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吧飛說到這里,表情稍微有一點痛苦,
“我拿著西丁草,來到了主教們的集會地,一個封閉的大教堂,我扔進去了西丁草,看他們都昏迷之后,妹妹給我的小刀子,挨個把昏迷的主教割喉,600多人,我才6歲,整整割了一夜,后來感覺就像是在給水龍頭放水一樣,
黎明時分,我滿身是血的來到了我和妹妹約定的地點,卻沒見到我那8個兄弟,妹妹含糊其辭,說其他人在前面等我們,
然后在我背后,妹妹捅出了那一刀,在我轉(zhuǎn)身驚恐的看著她的時候,她還是楚楚可憐的看著我,
一邊嘴里說,我不是故意的,姐姐,不要怪我,
一邊向我繼續(xù)遞出刀子,我真的不敢相信,她會想要殺我,我的世界觀在那一天就崩塌了,
她捅了我四刀,背后一刀,胸口三刀,由于畢竟才6歲,力量不是很大,但是看她賣力的樣子,顯然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了,
就這樣,她看著我的眼睛,一邊安慰我,死吧,姐姐,死了就不疼了,一邊用刀子捅我。
最后的求生欲,讓我覺醒了速度異能,由于受到獸神的賜福,異能效果翻倍,我?guī)е鴤冢现?歲的身軀,開始了逃亡生涯,
后來紅盟發(fā)了通緝令,理由是我殺了600多個主教和我8個兄弟,是啊,我妹妹怎么可能會放過我那些兄弟呢,只是這個罪過她也嫁禍在我的身上。
我最開始為了生存而逃亡,但是每次噩夢中都會出現(xiàn)妹妹楚楚可憐的臉和向我遞出的刀子,我后來愈發(fā)的想再見她一面,想當面問問她為什么?
后來這個想法也變淡了,還能是為什么,不過是為了生存罷了,她有追求生存下去的權(quán)利,我也有找她復仇的權(quán)利。
由于受到獸神賜福,聽說她非常受到這代教皇的青睞,能力等級也越來越高,我距離復仇的目標也越來越遠。
只是在這個殘酷的宇宙中,活下去太難了,只有活下去,才能等到復仇的那一天。
不要勸我什么放下仇恨,去理解,去包容,那些道理我都懂,只是如果我真的放棄了報仇,也就沒有繼續(xù)活下去的意義,我就太對不起自己所承受的所有痛苦,是的,這些年,我每受的一樣罪,我都會疊加在我對妹妹的仇恨上,這個仇恨在不停地滋長,不停的滋長?!?p> 紅吧飛說完了她的故事,沒有痛苦,沒有怨恨,就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不過那堅定的眼神,讓人知道她想要報仇的決心。
甲仁義開口了,沒有開導,沒有安慰,只是說,
“小紅啊,回去燒黃紙也帶上你吧,你報仇的權(quán)利值得去捍衛(wèi),我們會幫助你的?!?p> “老大,我們都說了自己的目標原因,你該說說你的了,你就像一個迷之美男子,你也講講唄。”
“廢物,你拍馬屁都不會,仁義哥也不瞎,他還能不知道自己跟美男子三個子,只有兩個字沾邊,那就是男子?!?p> 都降級鄙視的對四門生說。
甲仁義無辜的被兩個人的對話埋汰了,還不好發(fā)作,整理了一下情緒,
“既然你們都說了,而且還都是國仇家恨,蕩氣回腸的,我要是不說點牛X的經(jīng)歷以后也沒法領(lǐng)導你們。
其實,我以前是這個宇宙之主,因為出了點事就離開了一段時間,多年以后,回來發(fā)現(xiàn),宇宙換主人了,我的家產(chǎn)也被分的分,搶的搶,從一個大地主,變成貧農(nóng)了,我這暴脾氣這種事能忍嗎?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我還回來,我的小目標就是討債,把生活欠我的,必須給我還回來,不給我就不行,我寧可死,也要從生活那里得到我應該得的?!?p> 三人聽了甲仁義前半段的扯淡,都沒當回事,不過聽到甲仁義后半段那聲嘶力竭的語氣,不像在胡扯,好像真有人欠了甲仁義許多東西,甲仁義如果不拿回來就是不死不休。
紅吧飛第一個問道,
“胖子,到底誰欠你什么了?你說明白,哪個勢力的?”
“小紅,這個不太好解釋,有人叫他老天,有人叫他命運,不屬于任何勢力,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p> 四門生好像聽懂了,
“老大,那命運欠你什么了?”
“小四啊,有人說,天道酬勤,恒古不變,但是你勤了,沒酬你,你憋氣不?你說命運欠我什么了?”
“仁義哥,個人奮斗付出不是過程最重要嗎?你這么追求結(jié)果真的好嗎?”
“都兄弟,當你身邊的人都是結(jié)果論的時候,沒人會在乎你的過程有多心酸,當那個結(jié)果與你的過程不匹配的時候,你會不會埋怨命運的不公?你會不會想要討個說法?
跟你們講啊,我不是一個太較真的的人,生活其實有的時候就像賭博,你投入的越多,你回報越多,但是賭博有風險,你傾家蕩產(chǎn)傾其所有的時候,生活也可能讓你血本無歸。你說這樣的生活,這樣的人生,悲慘不?想不想討個說法?
其實,我也不是真的想要得到什么,可能事情的結(jié)尾我也得不到什么,但是我必須要有一個討說法的態(tài)度,可以輸,不能慫!
我老家有老婆孩子,我老家有成山的債務,我老家有年邁的父母,有太多事情需要我去解決了,那些事情在我眼中就和你們的小目標一樣,是比天還大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我回不去,
這算不算是命運在玩我?我想要承擔起那個責任的時候,事實證明我逃避了,我還是不是主動逃避,是被動逃避了,你們說我著急不著急,上火不上火,我能不想趕緊回家嗎?”
哎,憋屈啊。
甲仁義說到這,一臉陰沉,拿出了可可煙一顆接一顆的抽了起來,那濃郁的煙霧,熏紅了甲仁義的眼睛。
四門生他們?nèi)齻€人,其實沒太明白甲仁義說的話,就是有一種感覺,甲仁義對于自己目標的渴望,比他們每個人都要強烈,這也解釋了甲仁義急功近利的行為原因,每天都像一個熱鍋上的螞蟻,抓心撓肝的沒有片刻安寧,每分每秒好像都在受著煎熬。
只有看甲仁義抽煙的時候,泡澡的時候,喝酒的時候,稍微有那片刻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