作一副‘我早已發(fā)現了你’的模樣,朗聲呵斥道:“窺視了我這么久,不要再躲躲藏藏,這樣很沒意思!”
藤澤也是神色一緊,沒有輕舉妄動。
不管是否真的有人在暗中潛伏,此刻不宜急著動手。
蘇墨話音一落,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
幾個呼吸過后。
四周依舊毫無動靜。
未曾有人顯出身形。
難道真的是錯覺?
見此模樣,蘇墨心中一凜。
其實究竟有沒有人潛伏于附近,蘇墨也說不清楚,只是感覺告訴他有這么一回事。
常言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但既然都已經這么做了,再炸上一炸又有何妨。
這種自作聰明,炸語的把戲,小時候玩捉迷藏的時候可好使得很。
“怎么,有膽量窺視,卻沒有膽量站出來承認嗎?”蘇墨神色不變,依舊一副我已看穿你把戲的模樣,朗聲再道,為了不露出破綻,目光沒有四下亂看。
寂靜。
蘇墨和藤澤皆是心弦緊繃,留意周遭情況。
也就在下一刻。
一道輕柔的嗓音傳入了兩人耳中。
“你是如何發(fā)現我的?”
雪滿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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