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臨留了紙條給他們幾人以后,拿起背包踏上了不知道盡頭的旅行,一路上結識了不少朋友,這讓他在這趟旅途中也不會太過無趣,認識陌生的朋友,聊著天南地北的話,喝著最烈的酒,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開始反思他和楓蒲之間的問題,他們兩個人莫名其妙的在一起,又莫名其妙的分開,這到底是誰的問題。
瑯瑛是竹臨在這趟旅行中認識的一個女生,兩個人一開始也是不對頭,知道那天,一群陌生的男子沖到瑯瑛的家里,竹臨看見后沖進去把瑯瑛護在后面問道:“瘋丫頭,這些人來你家干嘛呢?”
“要你管,走開?!?p> 帶頭的一個男用手中的棍子抵在竹臨肩上說道:“小子,怎么還想英雄救美?”
“大哥,英雄救美也分人去好嗎?你看這女的哪里美了?!?p> “那你是來湊熱鬧的?”
“也不是。”
“那你想干嘛?找茬?”
“這你就說對了,我這個人路見不平喜歡拔刀相助,還有雖然我身后這女的算不得美人吧,但是,她現(xiàn)在是我罩著的人,你們要懂她,是不是應該問問我?”說完就把肩膀上的棍子推開,帶頭的男人被竹臨這一番話徹底激怒了,手往前一擺,說道:“哥們,今天就給這不知道哪冒出來的野小子一點教訓。”說完后后面幾人沖上來把他們兩人圍住,喊了一聲便打了起來,竹臨雖然打架這一塊從來不含糊,但是雙手難敵四拳還是被他們幾人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幾人看把人打的太狠也怕了,對著帶頭的那人說道:“野哥,這人不能在打了,在打要出事了?!?p> “怕什么,這一塊出事,我撐著?!睅兹寺犇莻€野哥說完,瞬間跟打了雞血一樣打的更猛了,被護在后面的瑯瑛哭著說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p> “停。”幾人聽到野哥喊停就停下手來,野哥蹲在兩人面前問道:“瑯瑛,你爸欠我錢現(xiàn)在卷鋪蓋跑了,給個準數(shù)什么時候還錢?”
“我會盡快的,我會盡快的,野哥,真的不能在打了?!?p> “呦呦呦,你還挺心疼這小白臉的,三天,我就給你三天,把你爸欠我二十萬還了,不然,我可沒這么好說話。”
“好的,一定。”
“走?!?p> 幾人走后,瑯瑛抱住打的已經(jīng)不成人形的竹臨痛哭起來,對于她這種家里到處欠錢的人,根本沒有人會保護她,更何況為她挨打,這是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有那么一個人真心無私的對她好,竹臨感覺到有人在哭,微微睜開眼是瑯瑛,笑著安慰道:“別哭了,我沒事?!?p> “誰讓你逞英雄的?你不應該進來的,如果你不進來也不會被肖野打成這樣。”
“我真沒事,而且我都說要罩著你的?!?p>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p> “值不值得,我心里有數(shù)?!闭f完,竹臨強撐著身體緩緩都站起來,一拐一拐的往外走,瑯瑛追上去扶住他,說道:“我送你去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以后,竹臨感覺身體已經(jīng)完全透支昏了過去,瑯瑛趕緊接住他,喊道:“救命,有沒有人???”
護士聽到有人喊過去一看是一個女生拉著一個渾身是傷的男生,趕緊去喊醫(yī)生,醫(yī)生過來一看趕緊讓人聯(lián)系手術室,瑯瑛在手術室門口徘徊著,著急的看著那扇門,等了快三個小時手術室外的等滅了,醫(yī)生一出來,瑯瑛跑過去問道:“醫(yī)生,剛才送來的人怎么樣?”
“手術很成功,雖然傷勢嚴重,骨折處比較多,但是送來的比較及時出血并不多?!?p> “謝謝醫(yī)生?!?p> “不用謝,等下護士會給你清單,你可以下去繳費?!爆樼牭嚼U費兩字,腳退了兩步,但依舊笑著,“好?!?p> 竹臨被推出來后,瑯瑛趕緊跑過去看看他,跟著一起到病房以后,護士拿著清單給瑯瑛,瑯瑛看了上面的金額拉住護士問道:“護士,這手術費為什么要兩萬這么貴?”
“因為復合還有補釘什么所以比較貴?!?p> “好的?!?p> “麻煩你們家屬盡快去繳費,待會還要用藥。”
“好的,謝謝。”護士走后,瑯瑛坐在竹臨的床旁,拉著他的手說道:“不管付出什么,我都會湊齊這筆錢的?!闭f完以后,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掛斷電話,靠近竹臨的耳邊說道:“好好休息?!?p> 竹臨在醒來時渾身的疼痛,往四處一看像是醫(yī)院的樣子,想起好像是瑯瑛陪他來的醫(yī)院,便喊道:“瑯瑛,瑯瑛…”一旁的女傭走過來問道:“竹臨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嗎?”
竹臨看這女的不眼熟,問道:“你是誰?我朋友呢?”
“我是瑯瑛小姐派我來照顧你的女傭,我叫小葉子,竹臨先生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瑯瑛小姐,她去哪了?還有這里不需要你?!敝衽R問完后,小葉子沒有回答只是站在一邊低著頭,“我問你話呢?”
“主人的行蹤,我們做下人的沒有權過問,如果竹臨先生,你有需要可以叫我。”說完以后,小葉子退到一邊就不再說話了,竹臨看她這樣氣的不知道說什么,只好閉上眼不去說話了,心想等好了在去找人,三天期限,那個男的就給瑯瑛三天期限。
楓蒲看著落日黃昏,天空的云朵不一樣的美,歐陽齊走去她的身邊,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上問道:“在想什么?”
楓蒲往后一看是歐陽齊,微笑著靠在他的肩膀笑著說道:“歐陽哥哥,今天的夕陽可真漂亮啊。”
“是啊,小楓,你想看流星雨嗎?”
“流星雨?”
“是啊?!?p> “今晚會有流星雨嗎?”
“沒有,這兩天我查看了下國外的新聞,說是阿貝麥的一處過一段時間會有大量的流星雨,聽說那里是世界上看流星雨最清楚的地方,我想你應該比較喜歡這個?!?p> “謝謝你,歐陽哥哥?!?p> “對我,你永遠不用說謝謝,小楓,這些都是我自愿的?!?p> “嗯?!笨吭谶@個男人的身上聽不到自己想聽的心跳,可是只要能滿足別人所說所想的,這已經(jīng)是自己能做的事了,楓蒲閉著眼抱住歐陽齊,歐陽齊身子先是一僵,這是小楓第一次在沒有任何原因的情況下抱住自己,雖然心里清楚她不喜歡自己,但是這樣就夠了。
自從歐陽齊說了要去要流星雨的事,楓蒲就開始收拾要去阿貝麥帶的東西,在臨行前一晚,汪星來到莊園找到了楓蒲,大聲的說道:“你這女人當初不讓你靠近竹臨,你非靠近,現(xiàn)在人丟了,你是不是應該負責找一找?!?p> 楓蒲聽到竹臨不知道去哪了,瞬間昏了過去,歐陽齊跑過來推開了汪星喊道:“小楓,小楓。”
“裝什么暈,我兄弟人不見了,難道她就想以這招躲過去。”
歐陽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一種他這一輩子用的語氣說道:“她沒事,你便好;若她真有什么,我定不會放過你們?!北ё髌淹馀?,讓祝伯喊司機,汪星聽到歐陽齊警告后,呆呆的立在那,他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但是總覺得歐陽齊這句警告的嚴重性,因為以往的接觸中,感覺這人不像是會隨便警告人的人。
歐陽齊抱住楓蒲坐在去往醫(yī)院的路上,一路催促著,心里很害怕這一閉眼她就睜不開了。
汪星在追出去時,歐陽齊在就坐在車上離開了,正打電話給樂豪讓他來接自己,祝伯拿起掃帚拍到汪星,氣憤的罵道:“你這人敢欺負我家小姐,我老祝今天就是拼上這條老命也要把你打死了?!?p> “哎呦~”汪星往后一看是個老頭,也就不跟他一般見識,只好拼命的往外跑,祝伯畢竟上了年紀也吃不消追這種小伙子,只好站在莊園門口嚷道:“你這臭小子,要以后敢踏進這里一步,我非讓你嘗嘗我掃帚的厲害?!闭f完后把掃帚放到一邊把門關上。
樂豪接到汪星時,看他一身狼狽的樣子,笑著說道:“你這是去哪弄的造型啊?!?p> “別說了,就一老頭把我看成小偷了。”
“高?!?p> “高個鬼,回去吧?!?p> “怎么就回去了?你不是說來找那女的談嗎?談的怎么樣了?”
“一言難盡,回去再說吧?!?p> 到了醫(yī)院,歐陽齊抱著楓蒲往心外科去,阿邦看到歐陽齊剛要過去打招呼看他手里抱著楓蒲很著急的樣子問道:“阿齊,小楓這是怎么了?”
歐陽齊抓住阿邦的手說道:“救救她,救救她?!?p> “阿齊,你別急,先把她抱過來讓主任他們看看?!?p> 幾個人主任輪番過來為楓蒲進行整治,結果,顯示搶救無效,歐陽齊跪在地上哭著說道:“不會的,主任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小楓她只是昏過去了?!?p> 主任走過去安撫歐陽齊說道:“歐陽齊,小楓的心臟本就沒有醫(yī)治的可能性,而且經(jīng)觀察,她最近發(fā)生的刺激太多,導致她的心臟衰竭的特別厲害,你還是通知楓先生。”
歐陽齊瘋了一般的搖著頭,嘴里念道:“不會的,不會的?!迸苓^去抱住楓蒲哭著哀求道:“小楓,不會的,不會的,求你跟歐陽哥哥說說話好嗎?求你了?!?p> 主任看歐陽齊情緒太過激動,周圍的病人都圍過來,就讓阿邦拉住歐陽齊,讓另一名醫(yī)生去聯(lián)系楓蒲的父親,楓痕在接到電話時差點昏過去,用著頑強的意識讓司機送他到市醫(yī)院,趕到時看見白布蓋住的身子,司機扶住楓痕走到里頭,楓痕顫抖的去拉開看見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紅潤的楓蒲直接昏了過去,司機喊道:“楓總,楓總…”
楓痕在醒來時看見歐陽齊疲憊不堪的坐在邊上,拉住他的手問道:“歐陽醫(yī)生,我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我夢見小楓躺在太平間,我一定是做噩夢了?!?p> 歐陽齊沉默不語的看著楓痕,然后偏過頭,楓痕見他不說話,氣憤的罵道:“我把小楓交給你,結果,為什么會這樣?”
“小楓沒有離開,她只是昏過去?!?p> “那我在太平間看到的是誰?你告訴我?”
“不,她沒有離開。”
“滾,你給我滾,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這個庸醫(yī)。”
歐陽齊看到楓痕情緒很是激動,不敢在這里讓他情緒在激動,說道:“我就在外面,如果有需要可以叫我?!?p> “滾?!?p> 歐陽齊出去以后聽見房間內(nèi)砸東西的聲音,他知道楓痕現(xiàn)在內(nèi)心有多痛有多難過,也是在這一刻他決定幫楓蒲負擔起照顧她爸爸的義務,阿邦拿了兩盒稀飯走過來,說道:“阿齊,別難過了,吃點東西吧,你都一天沒進東西,在這樣下去人會吃不消的。”
歐陽齊推開阿邦遞過來的東西說道:“不用了,你先放這里,等會小楓爸爸餓了,我在拿進去給他吃。”
“你這又是何必,小楓的病情本就不穩(wěn),誰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p> 歐陽齊抱著頭,很想歇斯底里一番,但他不能,對于這個他曾經(jīng)工作過的地方,他知道如果因為他的情緒暴走會影響其他病人的病人,他除了無聲的吶喊,沒有任何辦法。
阿邦站在一旁看著歐陽齊這樣,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解,只能默默的站在一邊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