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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之秘

第六章 老子的雕呢

彼岸之秘 劉樂只 2246 2019-03-20 19:27:23

  當天入住之后,韓立果就圍著鬼鎮(zhèn)轉了一圈,為了這次洞天大賞,這里明顯被擴建過了,而且擴建的規(guī)模,甚至已經(jīng)遠超了鬼鎮(zhèn)原先的規(guī)模,似乎很重視這次洞天大賞。

  洞天大賞,是僅次于靈蘊大賞的存在,對煉氣期修士,甚至是通靈修士,都有莫大的好處。

  天啟大陸,有上上品天啟靈蘊,上品天宮靈蘊,神都靈蘊,玄天靈蘊,幽泉靈蘊,還有中品六大天柱靈蘊看,以及成百上千個下品靈蘊福地。

  各個靈蘊之地,都會誕生出洞天。福地有洞天,那洞天又分為大洞天和小洞天,皆是天外之地,無人知曉它們的來歷。

  而這次洞天大賞,就是東來山三年前誕生出來的大洞天,如今敞開大門,供天下煉氣士,進此洞天,博取機緣。

  要說靈蘊,就不得不說天啟院。

  三千年前,九州還是未開化之地,九州土著全是凡胎,野獸更是不可能擁有靈智。

  這個時候,天啟院降臨,九州更名為天啟,有教無類,教化生靈,他們才明性開悟,得以修真。

  天啟院有圣器《天師寶卷》一冊,開篇有引子:性靠自悟,命由師傳,迷時師度,悟時自度。

  這天師寶卷分為布道錄和授業(yè)錄。

  布道錄上留名,根據(jù)道果不同,可得教主、真人、上人尊號。

  授業(yè)錄上留名,根據(jù)修真法類,分為六法恩師,還有苦法業(yè)師。

  天啟院有九門六法傳道與人,九門分別是劍、武、魂、符、藥、獸、陣、器、傀。

  六法恩師,講的是上真法劍、武、魂。下真法符、藥、獸。

  苦法業(yè)師,講的是陣、器、傀。

  苦法不算真法,和大道不沾邊。修士鉆研其道,哪怕是最極致的天才,沒個五六十年,難有大成。但這五六十年的時間,耽誤了真正的修真之法,境界不增,壽元不加,得不償失。

  授業(yè)錄留名者,全都是拼勁渾身解數(shù),過五關斬六將,憑自己的本事考上去的。

  即便是天宮院都確認不算真法的下三流的苦法,也有無數(shù)少年老者,前赴后繼的去考試,少年為的就是上上品的天啟靈蘊灌體,保證自己絕對通靈,踏上修真大大道。

  授業(yè)錄留名,修有小成,倘若下山收徒,便可獲得量天尺一柄,韓立果的儲物袋里也有一柄。

  這量天尺,總體外形類似于“劍”,“劍身”部份類似于“鐵尺”,乃是天外玄鐵打造。量天尺本身沒有致命的尖和刃,有較大的重量,類似于佛儒兩家的戒尺,用來警戒,懲戒頑劣的弟子,教育他們天地有規(guī)矩,人間有法令。

  這量天尺,還是一個法器,會因為持有者的師心境界,還有本身的實力,以及弟子的成長,變化出星狀的刻度符號。

  三千年天啟大陸歷史上,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兩次量天尺百星匯聚,也就是說他們弟子繁多,而且培養(yǎng)的弟子無比爭氣,堪比天命修士!

  其中一次量天尺百星匯聚,《天書寶卷》感應到持有者的師道業(yè)力貢獻,開啟了師心路,那人走過師心路,天啟山上那十五座鴻蒙天橋第二天就變成了十六座。

  要入布道錄,便要踏過十五座鴻蒙天橋,進入天啟山的天外天洞天。而那人,有了自己的通天橋,其他十五座,全都饋贈道元,別人踏鴻蒙天橋,如履薄冰,困難程度真的好比登天,而他就如同閑庭散步,當他走過那座通天橋,從天外天再返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獲封苦厄上人的稱號,后留在天啟院,不到五年,又獲封苦厄真人的尊號。

  如今,那苦厄真人還活著,只不過遠走天澤,還沒有歸來。他已經(jīng)兩百多歲,是天啟大陸上,境界最高,實力最強,半步乾元的恐怖存在。

  而布道錄上留名,最大好處之一就是可得天賜靈蘊寶珠,那寶珠是從天師寶卷上生成,拿出來見風便散,用來開拓靈蘊福地。

  而布道錄有些特殊,因為要闖十六道鴻蒙天橋,原本是十五道......而且并不是天啟院的老師進行針對來者的考核,因為這些參加考核的人,甚至有很多比天啟院老師的實力,強大十倍甚至是百倍!比如神都圣王李刑,是個受九州天宮通緝的無道者,實力除了天宮院的苦厄真人,無人是他的對手。也就是那一次,整個考核,也只有他一個人參加,因為沒人敢跟他爭,不用他出手,他手底下的大人物,隨便拉出來一個,都可以讓敵人膽顫心驚。即便九州天宮,也不敢破壞天啟院的規(guī)矩,在天啟山針對他眼里的無道者。

  李刑不求尊號,尊師石象天成的那一刻,拒絕為天下師,那石象便又自動粉碎。

  他只取了靈蘊寶珠,以此寶珠,開拓了神都靈蘊,進一步奠定了他在無道者中,一方王侯的實力。

  他不是第一個不要尊師石象,拒絕天啟靈蘊蒙陰的無道者,但他卻是三千年歷史上第一個,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上品靈蘊的無道者,堪稱千古第一人,是最令九州天宮頭疼的人物。

  鬼鎮(zhèn)內(nèi),韓立果轉完一圈回到住處,韓軒寧和葉靈蕓已經(jīng)睡下,院子里的花軒鏡,竟然蹲坐在地上,認真的在打坐冥想,吸收月之精華。

  韓立果怔了一下,這花軒鏡的智慧真是越來越高了,倒是不奇怪他的修行本能,但這股子變強的欲望,讓他都有點害臊,自從重生之后,他還沒怎么專心修行過,一直在整理思路,規(guī)劃前途。

  韓立果輕聲喊醒了花軒鏡:“別打坐,站起來修行?!?p>  這么做的目的僅有一個,傀儡吸收月之精華,在外人看來,可能不足為奇,頂多是佩服傀儡師,說明這個傀儡級別很高,能夠儲存能量。但傀儡蹲著打坐,怎么看也是有智慧的人才會這么干,見到這種情景,肯定會深入觀察,若是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保不準會對這個有智慧的傀儡打主意。

  花軒鏡當然不會追問理由,韓立果的話,就是必須履行的命令,他便站了起來,很快重新進入狀態(tài),開始修行。

  “我也要開始修行才行?!表n立果默默點了點頭,進了屋里。

  他把衣服褪去,裸著全身,蹲坐在床上,在儲物袋里取出一株聚靈草,這東西東來山遍地都是,東來山上的修士,是把這東西當雜草處理的。

  他現(xiàn)在是魔物,他空有一腦袋的絕世修真法門,卻沒有一個是可以適用的。

  但魔物修行卻比人類要簡單的多,他又是個木系魔物,只要專心吸收草木生命精元,就是一條徐徐前進,沒有波瀾的修行之路。

  他倘若是把聚靈草,當作食物,成為彼岸花的養(yǎng)分,他眨眼功夫,就能把聚靈草吸食干凈。但他現(xiàn)在要做的是,把這些草木精氣,提煉出精元,耗費的時間至少需要半個鐘頭。

  如果僅僅是填飽肚子,他只用一年,就能把鬼鎮(zhèn)周遍幾十里地的花草樹木,食用干凈。但要徹底吸收他們,化作他體內(nèi)的魔力,按照他的速度,需要好幾十年不止。

  而且這之后,他也頂多是剛剛食氣四五層的實力,絕對到達不了吞噬境。

  這就是食草系魔物的尷尬,遇見的瓶頸很少,可以說幾乎沒有,一路都是馬踏平川,但修行速度慢如蝸牛爬山,沒有個成百上千年的功夫,根本摸不到天啟最高境界的邊緣。

  半個鐘頭后,韓立果的本體,彼岸花的精元,只有一絲絲不值得一提的壯大。

  韓立果聳了聳肩,他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但也并不是很著急,他腦海里的海量記憶,不會讓他錯過任何變強的機緣。

  鬼鎮(zhèn),距離韓立果大概八九百米遠的一個地方,有一個格外闊綽的院落,這個院落不是擴建后的房舍,而是鬼鎮(zhèn)本地人所住。

  這個院落是鬼鎮(zhèn)最大的院落,院子里有一棵三百年的老槐樹,老干虬枝、旁迤斜出,很是顯眼。

  鬼鎮(zhèn)其他院子,都是四五個人合住,甚至擠上七八人的都有。但唯獨這個院子,只住了一個人。

  咚咚咚!有不速之客,扣響了門環(huán)。

  “進來。”院子里,慵懶的聲音響起。

  “你是哪位?”院子主人開了門,瞥了一眼來人,目光微微寒冷,而后就回到院子里,那里有一只神俊異常,星睛豹眼的大鵬雕,比普通人足足高出兩倍,它的爪子,宛若鋼爪,可以洞穿金鐵。如此駭人的龐然大物,讓這大院子都變成了小院子。

  大鵬雕在天啟妖獸排行榜上,位列第六名。靈獸這種東西,成長速度極其緩慢,幾百年說不定都未成年。長到如此之大大鵬雕,估計得活了兩三百年了,價值連城。

  它神態(tài)高傲,見到有人進來,雙目如鉤,如有神智,盯得來人心里發(fā)寒,好像高高在上的神靈看著凡人一般。充滿了不屑。

  大鵬雕本就是群鳥之王的妖獸,關于它的天外老祖宗有言,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能夠摶風運海,振北圖南,神通廣大。

  “徐公子,我是冬字門下,冬月堂的副堂主趙蒹月,特來拜見?!?p>  徐鴻儒點了點頭,看都不看他一眼,:“什么事。”

  趙葭月知道此人乖張跋扈,哪怕是趙天闊還活著的時候,他都不放在眼里,完全不敢冒犯此人威嚴,小心翼翼畢恭畢敬:“洞天大賞明日開始,大賞之前還有個午宴,特請公子赴宴?!?p>  “不去?!敝魅思依淅湟恍?,吐出兩個字。

  趙葭月深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道:“宴請過后,便是整整持續(xù)一個月的洞天大賞,那洞天之內(nèi)時間緩慢,怕是兩三個月也不一定全都走出來......”

  “不要說廢話,我眼不瞎耳不聾,說重點?!彼贿呎f著,一邊拿出把短刀,從槐樹上新掛的一頭狼尸上,割下來一塊脯肉,扔到了鵬鳥嘴里。

  “那想來,洞天大賞的規(guī)矩,徐公子也知道了吧?”

  徐鴻儒微微點頭,拿出一塊干凈的用餐布,擦拭了一下鵬雕鋼鉤一般鳥嘴上的血漬。

  “上面人的意思是,希望徐公子這次就不要進入那大洞天了,恐對你有所不利?!?p>  徐鴻儒一愣,奇道:“趙天闊不自量力,挑戰(zhàn)大魁星君被斬了腦袋,如今尸骨未寒,你們卻廣發(fā)英雄帖,讓他們參加什么洞天大賞?難不成這里面有什么陰謀?我在東來山兩年,就是為了這大洞天靈地,也就是說,這陰謀離不開洞天大賞了?”

  換做任何人敢在東來山上,如此冒犯山門威嚴,趙葭月肯定會惱怒非常,即便不是對手,也會通稟師門,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然而,獨獨他身邊這個人,是個例外。

  因為,這個徐鴻儒,是東來上人的親外甥。雖然兩人并不親近,甚至連面都沒見過幾次。但打斷骨頭還連著筋,趙葭月哪里敢得罪。

  趙葭月照實回答:“公子想多了,這世上那么多雙眼睛盯著呢!哪里會有什么陰謀,東來山向來光明磊落?!?p>  “告訴你上頭的人,我自有分寸,不會胡來的?!毙禅櫲宀⒉徽娲鹚诸D了口氣:“別杵在這了,礙眼?!?p>  “那在下就告辭了?!?p>  徐鴻儒目送他離開,伸了個懶腰,心中幽幽一嘆:“已經(jīng)在此逗留兩年有余,我要尋找的東西,這洞天靈地,也是沒有,差不多該離開了?!?p>  第二天一大早,徐鴻儒醒來,從屋里出來,完全愣住。

  半晌之后,有滾滾雷音傳遍整個鬼鎮(zhèn),讓人為之膽寒:“老子的雕呢?”

  是通靈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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