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nèi)苏f話的當口,有相熟的女孩們。得知她們參加,當即,參加的不參加的都圍了上來。一大群人邊走邊說,討論著珍珠堂為何如此財大氣粗,身后又有什么背景,明日的選拔到底難不難。一群人說說笑笑走進了營地,又很快分開。
家中也在討論著珍珠堂的招工,意見卻不統(tǒng)一。祖母不是很同意,而幾位叔伯們卻贊成試試。畢竟,那條件真是讓人心動。至于幾位伯母嬸娘們,大多心疼自己的孩子,但又習慣性地聽當家人的意見。一個個地不作聲,讓孩子們自己做主。
崔輕雪與崔輕惜進門時,家中氣氛很低迷。
“爹娘,祖母,我明天想去試試!”崔輕雪上前道!
“小孩子湊什么熱鬧!”崔元正心煩著,一個八歲的女孩說去招工,怎么看怎么不靠譜。
“反正我要去!”崔輕雪早已決定好了,嘴巴一鼔強硬道!
“要去就去,沒人逼你!”崔元對崔輕雪本就沒什么感情,只是將其當作一份責任。既然她堅定要去,也不會多嘴勸什么。
“小七,為什么?”胡氏心中一動,和氣地問道。
至于劉氏她們,有人給爭好處,自然不會攔著。如果是她們的孩子,當然不會讓他們?nèi)ァ.斔齻兪巧档膯?,這么高的報酬,那風險自然是大的。對于采珠人,她們雖然不熟悉,但先前未犯事時,可是在書中見過的。其死亡率和風險,達到了十人去一人歸。這讓她們怎么放得下心。
“祖母,這是個難得的機會。這種日子何時是個頭,我想為自己愽一愽!”崔輕雪咬唇道!
“哪怕是隨時會丟命?”
“至少我努力過了!”
“不后悔?”
“從不后悔!”崔輕雪堅定道!
“好!”胡氏一拍崔輕雪的肩膀道:“小七好志氣,祖母同意了!”胡氏看向眾人:“你們還有誰去試試?”
“祖母我愿意一試!”崔輕蘭上前道!無視其母焦急地使著眼色,想阻止她去報名。
“我也愿一試!”崔輕巧站起來道!
“還有嗎?”胡氏巡視著眾人,其他人一個個躲著胡氏的目光。就是有些男丁想上前,也被其母哀求的目光所鎮(zhèn),不忍上前答應(yīng)。
胡氏目光復雜,嘆了口氣道:“明日趕集全都去,送送三個丫頭!”
“自然!”眾人見胡氏并為逼他們,均松了口氣,聽她提的這個要求,還有什么不答應(yīng)的。
“你們?nèi)齻€也別有太大的壓力,能通過就最好,通不過回來繼續(xù)生活就是。最重要的的是,萬事以自己為重,一有不對勁的處就放棄。只要人沒事,才是最好的!”胡氏嘆了口氣對三人道!
三人點頭稱是,胡氏揮手讓眾人去休息。
“七妹,你說我們能通過嗎?”崔輕蘭忐忑不安地問!
“不知,盡自己的力就是!”崔輕雪點頭!
“誰說不是呢!”崔輕蘭一笑,對崔輕巧笑道:“我們一起努力吧!”
眾人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跟著眾人往五里外的集市而去。
一路上,眾人神色各異?;ハ嗾抑嘧R的人聊天,詢問著珍珠堂招工的事,誰家又有誰去。
崔輕雪目不斜視,聽著身邊眾人的交談。去招工的人并不多,雖然說報酬挺高但也意味著風險。
當然,也有人說著關(guān)于珍珠堂的來歷。有了一人開頭,眾人紛紛開口你一言我一語。到也將珍珠堂的事情打聽了個一清二楚。
原來,這珍珠堂是藥王幫的分屬幫派。藥王幫直屬皇室,歸于天子所有。其中又有不少的王候公爵參于其中,這也是為何可以減去流放罪犯的原因。
藥王幫遍布全國,珍珠堂是其分屬幫派五大幫中最大的一個幫派,其勢力占據(jù)了三個郡縣。若是能在珍珠堂謀個好生計。也有個盼頭。過上舒坦日子。
一旁的崔輕雪聽到這些,心中更是堅定了去當采珠童子的決心。
很快就到了集市,一眼也看到了官差準備的牛車。牛車一共有十輛,此時時辰還早,坐的孩童并不多。
旁邊擺了一個桌子,一位官差記錄著前來應(yīng)征的孩子。崔輕雪很快就找到了相熟的沈菀菀二人,大家相互交流了一會,決定先看看。
見圍著看熱鬧的人很多。真正前去應(yīng)征的卻很少,等了足足半個時辰,才收到了十個。連官差都不耐煩了,大聲說還有一刻鐘,沒報名的趕緊上,再耽擱下去他們就要動身了。
崔家三姐妹和沈家二姐妹連忙上前,對那官差說:“大人,我們都是去報名的!”
“名字,年齡,父母親姓誰名誰!”官差本有些懶洋洋的,一下子來了五人著實嚇了一跳。
五人一一道來,那官記下,指了指牛車道:“上車候著,一刻鐘后準時動身!”
五人道謝,選了個牛車坐好。五人之后,只有一人來報名,他們的確只等了一刻鐘,官差就收好東西準備準備就動身了。
這次總共也只招到了十六個人,七女九男,崔輕雪算是年齡最小的一個了。崔輕雪他們帶著滿滿的希望,揮手與父母家人告別,向未知的希望駛?cè)ァ?p> 一路上,眾孩童開心聊著天,描繪著美好的愿望。崔輕雪扶著車架雙目緊閉,藍色視線凝成一股,往最前方的那輛牛車探去。她有種感覺,這些官差知道的比她們多,他們肯定會討論,只要討論了就會透露一些信息。
最先的那輛車,坐著五個官差。崔輕雪猜想得不錯,他們確實在討論著什么。
“珍珠堂要招募一批采珠童子的事情,一個月前已經(jīng)在方圓數(shù)十里的一些城鎮(zhèn)上傳開了。往年只招收鄉(xiāng)下人和城鎮(zhèn)的孩童。為何今年連這些看管起來的犯眷也招?這其中有什么門道?”崔輕雪所熟悉的陳大人,一臉疑惑的問著坐身邊,一個高高瘦瘦,二十來歲的官差。
“還能為什么,采珠太危險。整天水里來水里去,折損太大。普通民眾壓根補不上,只能往這些罪眷上想辦法了!”那官差悠閑靠在車架上擺手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