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姐,怎會來到我們一號樓閣?”有人誘惑,小聲地說道。
方才也不知為何,他們居然都是沒有注意到陳小菡,此時(shí)對方出言譏諷,眾人才是發(fā)現(xiàn),道院中的嬌艷玫瑰,居然來到來他們身邊。
蕭銘嗅著陳小菡身上的香味,臉色都是有些通紅,他這般年紀(jì),對異性都是有著莫名的幻想,更何況是陳小菡這樣的天之嬌女。
當(dāng)然,他并不敢有任何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
“你不會被一名雜役處的下等人占了位置,而不敢動手吧?”陳小菡冷笑。
她本不把一名下人放在眼中,可風(fēng)陌曦看好的人,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有何的不同。
聞言,蕭銘臉色漲紅,胸中有著一股莫名之氣,“陳師姐說笑了,區(qū)區(qū)一名雜役,居然敢三番五次挑釁,今日就讓他知道我蕭銘的厲害?!?p> “小子,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笔掋懩樕幊粒退闶怯兄L(fēng)陌曦罩著,今日他也定要給這不知好歹的小子終身難忘的教訓(xùn),不然,有著陳小菡這位風(fēng)云少女參與,此處之事,必然會傳遍整個(gè)道院。
他如果沒有任何動作,定會淪為道院笑柄,那還如何吸引異性?
就在蕭銘大喝聲下,盤腿而坐的汪小白雙目睜開,舔了舔嘴,然后對著蕭銘冷笑一聲,道:“這位師兄,是在和我說話嗎?”
“找死,兩次占用我的位置,既然上次的教訓(xùn)不夠,今日我就讓你后悔來到這個(gè)世上?!蓖粜“啄呛┖竦闹赡勰橆a,以及那調(diào)侃的語氣,蕭銘頗為暴怒。
“這是挑戰(zhàn)嗎?既然師兄看得起,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汪小白淺淺一笑,拍了拍泛舊的布衣,一副憨態(tài)可掬的模樣,“不過拳腳無眼,等會傷到了師兄,可不要怪罪于我。”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嘩然,都是難以置信的看著汪小白,一名普通人,居然如此囂張,雖然他們都是才開了一脈,但那也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抗衡的,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一個(gè)開了一脈者,能夠輕輕松松將七八位沒有開脈者打翻。
尤其是這小子看起來是如此單薄。
“這小子是瘋了嗎,如此說話?”
“或許,他是看破紅塵,并不想活命之故?!?p> “那有得看了,或許,今天會出人命。”
“那又有什么打緊的,雜役處之人,和畜生并無任何差別,死也就死了,道院也不會有絲毫追究?!?p> 一道道冷漠的議論聲,在四周傳開,進(jìn)入汪小白的耳中,這樣的言語,讓他皺起了眉頭。
來自地球的他,從來都是信奉眾生平等,雖然上世他也是知道,這只是一種自欺欺人,但至少,人命都很珍貴。
瞇著眸子,冷漠的掃了一眼眾人,眼中不帶絲毫的感情。
接觸到他目光的人,突兀的居然感覺全身一冷,心中劃過一絲不安。
“收拾了他,在收拾你們?!蓖粜“桌滟牡馈?p> “真他媽的猖狂,蕭銘,殺了他。”
“就是,居然敢瞧不起我們?!?p> 陳小菡沒有說話,只是狹長的眸子饒有興趣的盯著那場中衣著普通的少年,少年雖然瘦小,但眼眸卻很亮。
“或許,真有什么不同吧?”陳小菡掠了掠發(fā)絲。
蕭銘立于一旁,聽到這些聲音,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管旁人怎么說,今日他都會殺了對方。
在蕭銘殺意翻涌時(shí),汪小白理了理袖子,站了起來,對著蕭銘,漫步而去。
少年略顯清瘦,似還有書卷氣,有著一種溫文儒雅的氣質(zhì),看上去仿佛一個(gè)弱不禁風(fēng)的書生。
在周圍那些冷然的目光中,直接對著蕭銘而去。
“喲,我倒是看看你有著何種資格,敢如此囂張。”蕭銘笑瞇瞇的望著走到眼前的汪小白,戲謔的道。
“看來你對自己很有信心?!蓖粜“纵p輕的拖著掃帚,道,“不過,今日過后,或許,你會成為道院的一個(gè)笑話,敗給一名雜役的笑話,希望你能承受住那般后果。”
“哈哈,死到臨頭,大言不慚,難道你不知道,殺了你,我不會受到任何懲罰嗎?”蕭銘大笑,手指咯咯作響,他雖然才十一歲,但或許歲生活條件的優(yōu)越,整個(gè)人不僅比汪小白壯碩,就是身材也高上不少,兩人站在一起,對比明顯。
“開始吧。”汪小白卻沒有與他多廢話的意思,雙腳伸開,猶如老樹緊抓大地,然后對著蕭銘招了招手,道:“讓你先進(jìn)攻。”
此言一出,周圍那眾多少年少女都是面面相覷,實(shí)在搞不明白汪小白究竟在想什么,明明處于弱勢的一方,卻還是如此的肆無忌憚。
“既然想早點(diǎn)去見那閻王爺,我就滿足你的愿望。”被汪小白如此輕視,蕭銘心頭早就涌起了熾熱的怒火。
只見他一聲冷笑,腳掌猛的一踩地面,而其身影,則是猶如利箭一般疾射而出,五指緊握成拳,一拳就對著汪小白直揮而去。
他這一拳,帶著氣流,力量十足,就算是石頭,都會被砸出一道裂紋。
望著那揮來的重拳,汪小白卻并沒有躲避,而是輕輕舉起掃帚,宛如掃蒼蠅一般,對著蕭銘掃去。
不過,他這般姿態(tài),卻是引得下方眾人面現(xiàn)殘忍之色,以蕭銘的實(shí)力,這一拳,恐怕能夠直接將汪小白打得骨折。
在那眾多興奮目光的注視下,蕭銘宛如猛虎下山,那氣勢洶洶的一拳,帶著刺耳的呼嘯聲對著汪小白的腦袋而去。
呼!
低沉的嗚鳴聲響起,然后眾人便是陡然感覺到,似乎有著狂風(fēng)從那掃帚處突兀出現(xiàn)。
啊!
蕭銘那碩大的身軀,在這一刻,比沖出來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去。
一道慘叫聲隨著砰的一聲爆發(fā)出來。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幕,蕭銘的身體直接貼在墻壁上,口中冒著血跡,在那胸口處,衣衫都是破裂一大片,露出一片通紅的胸膛。
“法寶?”蕭銘身軀下墜,目光卻是盯著汪小白手中的掃帚呢喃道。
周圍的目光,也是驚愕的看向汪小白。
陳小菡漂亮的眸子也滿是疑惑,法寶威力自然強(qiáng)大,可修行常識,法寶可不是元?dú)饩车男奘磕苁褂玫摹?p> 因?yàn)樵獨(dú)饩车男奘扛揪蜎]有煉化法寶的能力,即便是元心境也是做不到,要煉化法寶,非元丹境以上不可。
當(dāng)然,其實(shí)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元品法寶,元品法寶的煉化靠的是神魂,而不是實(shí)力境界。
當(dāng)然,以他們的眼界,自然是無從知曉的。
“你還真以為我沒開脈,就是手無縛雞之力了嗎?”汪小白笑道。
蕭銘面色鐵青,有著一種被戲耍的惱怒感,當(dāng)即起身,寒聲道:“真以為憑借著一柄掃帚,今天就能贏得了我嗎?”
“現(xiàn)在就讓你看看,修行之人和普通人的差距!”
“開脈!”
伴隨著蕭銘暴喝落下,只見得其周身忽有細(xì)微的光流浮現(xiàn),腳下的塵埃被席卷開來,天地間的元?dú)忭樦暮粑?,涌入他的體內(nèi)。
呼呼。
他渾身的衣袍,都是在此時(shí)鼓動起來,獵獵作響。
在其皮膚表面,隱隱有著光芒浮現(xiàn),誰都能夠感覺到,蕭銘的氣勢,在此時(shí)暴漲起來。
眾多學(xué)員面色都是微變,此時(shí)的蕭銘,體內(nèi)已經(jīng)有著元?dú)饬魈?,而元?dú)忭樦?jīng)脈流轉(zhuǎn),無疑會讓得蕭銘的力量,速度都隨之暴漲。
而在眾多學(xué)員凝重的目光中,有人盯著蕭銘,驚疑道:“蕭銘已經(jīng)開了兩脈!”
“兩脈,年僅十一歲,就開了兩脈,其天賦不比陳師姐弱了吧?”
“是啊,一年開兩脈,太妖孽了?!?p> 見到蕭銘突然爆發(fā)的氣勢,一群人眼中有著震撼。
他們幾乎都是和蕭銘同齡,可突然間,就有人不聲不響的將他們超越了,年輕氣盛的他們,心中都是涌起了一股敵意。
就是陳小菡,心中都微冷,她還記得,她也是十二歲時(shí)開的第二脈,雖然往后修煉速度更快一些,兩年開了五脈。
但蕭銘的天賦,讓她都是感了微微的壓力。
見到這一幕,汪小白有些忐忑,似乎這蕭銘,比他預(yù)料的還要強(qiáng)大。
“先前讓你進(jìn)攻了,那么這一次,就該換我了。”
聲音落下的那一瞬,汪小白不敢遲疑,急忙再次扇動掃帚,狂風(fēng)呼嘯,同時(shí),快速的向后者拉近距離。
“狂妄,方才讓你得逞,不過是我大意罷了?!笔掋懬频脹_來的汪小白,閃身讓開掃帚吹動的勁風(fēng),頓時(shí)冷笑道。
“是么?”
汪小白的嘴角似乎是笑了笑。
“飛行符?!蓖瑫r(shí),汪小白咧嘴一笑,一聲低吼,手腕一抬,一張神秘的符篆被他一掌拍在身軀之上,忽有淡淡的光芒在其身體上浮現(xiàn),隱約可見一道道的光紋蔓延出來。
唰!
汪小白的身體似乎在此時(shí)變得輕了許多,速度猛的暴漲,猶如獵豹一般的沖出。
“那是...那是符篆!”有眼力不錯(cuò)之人看見了汪小白體表的光紋,頓時(shí)尖叫道。
蕭銘嘴角微翹,冷笑道,“雖有法寶傍身,你終究不過一螻蟻,還敢利用符篆近身,今日你必死?!?

文山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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