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蘇文在得知張玉華借著鴻記的手,把張記的三人從牢里將人救出來了。那邊就帶著人急急向上州府出發(fā)了,說是逃走也不為過。蘇文心里很清楚沒有自家老爺子蘇老丞相和大哥蘇哲,自己是不能正面與鴻記酒樓起沖突的。
齊松明三人得知自己被無罪釋放時,三人都有些激動。終于要離開這陰暗的監(jiān)牢了,三人相互道賀后急爭地相協(xié)出了監(jiān)獄。
齊松明三人一出來,眼神迷離有點不能適應(yīng)。好一會兒才看清楚周圍的事物,方才看清楚在縣衙大牢的門口站著幾人,分明是自家的東家和父親齊峰。
三人知道了,自己幾人能快速出來,怕是東家搭救的。三人上前向玉華和齊峰行禮:“東家,大管事多謝了。”
玉華上前把三人一一攙扶起來:“三位對不住了,讓你們受苦了。不要再對我們說謝謝了,這是我張玉華應(yīng)該為你們做的?!?。
“父親…”齊松明看著這段時間明顯憔悴的齊峰,喊了聲父親就再也說不話來了。
“好,松明回來就好?!饼R峰紅著眼眶講道。
接下來的日子,也不知玉華是怎么和鴻記酒樓的李多掌柜說的。反正由鴻記出面,官府出了告示表示張記春餅店經(jīng)查證是沒有問題的。那天的兩個客人,是碰巧自身腸胃不適,才會導(dǎo)致嘔吐昏厥現(xiàn)象的。
事情終于徹底解決了,玉華他們也要起身回上州府了。因為玉華他們要走的時候已經(jīng)是臘月二十三了,玉華和齊峰商量過后干脆給梁華縣所有的張記店鋪提前三天放了年假了,并統(tǒng)一發(fā)放了豐厚的年禮和工錢。
齊松明、夏至這一次是跟著玉華他們一起回上州府的,對此玉華非常開心這樣他們大家又可以在一起過個團圓年了。
其實當(dāng)初玉華要往上州府的喜樂多蛋糕總店,調(diào)用人手時想過讓夏至回來。她是一直跟著玉華一直到現(xiàn)在的人,玉華早已經(jīng)把夏至的買身契還給了她。春景也向玉華提過讓夏至到上州府去,覺得她比自己更合適更大的地方發(fā)展。
可是夏至卻一再表明自己不會去上州府,所以玉華才把春景調(diào)到了上州府。這回上州府的一路上,玉華算是看明白了這夏至怕是對齊松明早有了心思了。玉華心中苦笑連連,希望齊松明大哥能看開些,世上可不止自己一個女子。她也希望夏至和齊松明能得到幸福,只是萬事強求不得的。
五日后一行人回了上州府,玉華讓齊峰帶著大家先行回了張府。自己帶秋月和冬梅兩個丫頭,拿著封拜帖往蘇府而去。玉華此時心里恨的牙癢癢,蘇文、蘇冰繡來而不往非禮也。自己怎么也得回敬回敬他們父女倆才是,要不然這兩人恐怕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老夫人,張記的小東家玉華小姐想要求見您。”蘇老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頭晴茶對蘇老夫人躬身講道。
“哦?是張家的玉華丫頭來了?人呢,在哪呢?快請進來?!碧K老夫人含笑地說道。
蘇老夫人還在梁華縣居住的時候,就看好玉華做自己的長孫媳婦??上ё约耗莻€大孫子,一點也不爭氣,這么長時間了人家姑娘還沒答應(yīng)讓他家去提親呢。真是氣壞她老人家了,蘇老夫人無奈地想著。
門口的丫頭把厚重的棉簾子打了起來,玉華讓秋月和冬梅隨著門外的丫鬟去了耳房吃茶去了,自己調(diào)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含笑地進了門。
“給蘇老夫人請安”玉華含著曖曖地微笑,給坐在主位上的蘇老夫人行禮問安。
“好,好,玉華丫頭啊,快坐。你可有日子沒來了,是不是到了年底忙著生意上的事?都快把我這個老人家忘記了吧,也不見你來找冰語那丫頭玩耍了,這兩天她還和我念到你呢。”蘇老夫人假意的嗔怪到。
玉華緊忙又站起身來,對著蘇老夫人一禮:“哪能呢,老夫人我可是非常喜歡您這位老人家的,感覺就像玉華的祖母一樣親切。我也非常喜歡和冰語妹妹一起的,只是最近我回了趟梁華縣,忙了一些生意上的事?!?p> “哦?你回梁華縣了?玉華啊怎么樣?咱老家縣城沒什么變化吧,我這一走都一年了眼看?!碧K老夫人感嘆到。
“好著呢,都好著呢?!庇袢A笑言到。并且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估算著這會兒蘇老丞相怕是從府外訪友回來了,玉華眼中閃過一絲光,下定決心要把這一切告訴蘇文的老子——蘇老丞相。
玉華心中又有些顧慮,只怕是自己要傷到蘇禮大哥和冰語妹妹的心了。
“老夫人,其實我這次前來是有事來拜訪蘇老丞相的。還請老夫人,代為專告一下。不過您放心,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我弟弟玉書來年就要考秀才了,臉皮有些薄不敢來打擾蘇禮大哥了,知道他就要上京準(zhǔn)備春闈了。想著讓蘇老丞相給推薦幾本可讀的書,好明白功課的方向。”玉華誠懇地講道。
蘇老夫人一聽,就只是待弟弟要自家老頭子指點幾本書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兒。自己幫上一幫又有何妨,說不定能讓玉華這丫頭和自家人更加貼近。
當(dāng)下點了點頭,對身邊的那位貼身丫頭晴茶講道:“晴茶,去書房請老太爺過來,就說我找他有事?!薄G绮桀I(lǐng)命而去,玉華借此機會又和老夫人講了很多張記在梁華縣的事情。其實她也是有私心的,只是希望當(dāng)事情揭開之后,蘇老夫人能不那么生氣而已。
不大一會兒,聽得門外有人請?zhí)K老太爺安。厚得的棉簾一掀開,一身深藍(lán)色長袍棉衣的蘇老丞相進得門來了,徑直走向了主位坐下。
而小丫頭很快上了熱茶,蘇老丞相拿起了熱茶就要喝?!袄蠣敚袢A丫頭來了。”
“給蘇老太爺請安”玉華沒有喝蘇老丞相,因為通過蘇冰語了解到眼前這位老人家,并不習(xí)慣別人再喝自己辭官回鄉(xiāng)之前的官職。
“是玉華丫頭啊,你可是稀客啊。怎么到了年底了生意忙完了?”蘇老丞相,并沒有因為玉華只是一個小小商人而有半點輕視。相反含笑地看著玉華,仿佛在看自己一個孫輩的孩子一樣。
這讓玉華更加豎定了,一定要把自己查到的事情告知蘇老丞相?!袄咸珷斢袢A想到您的書房中一議如何,此事事關(guān)重大,恕玉華冒犯了。也請?zhí)K老夫人原諒玉華剛才沒有講實話,得和蘇老太爺講完之后,相信老太爺會告知您事情的前因后果的。”玉華站起身,對兩位老人恭敬地一揖。
半晌蘇老丞相對蘇老夫人點了一下頭,并輕輕拍了拍自已老妻的手。讓她放心,一切有自己,自己搞清楚玉華丫頭要講什么后,會告知她的。
于是玉華隨蘇老丞相進了書房,玉華從寬寬的衣袖中拿出了一打信件和相關(guān)的文書遞給了蘇老丞相。蘇老丞相不明就里地接過來了,待他一封封書信和一個個文書看完之后,臉色陰沉地可怕。
“啪”地一聲,蘇老丞相把茶碗重重地放在了書桌上,“這個逆子!還有什么是他們不敢做的,竟然…..竟然和…..勾結(jié)!真是蠢的可以,就不所到時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玉華此時把頭低低地埋在自己胸前,心想自己反正已經(jīng)把的事情都捅給了蘇老丞相。看蘇老丞相的樣子,雖然非常震怒,但身體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玉華待蘇老丞相穩(wěn)定了自己的情緒后,又把一些證據(jù)放在了書桌上,蘇老丞相看著書桌上的那些證據(jù)上面記載著蘇文如何插手張記生意,和蘇冰繡手中的江湖人士如從和而來,又是如何在她爹蘇文的示意下對張記的蛋糕店行試探狀的訛詐事件。
“玉華丫頭,老夫有個不請之請?!碧K老丞相此時,竟拿出上位都的氣勢來壓迫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
玉華心中冷笑一聲,自己看來要低一下頭了。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能讓蘇文受到懲罰,自己先低一下頭又有何妨。
“蘇老丞相,放心!玉華從未給過您什么東西。只是來向您代家弟請求您老人家指點本適合考秀才所讀的書而已?!碧K華站起來對蘇老丞相行了一禮。
蘇老丞相盯了玉華半響:“好,好,玉書真是后生可畏啊。有你宋的姐姐相互,何愁將來令弟不能高中啊。如果它日令弟能考上秀才,并位列上州府前三甲,老夫愿意收令弟為徒。不知這個結(jié)果,玉華丫頭你可滿意?”。
玉華心中一喜,沒想到自己不便能便蘇文受到懲罰,還可以得了蘇老丞相一個承諾?!坝袢A謝過蘇老太爺了,請老太爺放心,玉華回去就跟家弟說讓他好好用功,爭取早日成為您老的弟子?!?p> 玉華跟蘇老丞相將事情談妥之后,就回了張府。并把這一結(jié)果告訴玉書,玉書呆愣了半響來了一句:“姐姐,我一定會給你和娘親爭光的?!?。就回書房用功去了,讓玉華娘在身后好一陣感嘆。
臘月二十八,玉華已經(jīng)把所有的生意都盤算好了。并提前各管事、掌柜把工人、伙記的年禮和工錢都發(fā)的足足的,好讓所有人過個好年。玉華覺得自己從前世帶來的這一點小業(yè)務(wù)員的企盼怕是改不掉了,前世每到過年時,自己就盼著老板能給自己一個大大紅包好過年。在這個時代自己當(dāng)了老板了,自然想讓自己的員工也好好享受一下這樣 vip級的待遇了。
年很快就過完了,這一次玉華并沒有急著讓張記所有生意開張。而是把所有張記大大小小的管事、掌柜都請到了上州府的張府——自己家中。因為經(jīng)過蘇文的事件玉華深深覺得要培養(yǎng)一批專門用來作為護院、偵察、收集情報的人員是很有必要的,玉華為此在年前時,專門向梁華縣的李多掌柜請教過。
玉華也是此時才明白,在這個時代經(jīng)商的世家大族都有自己所謂的暗衛(wèi)組織。自己目前雖然沒有這個能力,但也要盡力地培養(yǎng)這方面的人才。這樣自己的生意才能越做越大,越做越穩(wěn),不給別人可趁之機。
至于蘇老丞相對蘇文一家的處罰結(jié)果也出來了,也不知這蘇老丞相是不是怕自己借助皇商劉家的勢力報復(fù)自己的兒子,還是真心要交好自己。總之,蘇文一家被送往了遠(yuǎn)在北方邊境地區(qū)的蘇家祖地去了。玉華其實也很無奈,蘇文父女害自己不是一次兩次了,但為了兩家人的和氣,這可能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吧。
說到皇商劉家,玉華心里又想起了那個對自己表白完了,就跑了沒有一點音信的家伙,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好像有幾個月沒有給自己書信了吧。