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到底是誰,要引我去哪里?!逼卟K于靠近神秘人的身旁。
他虛空化爪,冷冽的攻擊仿佛捕獵的狼王,隨時可以撕開敵人的皮膚。
黑紅色的披風下,不屑地傳來一聲冷哼,下一秒,七伯的手落在了半空中。
十米開外,那人身影再次出現(xiàn),好整以暇地看著七伯還沒反應過來的神情。
快!好快的速度!這就是鬼魅引以為傲的速度嗎。
七伯心下震驚,對它的態(tài)度多了一份慎重。
“路七,夭星尊者之徒,曾是神界天才般的存在,與師妹夭久青梅竹馬。”
披風下,傳來沉著的男聲,準確無誤地倒出了七伯的身世。
七伯愣住了。
這聲音....這聲音....這,這分明是....
“三師兄!三師兄是你嗎三師兄!”
七伯情緒一擁而上,猛烈的咳嗽聲傳入斗篷人的耳朵。
他緩緩摘下了斗篷。
來人,正是羅程的師傅念天尊者——路三。
“小七,你還是老性情?!蹦钐煨α诵?,張開臂膀環(huán)住了他的老兄弟。
一時二人無言。這個懷抱,遲來了百年。
“三師兄,你老啦。要不是你故意偽音,我可能真把你當成鬼魅一族了哈哈?!逼卟嚷啡税腩^,伸手只能夠著路三的肩膀。替他彈開了披風上的灰塵。
也是,他怎么忘了,除了鬼魅一族精通本門秘術外,還有他的三師兄阿。
論硬修為,路七自認不比路三低,但路三早年有過一段機緣,偶然習得了鬼魅一族的功法。
要知道,鬼魅的功法可是與他們本身體質相匹配的。鬼魅是至陰至寒之體,這與習武之人往往體質相克。
而路三卻可以同時修煉人類功法與鬼魅之法,這不僅讓他形如鬼魅,悄然無聲,而且造就了他奇特的體質,在同輩人中得以脫穎而出。
“害,說什么老與年輕,不過是凡塵的概念罷了。你阿,也老啦。”路三見到久違的師弟,也是感慨頗多,難得地眉笑眼開。
“話說你不在望天門好好做你的念天尊者,怎么跑到皇宮里頭了?可是來找我喝一杯的?”七伯調侃著,一邊把念天引進比較安靜隱蔽的樹林里。
“害,我可是來和你說正事的。師弟,你不能再幫花語顏那個女人了,會釀成大錯的?!蹦钐焓掌鹆送嫘Φ男乃?。事出匆忙,他也來不及跟師弟打招呼便趕了過來。
他知道,師弟本意并不壞,他只是被花語顏扼住了命脈——夭久,他們的師妹,夭星尊者的女兒。
“師兄!小久還在她的手上!我怎能在此時收手!”路七步伐一頓,語氣中流露的是拒絕這個話題的研討。
“她要的,不僅僅只是找回那個人你明白嗎。她要整個星魄大陸的人陪葬!”
“怎么!不,不可能吧。她不是只想找到那個人所以才......”整個星魄大陸,饒是自認冷血的路七也不為動容。
“你住在皇宮,多少也聽說了吧,最近星魄大陸出現(xiàn)了一場瘟疫,癥狀詭異,死傷無數(shù)?!甭啡^續(xù)說道。
路七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這怎么證明,就與花語顏有關呢?;蛟S,這就是一場比較棘手的瘟疫也......”
路七還是不能很快接受路三的言論。百年前他孤注一擲的時候,路三就執(zhí)意勸說他,不要與花語顏為伍。他還讓自己帶著小久一起離開花語顏,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