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的話重重的敲在了幾人的心上,什么叫作除了上州府的張府宅院所有的產(chǎn)為都在玉華的名下!屋中除了玉華一家三口之外所有人都有些難以至信,這個怎么可以這樣他們這些人還怎么打二房的產(chǎn)業(yè)的主意!
“好啊,玉華你個小丫頭片子反了不成,目無尊長居然說你大姑我是大丫頭片子!二弟妹我看你該好好管管你家玉華了,這樣下去可是要當一輩子老姑娘了!”玉華的大姑被玉華氣的渾身直哆嗦,直沖著玉華娘就喊起來了。
玉華娘剛要說什么,玉華上前攔住了自家娘親。打嘴仗她可是最擅長的:“大姑,你說侄女目無尊長?這不是跟您學的嗎?為上者行為不正,讓為下的晚輩如何遵從?侄兒不過是跟您有樣學樣罷了,還有我還沒出嫁呢算得上張家之人,而您大姑已經(jīng)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了,外人一個沒資格再這里議論張家之事!”
玉華講的時候順便還用眼光掃了掃站在大姑旁邊的二姑,哼打量著自己一家都是傻子是吧,任由你們兩個老姑娘在這兒興風作浪!
玉華這一段不但把她大姑堵得說不上話來,想要幫腔的二姑也被玉華幾句話壓得沒辦法開口說什么了。
張老太太見自己兩個閨女都被這個喪門星的孫女堵的無法開口了,又給自己的三個兒子和兒媳使眼色??墒撬齾s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們就如木頭人一般,站在那一動不動仿佛絲毫沒有接受到自己的信號一樣。
沒辦法張老太太只好自己開口了,不過她把所有的火氣都壓下來了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玉華啊,可不能這樣跟自己的姑姑講話知道嗎。你大姑也是為你好,向你這么大的姑娘了都是要說親的人了可不好再把著娘家的產(chǎn)業(yè)不放手不是。再說你們二房不是不家你弟和您娘嗎?”
對于張老太太居然學會了迂回戰(zhàn)術(shù)玉華表示很驚奇,心想著莫不是受了高人的指點不成?自家這個便宜奶奶一直以來的要法可是直來直去的,大開大合的。不過管她什么戰(zhàn)術(shù),自己接著是了。只要自己不想給的,她就不信這些人還能強逼著自己給不成?
玉華奶見玉華難得沒有與自己頂嘴,心中舒坦極了。覺得自己大兒子教自己的溫和方法生效了,又再接再力地講道:“玉華,我不說你也知道你四叔對你們一家人咋樣是吧。那年你家管事被人冤枉進了縣衙大牢,還是你四叔替你收集的證據(jù)你才能救出他們是不是?
眼看著你四叔都已經(jīng)快到而立之年了,番了年那可就二十八了。旁人像他這么大的可都是要娃都好幾個了,你四叔就是看上了你那管事丫頭了。奶奶我也沒辦法,只是那丫頭本是奴籍作個平妻也算是對得起她了。
以后還是得給你四法娶正妻的啊,只不過平妻也是妻啊這個作為從你二房出來的人是不是你們得給個嫁妝啊。你四叔好歹是個舉人老爺,這嫁妝不能太少了就要你們在梁華縣所有的喜樂多蛋糕店的分號吧。這也沒有虧待了春景那個丫頭不是?!?p> “啪!啪!啪!”當張老太太把話說完之后,眾人以為這是玉華這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在反擊老太太所拍手呢。但是當眾人的目光望向玉華時,才發(fā)現(xiàn)玉華根本就沒有動。
再看向客廳的門口時卻是站著一個穿著一身淡紫色衣裙的少女,頭上碧玉釵并著淡紫色的玉石打造的小小的珠花,端的是好一個明眸皓齒的美人啊。
只是這位少女臉上那滿是嘲諷之色,也不管眾人的目光上前給玉華一家行了禮:“春景見過夫人、東家、玉書少爺”。
眾人才知這就是要嫁與老四的平妻春景,不過好像這位并沒有承認。只見春景繼續(xù)那副嘲諷的表情:“想來幾位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吧,好說,我就是你們口中的春景。不過恕本人從未聽說過有媒婆上門與我說親,要嫁與你們家四爺為平妻。簡之是不知所未,不過本人倒是有一事想向張四爺請教!”
春景進來之后就開始如一枚小鋼炮一樣,不斷地發(fā)射炮彈了。張寶泰一聽春景點了自己的名字,神情有些不自然地低頭朝著春景拱手一揖。
春景仿佛沒有看到張寶泰的難堪,繼續(xù)發(fā)難道:“首先向張四爺說明一下,本人早在幾年前已是良籍,而且我有姓有名。我姓張名春景,已被你的二嫂我的原主家收為義女。所以你就不要想著娶我為妻的事了,還有張四爺撿到了你義侄女之物是不是應該物歸原主了。你這位干叔叔拿著侄女之物是不是有些不妥?。 ?p> 玉華一家聽了春景的話倒是沒多大反應,本來早在幾年前玉華放春景為良籍后,玉華娘為了以后春景和夏至能有個好歸宿就認了二人為義女。這是老宅一家人所不知道的,再說了玉華一家也沒必要告知他們。誰知今日老宅這一大家子人就存了這樣的心思呢,哼想要自家的產(chǎn)業(yè)還想把春景拿捏在手中牽制自己一家人呢。
這時張家老四的表情不可為不豐富,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喜愛的女子竟然已經(jīng)認了二嫂為義母。而且最重要的是春景早在幾年前已經(jīng)是良籍了,那自己自以為是的一番好意怕是二嫂一家又要誤會了。
罷了,誰讓自己老娘起了那樣的貪心呢。看著自己的大哥、三哥、大姐、二姐都是幫兇吧,自己本想著先想辦法把春景訂下再說。到時自己再親自登門與二嫂一家好好商議一番如何讓春景恢復良籍,到時自己再扶正她為正妻就是了。
好吧,只能說張寶泰一屆書生太想當然了,他忽略了自家人的念心。以為這幾年幾個哥哥與姐姐生活都已經(jīng)好起來了,雖比不得二房卻也是比大山村或比向陽鎮(zhèn)的人都好了不少呢。所以當二嫂一家來了老宅時,自家老娘、姐姐已經(jīng)向二房開炮了自己也無法插嘴了,心里只能說了句‘糟了’。
當張寶泰回過神來時,春景講了些什么他也沒聽清楚,只聽得她說了句:“把我之手,歸還于我吧我的好四叔。至于家里的其它人,還是醒醒吧!東家小姐白手起家創(chuàng)業(yè)不易,你們以為就憑你們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能把東家的產(chǎn)業(yè)變成自己的?能說你們是聰明還是反之….哼!”
張寶泰已經(jīng)讓春景炸得面目全非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抬頭與春景搭腔了。只是扭頭催促自家老家把那日強行從自己這里拿去的繡有淡紫色小花的手帕拿來,自己也好歸還與于春景。
“老四!你糊涂了,不能給她。再說這帕子是春景她自己贈與你的,就證明對你有情。即然她是良籍,那你想娶她為正妻也是可以商量的,就是要二房給春景剛剛為娘說的陪嫁即可?!睆埨咸F(xiàn)在還是死咬著不放,她認為只要姑娘的貼身物件在自己兒子手上那就得聽她兒子和她的擺布。
“娘,你沒聽見春景所言嗎?她是二嫂義女,兒子要娶她不是亂了綱常嗎?要是真這樣的話您兒子的舉人功名怕是不保了,您可就不能當老夫人了。還是那帕子本就是兒子揀來的,是您強行收了去。要不然兒子早就還給人家姑娘了,娘快拿出來吧?!睆垖毺┈F(xiàn)在恨不能找個地洞鉆進去,自己怎么會有這么個娘啊。
那邊張老太太還是不松口把帕子拿出來,玉華示意春景和她四叔都別開口。她奶奶這樣的還就得她這個不孝的逆孫女來對付了,反正她奶也是為老不尊自己也不用跟她客氣了。
“周管家何在?!”玉華突然大場說道,把在場之人都嚇了一大跳。
“在!小姐有什么事情盡管咐吩!”周立是不什么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就把那氣勢拿的足足的。
“你帶著人快馬加鞭跑一趟縣衙,就說大山村張家老宅失竊二房的義孫女丟失了自己義母所贈的繪有嫁妝的藏寶圖帕子。讓他們來查上一查,快去快回要不然賊人就溜之大吉了!”玉華厲聲說道。
“是,小姐老奴這就去!”周立說著話,就帶著玉華帶來的兩大高手之一,快步出了張家老宅。
張家老宅的一大家子人,見玉華這是來真的了都慌了。這要是把縣衙的差役給整來那還得了,雖說自家老四是舉人但也不能和縣太爺對抗的。
這幾年張家老宅之人,雖說沒有靠上玉華一家。但也憑借張家老四是舉人老爺,而混的風生水起的。幾房人才過了幾天好日了可不想就這么放棄了現(xiàn)在的好日子。
張家老大心眼最多,此時站出來作起了合事佬。對著自家娘親一揖:“娘,請聽兒子一句勸二弟妹收了義女這是好事,咱家又多了個如花似玉的好閨女。更何況老四可是舉人老爺呢,到時也能給咱們兄弟姐妹家的孩子尋門好親事您是不是,就是憑借老四的舉人老爺?shù)纳矸?,到時他也能說一門官家小姐的親事不是。所以娘你是不是….”
張老太太也是一下子被玉華那股子動真格的勁兒給唬住了,心里有些害怕了。要是自家老四的舉人真的給擼了,那自己家的好日也到頭了,可是指望不上二房那一家子喪門星的。
相通了這些,張老太太不情不愿地從自己懷中拿了春景丟失的那方帕子。張寶泰小心地接了過來,又手捧著還給的春景。
只是瞬間春景就給了跟自己一起來的小丫頭:“拿去燒了,本小姐的帕子臟了,不想要了!”
玉華一家見事情解決了,也不管張家老宅一眾人等的臉色起身告辭了。
“玉華侄兒,你那管家可是…”張家老大不放心地問道
玉華嘲諷地笑笑:“大伯放心,只要咱家的人時刻能醒醒神那管家不過是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