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吳哥早早的來敲了門,顧天才想起今天還要飛一趟國外去參加一個代言品牌的活動、
昨天從溫晴哪里回來之后,他一肚子的委屈和失望,輾轉反側一夜無眠,現(xiàn)在根本就已經(jīng)沒了工作的心思、
“吳哥,我不想去、”
吳哥跟著他進了門,隨口就問了句,“出什么事了嗎?”
“沒有,我就是累、”
見顧天說完往沙發(fā)上懶懶的一坐,吳哥笑了笑,“行了,那堅持堅持吧,這都到眼前了怎么能說不去就不去,再說前陣子鬧的雞飛狗跳的,好不容易工作回到正軌,你別再折騰了啊、”
“嗯、”
出奇的沒見他頂嘴,而且看他窩在沙發(fā)上,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吳哥倒是有些擔心了、
“喂,你小子,今天這是怎么了啊,怎么這么不正常?”
顧天有些失神的搖了搖頭,“沒怎么、”,說完他又慢慢的坐了起來,:“這次活動真的推不了嗎?”
“當然!你知道我們?yōu)榱诉@個忙了多久了、”
是啊,這個活動主辦單位多少工作人員前前后后策劃了一個多月,他要是到了眼前才撂挑子不干了,所有工作人員這么長時間以來的努力也就白費了,而且按合同,公司會面臨巨額的賠償,想到這,他又嘆了口氣、
“嗯,那就去吧,唉,這工作真是越來越煩了、”
而吳哥聽了這話,立刻瞪了他一眼,“工作不是為了掙錢嗎,掙錢還嫌累,那花錢的時候你怎么不嫌累啊,這幾天我可收到了很多賬單提醒啊,你怎么回事,一下子買了那么多東西,還買了車子和房子,瘋了嗎你?”
顧天聽罷揉著腦袋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是啊,我瘋了、”
“到底怎么了???”
“沒怎么,我去換衣服,你幫我收拾收拾東西,咱們準備走吧、”
見顧天說完,便沒精打采的起身去了臥室,吳哥很是詫異,可顧天這個脾氣,他要是自己不說,誰也問不出來,他便也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孩子啊,長大了,心事越來也越多了…
昨天顧天走后,溫晴心慌了好久,也胡思亂想了很久,總認為顧天只是個需要照顧和陪伴的小弟弟,他調(diào)皮、任性、甚至霸道,也只是因為他或許是真的把自己成當姐姐后的依賴,可她忽略了,他也是個二十多歲正青春的小伙子,后來才意識到這些也并未多想,可…
慌張、懊惱,這一夜她也沒睡好,一大早起了床,滿身的疲憊,可是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生活還是要繼續(xù),她還是必須像往常一樣去上班、
洗漱完從衛(wèi)生間出來,看到茶幾上那個箱子,她嘆了口氣,稍作思考,便拿起手機給宋亦峰打了個電話、
“亦峰哥,下了班你可以來我家一趟嗎,我有事請你幫忙、”
、、、
在公司,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終于到了下班時間,她立刻收拾好了東西就關了電腦、
走到門口正準備打卡下班,便被經(jīng)理叫住了、
“小溫啊,這么早就走?。俊?p> 溫晴一臉歉意,“經(jīng)理,我手頭的工作不著急,剛好今天有事,就先留下加班了、”
經(jīng)理一聽頓時一臉的不高興,“你最近的工作態(tài)度好像有點懈怠啊,這樣可不好,你看辦公室的的同事們都還在認真工作呢、”
“不好意思經(jīng)理,可我今天是真的有事、”
“之前受你那些私人事件影響,大家的工作效率都大大打了折扣,公司已經(jīng)很包容你了,你、”
沒等經(jīng)理說完,溫晴的手機響了,來電是宋亦峰、
心想他大概是已經(jīng)來接自己了,她對經(jīng)理抱歉的點了點頭:“對不起經(jīng)理,我真的得走了、”
說完,也不管經(jīng)理黑著臉,打了卡就快速離開了、
下了樓,宋亦峰在車里遠遠的見她匆匆忙忙的從樓了走出來,待她上車后便問道:“怎么了,這么慌張?”
溫晴邊系安全帶邊對他笑了笑,“沒什么,走吧、”
“嗯、”
發(fā)動了車子上了路,宋亦峰轉頭看了她一眼:,“對了,找我什么事啊,電話里也沒說清楚、”
他這么一問,想到昨天那些不明不白的糊涂事,溫晴也不知道怎么說,只輕輕嘆了口氣、
隨后忽然想到脖子上的項鏈,她便又轉頭看著他淡淡的說了句:“亦峰哥,你怎么沒告訴我,這條項鏈那么貴、”
?宋亦峰聽罷一愣,這條項鏈確實是自己找人專門去定制的,為了讓她收到不那么勉強才沒有說,不過看這樣子,大概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他便又呵呵笑了笑:“就為這事?。俊?p> 溫晴回過頭皺了下眉,抬手就要去摘下來、
“哎,別、”
宋亦峰見狀便立刻騰出一只手攔住了她,“你干嘛呀?”
溫晴:“它不適合我、”
“誰說它不適合你的!”宋亦峰說著便把她的手按下,又把自己的手收回來敷著方向盤說道:“你別管它是什么價錢,只要你是喜歡的,就踏踏實實帶著,我說過,你既然叫我一聲哥,怎么能白叫呢,再跟我這么見外,我生氣了啊、”
本來溫晴的心思也沒在跟他糾結這個事上,見狀,她便也點了點頭,“嗯”
“這就對了,傻姑娘、”
宋亦峰笑了笑便又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而這讓溫晴頓時感覺有些不自在了,自己也經(jīng)常這樣摸顧天的腦袋,也是這樣自然和親昵,可,這些親昵是正常姐弟之間該有的狀態(tài)吧,然而,他們并無血緣關系、
宋亦峰見她靜靜地低下了頭,以為她是有些害羞,轉過頭欣然一笑、
是啊,他是喜歡溫晴的,從小到大,他對這個孤獨的女孩都有一種莫名的心疼,以前的那種喜歡是淡淡的,自己也不曾察覺的,但自從他回國后,兩人重新回到共同的世界,這種喜歡日漸濃郁了,這條項鏈是他專門找在亞魯克的朋友專門為她量身打造的,象征著滿滿的溫暖和愛,其實他送這條項鏈也并不是要做些什么,只是想到了就送了,而且他對溫晴的那種喜歡,也不一定要占有,只是順其自然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