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沼轉過身看著這個曾經自稱巫骷的巫主,似是調侃道:“我不太擅長打架,這個熊黛在行,早知道有一天我能傷到你,我早就讓她教我打架了,這樣你會死的快點,也不用受那么多苦?!?p> 巫主“.......”
巫主白尤又吐出一口黑血,這次有一部分原因是被氣的。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巫主的話音里難掩震驚,他從未想到自己會被烏沼傷到。
“你是說我這份力量?”
烏沼看了看自己的手,繼而走到巫主面前蹲了下來,不懷好意道:“為什么你不懷疑是自己太弱了呢?嗯?!我就奇怪了,那些捉妖世家為何會對你那么忌憚?你明明這么...弱!”
‘烏沼’沒有絲毫的憐憫,漠然的看著巫骷,一雙眼睛竟不知不覺的變成了血紅色,神情里難掩暴虐,她拉長了音調,五指直接變?yōu)槔Γ查g捅穿了巫骷。
更多的黑血順著巫主白尤的面具流了出來,'烏沼'直接拽下白尤臉上的面具,扔在了一旁。
面具下,竟然露出了一張絕美的臉。
看著這張帶著一絲媚意的臉龐,‘烏沼’卻瞇著眼,殘忍的笑了:“白尤,果然是你。巫骷這個名字,你就這么喜歡嗎?”
“...你...”
白尤艱難的喘了口氣,卻什么話也沒有說出來。
‘烏沼’瞥眼那些首尾分離的蛇群,又道:“送給你的那條黑蛇,竟被養(yǎng)出了這么多,說起來那條蛇還是我用小烏沼當餌釣上來的,你倒是用的挺順手哈!”
說到后一句時,‘烏沼’明顯難以掩飾話音里的怨念。
白尤吐出一口血,瞥著烏沼,吃力道:“...你.怎么知道他?..你.不是烏沼,你究竟是誰?”
‘烏沼’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是誰?這可是個好問題,你難道忘了,你一直在盜用誰的名字么?”
白尤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是巫骷?..不可能!”
“哦,對了,你還有個幫手?!?p> ‘烏沼’說著,對著扶桑樹的樹頂又道:“我知道你在那兒,現身吧!”
沒多久,一個膠狀的人形就從扶桑樹上跳了下來,這是團簇,‘烏沼’并不認識。
‘烏沼’看著團簇,道:“你是白尤的手下?”
團簇站在遠處,似是有些畏懼,壓根沒有反應。
“你們說,你們究竟是沒了心才會死,還是沒了妖丹才會死?嗯?許久沒殺生了,我倒是有些忘記了。”
‘烏沼’見團簇不應聲,歪了歪腦袋,一派天真的模樣卻問出了最殘忍的話。
白尤的指尖微彎,在烏沼看不見的地方動了動手指,道:“不論你是誰,你要殺便殺,她與我沒有關系?!?p> 團簇不由喚了一聲:“巫主....”
被隨手扔在一旁白尤的面具,在白尤的小動作指揮下,竟悄悄的延展成一個漆黑的人影,悄無聲息的從背后撲了過來。
‘烏沼’似乎沒有察覺,只嘲諷道:“我本以為留著你多少還有點用處,可你卻蠢得無可救藥,你應該感到慶幸,活了這么久也該歇歇了?!?p> 說完,‘烏沼’面無表情的猛然將利爪從巫骷的身體里掏了出來,一同掏出來的,還有一顆不停顫動的心臟。
同一時間,面具化成的人影瞬間崩塌,只留下一只皸裂成兩半的面具,甩落在了‘烏沼’身后的地上。
‘烏沼’頭也沒回,只看著氣息漸沒的白尤,道:“小界主,不,或者說曾經的妖族公主白尤,若是你能死而復生,那么我就真的相信,是天在助你。”
“....你...是你...”
白尤已經無法說出完全的話,她震驚的瞪著‘烏沼’,徒勞的抓著她的手臂,眼睛里的光漸漸散開,一滴血淚凝結在她的眼角,片刻后,那滴血淚才順著她的臉頰流了出來,同時,她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烏沼’看著倚靠在扶桑樹上的尸體,久久的沒有動作,直到眼睛里的血紅漸漸的褪去,烏沼的一雙眼睛終于恢復了清明。
烏沼看著已經沒了氣息的巫主,愣了愣,繼而她注意到手里已經停跳的心臟,立馬像是被燙到一般慌忙甩手扔掉。
那顆心臟在地上滾了來回,最終滾到尸體的手邊,便停住了。
“...是..我殺的?”
烏沼呆呆的盯著巫主,不知過了多久,她似乎終于接受了這個事實,抖著手,猶豫著合上了她的眼皮,然后她拾起身后那兩塊碎裂的面具,扔到了尸體的身邊,她繼而燃起一把青色的妖火,將白尤的尸體直接燒了。
烏沼盯著熊熊燃燒的火焰,視線卻是虛的,像是在走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當妖火燃盡,巫主白尤尸體的位置,只留下一顆蠶豆大小的白色珠子,烏沼將它拾起,緊緊的攥在手中,此時團簇已經消失不見,烏沼不知她的存在,自然也不在意,轉身離開了這里。
穿過扶桑樹外圍的紅樹林,鐘洛和白尤另一個手下正守在這里,烏沼從樹林里走出來時正好和他們碰了個對面。
烏沼開口道:“你們也是巫主的手下?我想你們應該不用等她了,她已經死了。”
鐘洛似乎并不意外這個結果,他站在原地沒動,倒是那個表情冰冷的女人愣了一下,似乎并不相信烏沼的話,二話不說的向烏沼沖了過來想擒住她。
烏沼眼也不眨的看著那人沖過來,指尖一彈,那女人便瞬間身首分離,連聲痛叫也來不及說,就已經沒了命。
烏沼冷漠的掃過那人的尸體,轉而對鐘洛道:“讓個路?”
鐘洛沒說話,只是沉默著往旁邊走了兩步,讓開了一條路。
烏沼越過鐘洛,朝著外面繼續(xù)走,鐘洛看了看地上身首分離,曾經的同僚,轉身竟跟上了烏沼。
烏沼瞥了眼鐘洛:“你跟著我做什么?”
鐘洛直白道:“巫骷死了,我也就只能指望著你把我?guī)С錾胶A??!?p> 說著,鐘洛從懷里掏出了一條手帕遞給烏沼,烏沼看了眼手帕,又看了眼自己沾滿巫主的血的手,也沒推讓,直接接過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
“她不是巫骷。”烏沼突然道。
鐘洛聞言一愣,也沒追問,只是顧自跟著烏沼。
“你和謝狐之是什么關系?”一邊擦著手,烏沼突然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