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過門,卻沒有氣息,只有兩種可能,要么,人死了;要么,人不知不覺逃了。
堂堂王爺,為何不光明正大從正門出入,偏要偷摸出去。
這其中,白鈺必然是在隱藏著什么……
如果可以查出他去了哪,或許就可以解開他真正的圖謀……
畢竟像白鈺這種人,怎么可能甘于一個小小的王爺身份……
龍鑫辰眉頭緊蹙,心中百轉(zhuǎn)千回。
“確為如此,不過…”黃伯停頓了片刻,繼續(xù)說道,
“白鈺回來時,房間里有時會多出其他人的氣息。那不屬于府邸里的下人。”
龍鑫辰眉間疏散開了一些,掀眸朝黃伯的方向瞥了一眼,又恢復(fù)了沉思的模樣。
黃伯走開,拿出晾干的茶具,開始沏茶。
龍鑫辰坐在桌前,借著光線的勾勒,他的側(cè)臉輪廓更加分明。
先帝以前,也喜歡在書房坐到三更天。
龍鑫辰……“她”……先帝……一切都是因果阿……
黃伯嘆了一口氣,他只是一個臣子,圣上的決定他無權(quán)過問,可是……
他不阻止,真的好嗎?
龍鑫辰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子夜
一抹詭異的身影如風一樣吹到了白王府前。他左右張望,確認無人在旁,悄無聲息順著門縫進入了府內(nèi)。
呼~茂盛的竹葉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風吹動,發(fā)出了輕微的“沙沙”聲。
“回來了…只有他一個人嘛這次…”那人喃喃自語道。
“這股氣息…”
黃伯低頭沉思之際,忽察覺身邊的風向發(fā)生了改變。
不好!被發(fā)現(xiàn)了!
還來不及思考,地面上已經(jīng)多了一抹高大的影子,那人已然發(fā)現(xiàn)他。
“咕隆~”黃伯暗自吞了吞口水,抑制住自己狂躁的心跳,轉(zhuǎn)了過去。
貼身的景云袍哪怕在黑夜里,仍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魅力,也暗示著來人的高貴。
“呼~是你啊皓陽…”黃伯明顯松了一口氣,卻沒留意到龍皓陽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
不是他…
他去了哪呢…
黃伯回過神后,微微整理了衣冠,刻意往龍皓陽身后望了望,稀松平常的語氣問道:
“王爺呢,我找他有事要說…”
“他走了。”黃伯還沒說完,龍皓陽便打斷了他的詢問,語氣冷淡。
“嗯?他回來過?他去哪了,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黃伯感覺皓陽情緒有些低沉。
“呵~鬼知道他和那個女的的去了哪,說不定他們現(xiàn)在正在……”皓陽用力抿著嘴,吐出了酸溜溜的語句。
“是那個叫若曦的女孩子吧,那孩子不是素來和白鈺走挺近的嘛……”黃伯笑瞇瞇地調(diào)侃一句,以為皓陽在吃味白鈺的重色輕友。
“不是她……是一個,從沒見過的女子。”誰料皓陽勾起一個耐人尋味的嘴角,反諷道。
“什么?白鈺那小子,也太花心了吧?!秉S伯搖搖頭,他還以為白鈺那小子是個不開竅的,原來也是改不了紈绔子弟那一套。
“誒,皓陽,我聽說,你和蕓菲那小家伙定親啦?成親之日可別忘了叫我,老頭我好去喝一頓喜酒?!?p> 說罷,撂下皓陽,黃伯自顧自捋胡回去歇息了。
“沒見過,但,總覺得莫名熟悉……”皓陽顧自呢喃,眼中金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