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思源老祖終于歇了嘴,王學(xué)窈木木的摸了一把臉上的標(biāo)點符號,這就是她張不開嘴的理由。
老祖在她心中的形象真是一塌再塌,已經(jīng)徹底扶不起來了。
王學(xué)窈此時很想大聲告訴他:“說話就說話,噴什么口水?!钡龖Z啊,不敢說。
只能弱弱解釋:“高祖,我已經(jīng)吸收過了,已經(jīng)有了抗性,雖然還是很冷,每次少煉化一點,不會凍死的?!?p> “呵!”思源老祖嘲諷一笑:“說吧!還有什么沒說的,一并講了,比如你是什么時候煉化的,再比如你的封印是從哪來的?”
王學(xué)窈聽見他的問題,心里暗道:“就知道說了,他要刨根問底”不過王學(xué)窈決定說她煉化過寒潭水這件事時,就有了心理準備。
畢竟就算她不說,他們也會懷疑的,一個小奶娃,究竟是怎樣在寒潭水的寒冰之力活下來的,還有了一個封印。
但有些話也是絕不能說的,比如她有前世記憶,再比如她是從異界而來,這些不能說,那就只能潤色一番:“高祖,在胎中遭到寒潭水的侵蝕時,感覺是有人救了我,并且給了我一個功法,幫我煉化寒潭水,還給我設(shè)了一個封印,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好像有些奇怪,生而知之,只要我經(jīng)歷過的事,我都記得?!?p> 這幾天醒來,王學(xué)窈也不是白過得,她已經(jīng)打聽過,有些人一出生就可以知事,懂理,生而知之。
修仙界的小嬰孩你也不能以常理論之,就比如她從出生起就沉睡,再到她醒來就會說話,絕明真君也沒覺得有什么奇怪就知道了。
然,老祖要是這么容易敷衍還叫老祖嗎?所以問答會正式開始。
“救你的人是誰?”
“不知道,好像只是一縷神識”
“哼!你不是說你什么都記得?”
“那不是也得看請況嗎?我那時才多大點,拿什么去看,我只能模模糊糊的感覺到,就是寒潭水也是別人幫我煉化的,我一點力都沒出?!?p> 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沒喝過孟婆湯,神魂異常強大,自己煉化的。
孟婆湯之所以能使人忘卻前塵,就是因它能夠不傷三魂七魄的情況下,洗去神魂的神智,以及七情六欲,回歸魂魄的狀態(tài)。
這種狀態(tài)再經(jīng)過六道輪回轉(zhuǎn)生,自然是蒙昧的,初時都不能稱之為神魂,只能叫魂魄。
聽了她的回答思源老祖一想,是那么回事,她能模糊的感知道,已是極為不錯了,這個問題放過,下一個。
“知道他為什么幫你?”
“不知道,沒說前因,也沒說后果。”王學(xué)窈眨著大眼,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顯得真誠些。
好吧,看來在是誰救了她這個事情上問不出什么了,不過煉化寒嘛!
“你以前煉化過,但也不是你自己煉化的,你能肯定現(xiàn)在自己煉化得了?”
“我現(xiàn)在肯定不能,現(xiàn)在丹田的十滴被那女子煉進靈根,身體變得特別寒冷,還沒適應(yīng)好呢,再煉化也要等適應(yīng)以后,一點一點的煉化。”講到這里,王學(xué)窈滿臉堅定,她是不會放棄的,她能感覺到,煉化了寒潭水,對她有極大的好處。
思源老祖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勸不住了,不過修士就要如此,只要自己想做,想要的,就要一往無前。
思及此,思源老祖這心緒有些復(fù)雜。
一方面他覺得煉化寒潭水有些得不償失,浪費資源功德不說,還要忍受寒冰之力。
另一方面他又覺得,就一個修士而言,小崽無疑是合格的,不畏艱險,不懼痛苦。
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從磨礪出。
因此思源老祖甚是欣慰。
“既然你要寒潭水,那么你決定跟她去那個地方了?”
“高祖,就不說寒潭水了,我連別人的業(yè)火紅蓮都煉化了,還能反悔不成?”
王學(xué)窈聽見老祖問的話,翻了個白眼,懟了過去,也不站著了,身子一倒,躺水面上。
再洗了把臉,剛才看老祖炸毛,連他噴的口水都沒敢洗,這會氣氛輕松,王學(xué)窈也不緊張了,自是趕緊洗掉。
雖然老祖的口水不臭,她也沒潔癖,但就是不舒服?。∵@會子可算是能洗了。
思源老祖看她的動作,也想到剛才情緒太過激動,失了儀態(tài),當(dāng)即老俊臉一紅,強勢挽尊,撐住顏面:“你還小,離了家,遇到危險,家族可是遠水解不了近火,更甚至,你可能在外隕落,你要想好了?”
“嗯,我想好了,遲早都要離開家族,早一點,晚一點有什么區(qū)別,這世上我這個年齡就在修仙界獨自生活的,多的是,他們都行,我為何不可。”
說這句話時,王學(xué)窈翹著二郎腿浮在水面,懶洋洋的模樣,好似不諳世事,不知危險,甚至不知道做出這個決定有什么后果。
但她說話的語氣,以及那小奶音的堅定,都讓思源老祖知道,她想要走出家族,邁進更為廣闊的世界世界。
“如此,既然你做了決定,不管有什么后果,望你都能承擔(dān)的起。
你離開家族的事,就不要對任何人說了,我會對外說你被我送到一個秘地修煉。
家族雖大,敵人也很多,因不知你們要去往何處,但能給你的幫助只有這么點了?!?p> 王學(xué)窈自然知道這是為她好,不知行蹤,自然沒人來追殺她,她雖是成年人的思維,卻是小孩的身體,還凍得的特別僵硬,修為也低,能不能躲過別人的追殺還是兩說。
再則老祖幫她兜著,也是承擔(dān)了風(fēng)險的,若她真的在外隕落,老祖也不好交代,畢竟他對外說人一直在他這里修煉的。
不過想歸想,但她說出的話和語氣動作,卻差點將思源老祖氣的吐出一口血來。
“什么,幫助只有這么點?高祖我雖年紀小小就要出門闖蕩,不過這不是你們的錯,是我自己太年輕,輕易許諾,但你不給我點修真資源就讓我一個人,孤零零,凄凄慘慘的邁向未知是不是……是不是太過狠心?!?p> 只見王學(xué)窈站起身來,立在水中央,一手捂著胸口,另一只伸出爾康手,表情悲痛,語氣沉重,滿眼含淚,邊說邊踉踉蹌蹌后退,最后倒在水面,雙眼望著天空,那只爾康手也沒放下來,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思源老祖:“……”
他滿以為她會感動,卻沒想到小崽是個自私鬼,都怪他活的歲數(shù)還不夠,低估了人性,哎……
沉重的嘆了口氣,手一伸,王學(xué)窈就從水面飛了過來,落在他腿上,思源老祖一只手捏著她的后脖頸,一只手摸著她的狗頭:“小小年紀出門闖蕩還不給資源,嗯~”
俺是流浪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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