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小公主(四十二)
施秉承聞言直接腿一軟跪了下來:“陛下明鑒,陛下明鑒啊,老臣是萬萬不敢有別的心思啊!”
“太傅何須行此大禮?朕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被噬闲α藘陕?,然后繼續(xù)道:“那方才便當(dāng)作太傅愛女心切忘了禮數(shù),朕便不再追究了,太傅暫且先坐下吧。”
施秉承張了張口,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躬身行了禮,然后走回自己的位上坐了下來,放在扶手上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想到自己突然不聽話了的女兒,施秉承更是臉都?xì)獍琢恕?p> 真是孽子!孽子啊?。?p> 看著臉色慘白的太傅,姜嬋很是佩服的看了看上首的小皇帝,這一棍子一顆糖說的有理有據(jù)的,還真只能讓人打落牙齒和血吞。
真的是好慘一太傅。
不管那頭太傅心中怎樣痛恨如刀絞,蕭亦行繼續(xù)道:“朕就覺得這段姻緣很是不錯,也愿意給秋菊宴討上第一個彩頭,不知……皇叔以為如何?”
嗯?怎么皮球突然就踢給了蕭景儀?
姜嬋側(cè)頭看向身邊的攝政王大人。
蕭景儀面色不變,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垂目淡淡看了看臺中兩人,然后開口道:“陛下認(rèn)為妥當(dāng)便是可以,何況君無戲言,既已經(jīng)開口,便也沒有反悔的道理。”
“相信這一點(diǎn),太傅大人更是清楚不過了吧?”蕭景儀的目光轉(zhuǎn)向做在一旁的施秉承,明明是沒有什么情緒的眼神,卻讓施秉承一瞬間起了一身的冷汗。
他連連喏了幾聲,再不敢多話。
如果說在小皇帝面前他還敢有一搏之力,那在攝政王面前,他卻是真真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
蕭亦行似是沒有感覺到那些暗潮洶涌,撫掌笑道:“看來皇叔也很看好這門親事。那好,朕就做了這個主,為你們主婚,朕想討這個彩頭,自然是越快越好……王德勝!”小皇帝突然喚道。
只見一個年級已然不小了的太監(jiān)從暗處走出,雪白的浮塵搭在臂彎之處,一雙眼睛卻是與年級不符的清亮,透著精明。
“最近的良辰吉日,是什么時候?”只聽蕭亦行問道。
“啟稟陛下,若是說最近良辰吉日,這一輪休沐之后的第二天自是最好,極易嫁娶,乃是黃道吉日?!?p> “不錯不錯,”蕭亦行含笑點(diǎn)頭,對下首的施琪安和林懷遠(yuǎn)說到:“如此看來,應(yīng)該是天命如此了,看來這彩頭朕討的還不錯。”
下首施琪安和林懷遠(yuǎn)激動的對視一眼,較忙跪地磕頭謝恩。
“好了,也不浪費(fèi)時辰了?!笔捯嘈刑Я颂肿屗麄兤缴恚骸跋认氯グ?,各類事項(xiàng)自有人會替你們安排?!闭f著,看了眼王德勝。
王德勝會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對兩人道:“施小姐,林公子,和咱家去吧?!?p> 兩人起身,再次鄭重其事的謝了恩,才跟在王德勝的身后下了臺。
姜嬋特意側(cè)眸看了眼施太傅,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和脫了水似的癱在了位置上。
他如此絕對不僅僅是因?yàn)槭チ艘粋€女兒的籌碼,而是感覺到了攝政王和小皇帝的態(tài)度,這不得不讓他從心里感到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