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上課鈴進入到教室,班里人滿了很多,都知道這節(jié)課是脾氣古怪而又固執(zhí)的“刑老頭”的課。“刑老頭”本身并不老,人屬于正值中年那種,但早早的謝了頂,教的刑法課,上課時脾氣又古怪,因此被學生背后起了個這樣子的外號。也算是比較符合這個形象了。
果不其然,刑老頭在開始講課的半個小時后,開始進行網(wǎng)上測試,眾人開始狂躁起來,因為你做題可不單單的做題,做完后還要被抽出來講解題的考點和做題技巧。眾人紛紛在下面像鵪鶉一樣低下了身為法學生“高貴”的頭顱。
“李余凱,是哪個同學?講解下第一題?!杯h(huán)顧四周,安靜一片?!袄钣鄤P在哪,怎么沒有來,你們看看這沒來的同學,我在網(wǎng)上發(fā)的題都能全部做對,看來是去學習了。那這次就算了,安蘇蘇,安蘇蘇在班里嗎?”這個聲音,安蘇蘇一下子站了起來。
“你來講一下第一個題,我看你都做對了?!卑蔡K蘇慌張看向手機,開始說了起來,下面嘈雜聲開始大了起來,安蘇蘇這才發(fā)現(xiàn)念錯題了,于是看著黑板PPT上說出答案。這時的刑老頭略有不滿說道“答案是對的,但是理由呢?”安蘇蘇想了想,理論知識也太多了,自己當然不會通順的說出吧,于是說了句“我是憑借著我樸素的法學理念來判斷的”。課堂上一種緊張的氛圍好像突然就散去了,同學們笑了起來。老師無奈的讓安蘇蘇坐下,然后點了下一個同學。這位同學不負他的期望,緩緩說出來每一個考點。刑老頭那緊皺的眉略微舒展。
臨近下課,刑老頭開始重復他那前篇一律的話,“同學們啊,我所教的方法是我反復實踐了很多學者教學方法后自己摸索的,所以我希望你們跟著我的節(jié)奏走,找考點再做題,而不要用你們樸素的觀念去做題啊,那對于你們未來的法考和考研都是沒什么作用的?!甭犞?,安蘇蘇下意識抬頭,與刑老頭目光交匯,又緊張的低下頭。
“終于下課了,刑法老師的話語簡直就是在羞辱我呀!”安蘇蘇和室友走在下節(jié)課教室的路上感嘆道?!?p> “你要知道,班里誰沒經(jīng)歷過這樣子的事情?!焙糜烟镄∶日f道。
是呀,班里的人被刑老頭理論知識轟炸的簡直對自己的智商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安蘇蘇想起來,第一次上課時,刑老頭說這節(jié)課我們聊聊天,不上課。結(jié)果大家開始聊起早起累、追劇、八卦什么的,然后刑老頭臉都變綠了。打斷大家,說“你們知道刑法是什么嗎?刑法的意義是什么?你們對刑法又了解多少呢?”班級里啞口無言。他繼續(xù)說道:“我讓你們討論的是刑法相關(guān)的話題,你們在聊什么,身為一名法科生應該懂得在課堂上應該做與自己專業(yè)相關(guān)的事情,而不是像街市上閑聊的人一樣,什么場合該做什么樣的事情明白嗎?”
接下來的事情,安蘇蘇記憶深刻,刑老頭講述了刑法的產(chǎn)生以及為什么刑法必須要存在和它的價值。安蘇蘇感覺自己好像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而幫助她打開這所大門的正是刑老頭。
上刑老頭的課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大多數(shù)人對他是又愛又恨。愛是他講課時對刑法的深層次的理解總是讓人產(chǎn)生濃厚的興趣,恨的是自己對這些內(nèi)容所知不多,越發(fā)懷疑自己是個智障。就拿這次提問來說,就是不知道原因和考點,真是打擊人的自信心呀。
安蘇蘇在心里這樣想著,不過一會就把這個事情拋擲腦后了,因為為這件事心煩,那可不要成為像“林黛玉”那樣多愁善感的女子了,自己可是豪放派的呢。
不過因為有了這個事情,安蘇蘇對刑法的學習也日益刻苦,好像非要在刑老頭面前爭一口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