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風在聽完楊雨珊所轉告的話語后,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之中,終歸無言而立的陳修風幽幽的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一旁的楊雨珊在看到陳修風嚴肅的面孔后,也收起了玩笑之心,問道“那個怪人跟你是什么關系???”
陳修風笑著搖了搖頭,摸向自己的褲兜,在發(fā)現(xiàn)沒有香煙了的時候,無奈的“吧嗒”了兩下嘴,深深出了口氣說道“那小子叫張?zhí)#虺踔形覀兙驼J識,在天地巨變的初期我們兄弟三人同甘共苦一直到我們各自有了去路?!?p> “三人?那還有一個呢?”一臉呆萌的楊雨珊睜著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到了陳修風現(xiàn)在的修為,他不得不承認一些自己不想看到的事情,那就是毫無音訊的李牧塵恐怕已經遇難了,舔了舔嘴唇的陳修風抬起頭看著一臉好奇寶寶模樣的楊雨珊,鬼使神差的捏了捏她那小臉,惹得小丫頭一陣嬌羞。
看到楊雨珊嬌羞模樣的陳修風皺著眉頭想道“都說這楊家的小公主是出了名的“小鋼炮”懟天懟地對空氣的存在,怎么在自己這就成了個純情小丫頭?該不會是妹妹或是姐姐吧?”
想到此處的陳修風問了一句“你家就你一個嗎?沒有姐姐或是妹妹嗎?”
滿臉通紅的楊雨珊嬌羞的搖了搖頭“我們家就我一個呀,怎么了?”
陳修風搖了搖頭“沒什么,隨便問問?!?p>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對話聲。
“老頭兒從哪冒出來的?要飯到別的地方要去!”四腳黑魚那永恒不變的公鴨嗓極為囂張的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你這條小鯰魚從哪冒出來的?你不認識老夫嗎?”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不急不緩的傳來出來。
原本依偎在陳修風懷里的楊雨珊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飛速的逃離了陳修風的懷抱,驚慌失措的說道“完了,我爺爺來了。”
陳修風換了一個姿勢說道“確定是你爺爺那老不死的?”
“怎么說話呢?”楊雨珊狠狠的瞪了陳修風一眼。
說來也是奇怪,門外這個時候突然安靜了下來,屋里的兩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就在兩人盤著腿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房間的門“咔嚓”一聲被一股強大的外力給打碎了,伴隨著門板的破碎聲一道黑影直直的飛了進來。
屋里的二人是藏神境的修士,輕而易舉的便奪了過去,待到陳修風回頭看去,只見一臉悲憤的四腳黑魚鑲嵌在了后面的墻壁之上。
反觀陳修風和楊雨珊二人則是一臉吃驚的看著門口,果然一名披頭散發(fā)且身著破衣爛衫的男人走了進來,“小小的鯰魚精也敢跟老夫叫囂,今日之事小懲?!?p> 這個時候,楊雨珊乖乖的走到男子身邊俏生生的叫了一聲“爺爺。”
而原本盤腿而坐的陳修風當即彈射起來,恭敬的說道“后輩陳修風見過楊老爺子。”
此先在山谷處,陳修風為了給楊不才恢復不惜用性命來拖延時間,這事被他一五一十的全部看在了眼里,將眾人搭救出來后,楊不才就一直沒來得及梳洗換裝,一只都在為了秦嶺的事奔波著,直到今日稍有空閑才過來看看那個算是救了自己的年輕人。
當楊不才落座后,四腳黑魚蔫不溜秋的離開了,眾人看在眼里卻誰也不曾說些什么,楊家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須,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陳修風問道“你小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陳修風咧嘴笑了笑,回答道“回老爺子的話,小子皮糙肉厚此時已經無恙了?!?p> 楊家老者默許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那個名叫張?zhí)5墓殴稚耸悄闩笥褜Π???p> 陳修風內心雖然驚訝楊家老者知道張?zhí)5氖拢寝D念一想便也了然,遂問道“是的老爺子,太保于我那是生死之交,您是在哪里見過他嗎?”
楊家老者不在說話,反而是從懷里掏出了一盒香煙,瞬間陳修風的眼睛就被直直的勾住了,好似見了美女一般,楊不才掏出一根煙,兩個手指輕輕劃過便出現(xiàn)了一簇火苗,隨后將手里的香煙丟給了陳修風。
陳修風笑的好似那一朵菊花,要知道陳修風剛才醒過來就一直想抽煙的,只不過佳人在旁怎能做那鋼鐵直男,就在陳修風點燃香煙的一刻,楊家老者輕聲說道“珊珊啊,你不喜歡煙味的話去門口幫我看著點吧,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來?!?p> 楊雨珊無奈撅著小嘴走出了房間。
當房間里只剩下一老一少時,房間里出現(xiàn)了短暫的寂靜,隨后楊家老者開口說道“唉,終歸是上了年紀,精神頭不如以前嘍,那個叫張?zhí)5娜四愫芰私馐前?!?p> 陳修風低頭抽煙一時間竟有些拿不準楊不才的意思,硬著頭皮答道“我們相識六年了,直到一年前我們才分開?!?p> “那他身體情況你也應該知道了?”楊家老者將煙頭掐滅笑瞇瞇的問道。
“恩,知道啊,老爺子您別這樣有啥說啥就行了?!标愋揎L陪笑道。
“呵呵,你小子也有怕的時候,別緊張就是你這位朋友告訴了我一條大新聞,一時間讓我有些消化不了而已?!睏畈徊糯藭r的面容異常莊重,眉頭之間好似有一片化不開的烏云。
陳修風咽了口吐沫,問道“什么新聞?。俊?p> 楊不才深深的嘆了口氣,滿身的疲倦盡顯無疑,許久之后才幽幽開口說道“您這位朋友說道的是,在西域出現(xiàn)了一群來歷不明的生物,此物好像是寄生蟲一般,專門找尋修士來寄生,被它所寄生的修士會失去原本的意識和思想,成為一只只會吞噬他人本源的怪物?!?p> 在聽到此話后的陳修風腦海中不由的浮現(xiàn)出了之前在鎮(zhèn)子外面亂葬崗所見到的情形,那只白毛耗子不也是在吞噬他人本源嗎?隨后問道“老爺子,那太保為什么會告訴您這些呢?”
“你這位朋友自西域遠道而來完全是為了追尋一名被寄生的修士,沿路將消息散播給各門各派?!闭f道此處的楊不才眼中滿是贊許,“且不管他是你朋友還是某位老僧的執(zhí)念,單單是這種行為便足以讓世人稱贊?!?p> “那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人盡皆知了?”陳修風怎么也想不到會出現(xiàn)這種生物,而且此時他心里更加擔心張?zhí)5陌参!?p> “不,這兩日我去了全真和不遠處的幾個門派,他們都對此都是抱有懷疑的態(tài)度,暫且并沒有公布,行啦人老了,我要回去休息啦?!睏畈徊旁谡f完后便要離開。
陳修風由于許久也未曾將白毛耗子的事說出來,他心里隱約覺得這些個家主宗主有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