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潛撓撓頭,仔細回憶起那人的長相來,只是蕭潛走的急,也沒有多久的停留,再加上那人遮遮掩掩,頭上還蓋著半塊頭布,蕭潛已經全然忘記了那人的臉。
蕭潛想了一會后搖搖頭。
“那這位姑娘可曾記得?”
那兄弟期待的眼神多想得到霞的答案。
霞想了一會兒,想起了在無字宇的那些日子,不自覺的頭頭是道起來,
“那人的穿著打扮看起來與你一模一樣,但實際上并沒有你的破爛,像是刻意模仿,臉上的頭巾與你帶著的相反,與你不同,那人刻意低頭避開我和蕭潛的視線,難道是認得我……們。”
霞說道這忽然停了下來似乎想到了什么。
“姑娘你怎么了?”
眾人見霞戛然而止,像是沒有講完的樣子。
霞心里一揪,臉色裝作平靜搖搖頭,
“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p> 眾人也就不繼續(xù)追問下去了,但是這位兄弟還是不甘心,無論真假與否,無涯島的人多活著一個是一個,他決定去找那個蕭潛口中的伙伴。
蕭潛叫住了那兄弟,打算與他一同前去,蕭潛轉身拜別了眾師兄師姐,便與兄弟下得山去。
蕭風又一次掏出懷中閣主的信,
“無獨有偶”。
鳳九忽然間正經了起來,
“看來這天下各路都被通告了無涯島的事情了?!?p> “各路俠士豪杰必會齊聚于無涯島,不知道這江湖將要傾起什么浪潮?!?p> 眾人走出來武途閣大殿,看著逐漸昏暗下來的天色,今天應該又死了不少人吧。
蕭潛帶著那兄弟一路走向皇城,霞回了西樓,冷冷的她還是回到了西樓的廚房,蕭潛看著賭氣的霞,心里的壓抑瞬時間煙消云散。
“多謝兄弟帶路?!?p> 那獨行俠邊走著邊道謝,步伐極其快速,因為天已經快要黑了。
“無妨。
“敢問兄弟叫什么?!?p> 蕭潛差點追不上他的腳步,只有說些話吸引這兄弟的注意力,這兄弟才能慢些腳步來。
可誰曾想這兄弟卻是越走越快,蕭潛瞬間有點不太清楚到底是誰在帶路。
“實不相瞞,在下就喚作吳涯,生在無涯島,長在無涯島?!?p> “我是蕭潛。”
說著說著二人就到了青龍?zhí)旖?,這時候街上竟然空無一人,蕭潛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蕭潛二人正趕到了皇城外,只見四個士兵拿著鏟子從不遠處回來,看起來還有些鬼鬼祟祟的。
蕭潛二人來到了門禁處,那兩個護衛(wèi)還是下午的那兩個兄弟,他們認得蕭潛。
蕭潛看著跑進去的幾個小嘍啰,叫喚過來一個小兄弟小聲問道,
“兄弟,你可曾看見下午門禁時的那個奇裝異服的人出來了嗎?”
“蕭九先生,不曾看見?!?p> 那守門護衛(wèi)呆呆的樣子甚是讓人可憐,吳涯兄弟又一次的追問道,可是那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答案,毫無收獲。
“門禁!”
里面?zhèn)鱽硪宦暣蠛?,這兩個兄弟便推攘起來,一道紅漆金拱門緩緩關了起來,二人尋至這里無果。
蕭潛只好帶著悶悶不樂的吳涯走出了天街,往著西城走去。
“蕭潛兄弟,我聽那門禁叫你蕭九先生,看來你就是武途閣最新的弟子了,恕在下眼拙,久居無涯島不問世事?!?p> 只見蕭潛淡然一笑,他其實不是那么喜歡這個稱呼,聽起來像是一個書生一樣的名字,還不如小淫賊這個稱呼。
“叫我蕭潛就好了,這些不過是虛名而已。”
只見吳涯的步伐慢了下來,他才發(fā)覺自己的腳傷已然在隱隱作痛,或許又已經出血了,武途閣的還神丹還是靈丹妙藥,只兩個時辰,吳涯身上的病痛就已然恢復的差不多了。
吳涯看著天上的夜色,忽然感慨到,
“我們無涯島上常有退隱高人在山間誦課,他們時長稱頌武途閣的門徒,每一個門主都是人中龍鳳,文武雙全,個個都有呼喝千軍之能,即使是前院的門徒都是人人欽佩的俠義之士?!?p> 吳涯看著蕭潛不知有多少羨慕,只是蕭潛卻是沒怎么聽懂,
“前院?”
蕭潛茫然的看著吳涯。
只見吳涯恍然大悟,才知道蕭潛是今年入的武途閣,往事并不知道。
“武途閣的前院廣收天下豪杰,只是教習前院的教習忽然失蹤了,前院就解散了?!?p> 蕭潛認真的聽著,作為武途閣的天下獨行,這些他居然都還不知道,蕭潛想到這又忽的知道了什么,那閣主看似是去云游四海,實則是去尋找這兩個所謂的教習。
二人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清漪河邊,蕭潛看著燭火通明的西樓,此時他的心里才安心了許多。
“吳涯兄弟可知道屠你們無涯島的人是什么人?”
蕭潛本想快步到家,卻見吳涯兄弟一聽到這就停了下來,看著漣漪不斷都清漪河,吳涯深深嘆了一口氣,
“那人披著黑衣披風,不使用任何兵器,只見發(fā)功時全身印著紅點,雙眼血紅,無一個高手抵擋的住,島主與眾高手都說這是舉世皆惡的魔功。”
蕭潛心里猛然一震,難道這天下除了劍魔,居然還有人有這么強大多平潮魔罡。
蕭潛咬咬牙,猛然一擊船欄,無涯島難道要成為第二個清河道。
“蕭潛兄弟你怎么了?”
吳涯見蕭潛臉色不對勁,便上前詢問。
清漪河上的漣漪卻越來越大,橋下緩緩來了一條熟悉的船。
蕭潛一看熟悉的漁夫,欒羽一跳便來到了清漪橋上,蕭潛正心煩,轉身一看欒羽,變得更煩了。
吳涯看著欒羽穿著錦衣玉服,頭插金玉虎牙釵,腰系和田白澤玉,一身的華服下顯出一股讓人不可高攀的氣息。
蕭潛看著這官家公子一身的酒味,便拿過欒羽腰間的酒一引而盡。
“怎么了?和霞吵架了?”
欒羽看著蕭潛失落的樣子,又看看這位未曾謀面的兄弟,
“這位兄弟是……”
三個大男人呆呆的立在了清漪橋上,尷尬了許久。
霞正在西樓擺好了面,看著窗外的夜色,心情也是有點失落,今天諸事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