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這兩天不僅修訂進度緩慢,明天還要停更一天,家事太過繁雜,因為我……正在搬家,收拾家當簡直像噩夢一樣。)
“呵……血槍老大還真是剛勇絕倫,她的獸魂是飛矢龍吧,明明是遠程控能者,誰知道近戰(zhàn)也這么勇猛過人,不愧是源能之都城區(qū)級勢力里能排進前五的大兵團。”
當?shù)诙睾蠎?zhàn)斗開始的時候,始作俑者的烏鴉防御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局外人,悠悠閑閑的飄到了聯(lián)軍后方的大本營,看著聯(lián)軍對帝國的殘部展開圍剿,也看著雙方的強者們混戰(zhàn)廝殺。
群體和個體,一場戰(zhàn)爭的兩面,這是七界之都特有的戰(zhàn)爭方式,畢竟二級強者的實力太過突出,如果放任他們在戰(zhàn)場上橫沖直撞,往往會帶來毀滅性的災難,甚至會徹底扭轉占據(jù)。
二級尚且如此,一級就更夸張了,當?shù)蹏能妶F長和副軍團長兩個一級同等強者帶著一群二級軍官開始突襲的時候,如果戰(zhàn)士們聯(lián)軍的高手們放任不管,即便是現(xiàn)在這種絕對性的優(yōu)勢也不一定保險,很有可能讓帝國軍翻盤。因此聯(lián)軍必須應戰(zhàn),必須正面頂住兩名一級同等敵人的聯(lián)手攻擊。
對于聯(lián)軍來說并不難做到,因為聯(lián)軍里‘剛好’也有兩名一級控能者,高端戰(zhàn)力不相上下,雖說聯(lián)軍的二級控能者只有帝國軍的一半,但十幾對三十可不像一對二那么簡單,最終的勝負如何還是要看主要戰(zhàn)場的結果。
誰能盡快的消滅對方,解決了后顧之憂的部隊就可以全力支援己方的高手,雖說實力相差過大,很難對敵人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一旦數(shù)量形成壓倒性的優(yōu)勢,也足以幫助己方鎖定勝局,而被消滅的一方自然難逃敗亡的命運。
正因為如此,聯(lián)軍才用盡各種手段,力求以最快速度消滅敵人,讓敵人再沒有翻身的可能,同樣正因為如此,帝國軍的高層才會傾巢而出,試圖從上層壓制住聯(lián)軍,帶領殘余部隊走出困境。
現(xiàn)在看來,雙方暫時都沒能稱心如意,戰(zhàn)況一時陷入了僵局,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聯(lián)軍的優(yōu)勢會越來越大,但前提是高端戰(zhàn)場不出意外的話,至少現(xiàn)在還談不上勝局已定。
烏鴉即便剛來七界之都不久,對這些知識也多少有所了解,但他卻偏偏一點都不把戰(zhàn)局放在心上,就像徹底忘了今天戰(zhàn)場上消逝的每一條生命都直接因他而起一樣,甚至還有閑心蹲在山巖上和下面的人悠閑地聊天。
被他騷擾的是個女人,一個外表不能說丑陋,但十分怪異的女人。
女人極度消瘦,毫無身材可言,簡直就像竹竿一樣,相比之下她的頭卻很大,和身材配在一起看上去頗為滑稽。更大的是眼睛,她的五官雖然端正,但眼睛大的出奇,甚至占據(jù)了臉的三分之一,也許畫在平面上會顯得很漂亮,但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中只會讓人覺得驚悚,總覺得就像是看見了一只人形的蜻蜓的一樣。
怪異的女人穿著血槍傭兵團的制服,一直低頭擺弄著桌上的個人終端,聽到烏鴉的風涼話,她也沒抬頭,直到輸入完全部內(nèi)容敲下發(fā)送鍵,這才抬起頭來。這時才能看清,她的臉色帶著病態(tài)的蒼白,耳朵缺了一只,一開口,聲音明顯聽得出中氣不足。
“你又有什么陰謀了,說吧,我們接的住?!?p> “嘖,蜻蜓小姐,咱們怎么說也是一起拼過命的交情了,就不能多信任我一點嗎?”
“我怎么不知道彼此拼命也算是一種交情了?”蜻蜓摸了摸自己殘缺的耳朵,恨恨的說道,“我就是太信任你了,才肯定你還有其他陰謀?!?p> “咳咳,那個,耳朵,還有內(nèi)臟……”烏鴉撓撓頭,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什么時候能恢復?我記得分散式魂像應該是能恢復的吧?!?p> “想打探情報就直說,拜你所賜,半年。”
“嘖,怎么是打探情報呢,別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我也是會關心戰(zhàn)友的,尤其是合作這么愉快的戰(zhàn)友,你看,你的戰(zhàn)術配合上我的騙……咳咳,我的游說,效果驚人的好,以后可以盡量加強合作嘛?!?p> “以后?行啊。”碩大的眼睛盯著烏鴉,蜻蜓冷笑道,“把你后面的陰謀說出來,讓我提前做好準備,我就相信你的誠意?!?p> “我可是代表代表誠實和純潔的烏鴉,陰謀什么的……”
“那我?guī)湍阏f。”蜻蜓一點都不客氣的打斷了烏鴉的狡辯,“合作的前提有兩個,一個是信息,一個是實力,有信息,才有彼此合作的必要,有實力,合作才能穩(wěn)定。從幾方面的表現(xiàn)來看,信息你有了,所以我們才會打這一仗,但是實力,哼,你們?nèi)齻€確實很強,但和我們的聯(lián)軍比起來,還有不小的差距,這樣發(fā)展下去,一旦找到地下掩體,就是你們出局的時候了?!?p> “你這個女人真可怕,說出這么兇殘的事居然連眼睛都不眨,我可是很有合作誠意的,你把實話說出來,不怕把我嚇跑了嗎?”
“這是理所當然的結果,像你這么陰險的欺詐師會看不出來?”蜻蜓不屑的撇撇嘴,“所以說,為了不被清理出局,你肯定還有其他陰謀?!?p> “哦?”
“我和溫姐分析過,你要保證自己不出局,最大的可能就是促成三足鼎立的局面,讓三方彼此牽制,而想要三足鼎立,最方便的就是破壞我們和呼嘯之間脆弱的聯(lián)盟?!?p> “是個好辦法?!睘貘f像旁觀者一樣一本正經(jīng)的評判道,“但并不保險,血槍老大和劉軍團長都不是蠢人,各占五成總比各占四成更有誘惑力?!?p> “對,所以這個猜測很快就被排除了,而剩下的……”蜻蜓突然用很危險的眼神盯著烏鴉,寒聲道,“你如果現(xiàn)在反水,帶著那些山民加入帝國軍的行列對我們出手,我也一點都不會意外?!?p> “呵,原來如此,帝國軍雖然只剩下了殘部,但高層的根本沒有太大損傷,的確是第三只鼎足的最佳人選?!睘貘f瞇著眼睛輕輕點頭道,“怪不得你們部隊始終收著幾分力,看來就是準備對付我們了。”
“沒錯。”蜻蜓冷著臉說道,“所以呢?玫瑰的槍口已經(jīng)對準我了吧,那只母豹子呢,又藏在哪里?”
“噓,很多話說出來大家都難看,而且還遠沒有到這種地步?!睘貘f收起了笑容,很誠懇的說道,“會有這種誤會,是你們對我還不夠了解。你們肯定調(diào)查過我,我在本土那邊有過不少臨時合作的隊友,我坑過他們嗎?”
“那個沒x眼的畜生,再看到他我拔光他的鳥毛。烏鴉?別跟我提那個陰險小人。x,說好的三千萬縮水了一半,我們還對他感恩戴德,事后才知道,他他x的提前先刮了一筆?!彬唑衙鏌o表情的復述著,“嗯,你坑過他們嗎?”
“咳咳咳,我承認,我這個人的確喜歡坑人,也不介意坑隊友占點便宜,有便宜不占是王x蛋嘛。”烏鴉臉都不紅的說道,“但一旦正式確立合作關系,我絕不會把隊友往死里坑,我喜歡自己吃飽,但也不會讓隊友餓著,否則你覺得誰還會蠢到繼續(xù)和我合作?”
蜻蜓神色不變,但眼神卻略微緩和,這倒是真的,那些人中不乏有反復和烏鴉合作的,只是通常會多加小心就是了。
“你看,你也明白我說的是實話?!睘貘f恢復了笑瞇瞇的表情,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承認,我確實有陰謀,畢竟我也要自保對不對?但是要說和你們翻臉動手,那你們就有點過慮了,別忘了,我可是象征著愛與和平的烏鴉。”
蜻蜓滿臉鄙夷的朝已經(jīng)死亡近千人的戰(zhàn)場努了努嘴:“愛與和平?”
“廢土的生活太苦,我的愛讓我不忍心他們再繼續(xù)活著受苦了,至于和平,人都死光了,不就和平了嗎?”烏鴉兩手一攤,“沒毛病?!?p> “別放屁了?!彬唑汛_定自己的臉皮厚度遠遠不及對手,“直說了吧,你到底準備了什么底牌?”
“你們兩支部隊來到廢土以后,回去過庇護山丘和廢土之都嗎?應該沒有吧,建議你們多回去轉轉,那里可是個好地方,算是廢土唯一一片能讓我回憶起源能之都的城市了?!?p> “嗯?”
“那里雖然剛剛經(jīng)歷過動蕩,但損失不大,尤其是他們的尸鬼禁衛(wèi)軍損失更少?!睘貘f笑瞇瞇的說道,“我剛好和他們的尸鬼統(tǒng)領有一點點交情,你說我如果平白給她奉上一份大禮,順便再給她一個報仇出氣的好機會,她會不會很開心的接受呢?”
“尸鬼統(tǒng)領……”
“呵呵,就是她,她不可能帶著大部隊過來,和你們比肯定處于劣勢,就算和我們聯(lián)手也未必能和你們抗衡,但是我的存在,能保證你們無法悄無聲息的干掉他們,只要我在你們就不敢輕易動手,這樣大家只能放下武器商量怎么分贓了。”烏鴉促狹的眨眨眼,豎起了兩根手指,“記得我說過,我只要兩成,其他什么都不管?!?p> “你……該死的喪門星……”蜻蜓的大眼睛里都快冒出火來了。
“呵呵呵,可惜瘟神一般是打不死的。”烏鴉神秘的說道,“給你一個友情提示吧,建議你暗地通知血槍老大和劉軍團長?!?p> “什么?”
“立即后撤,脫離戰(zhàn)局,馬上?!?p> 兩秒之后,一道充滿毀滅性的能量光束貫穿了一級強者們的戰(zh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